旺子岛300人的护卫队被分成3个百人队,维克多二世率领的百人队负责进入撒加帝国贸易;旺子岛第一壮汉刀疤率领的百人队负责沟通旺子岛附近的几百个大小岛屿;战斗力最强的百人队由旺子岛第一高手谢刚统领,留守旺子岛防务!
当后坡寨的求救信号燃起的时候,旺子岛上的谢刚将留守旺子岛的护卫队带出来一半。领主维克多的长孙,还有两位帝国学院的客人,谢刚的儿子谢虎,都在后坡寨,闪失不得!不是谢刚假公济私,而是他了解这9个少年的实力,逼的他们发出求救信号,后坡寨一定遇到十万火急的情况,那里距离旺子岛本岛才十几里,值得严阵以待!
二十艘护卫队专用的快船,每一艘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后坡寨的方向,50名护卫队成员认识旺子岛上的每一个少年,平日就是他们轮流教授那些半大孩子们武艺,每个队员都非常揪心,还没到半路就听到一声爆炸发出的巨响,护卫队成员们猜不出什么东西才能搞出这样的动静,只盼望少年们能撑到他们到达不要有伤亡!
……
“黎明前的黑暗”持续的时间很短,当护卫队的二十艘快船扎进芦苇荡里的水沟,在天色蒙蒙亮里,看到小水沟里被血水染红,每个人都心凉了半截——
小水沟的尽头,倒在水里的巨型“祖蛇”让护卫队成员们惊骇,两米粗,四十米长的蛇身大部分还在岸上!蛇肚皮上的火红色鳞片比张开的成年人巴掌还大,草垛一样巨大的蛇头被炸裂,被撕裂上下颚的“蛇口”在流淌着碎肉和污物……
少年们正在解剖祖蛇,从蛇身前三分之一处开了口子,谢虎、张早等少年扒着切口,那个叫图特·尼古拉的家伙钻进了蛇腹内,正在“挖”着什么,维克多和索尔给他充当助手,传递出切下的肉块……
急疯了的护卫队队长谢刚冲上岸,魔障了似的挨个拽开一个个少年,见所有孩子都完好,才恢复了理智!
所以,天亮的后坡寨整个变成了屠宰场——
十万斤重的“祖蛇”被从腹部沿直线切开蛇皮,心、肺、肝、胃、胰、脾、肠、肾脏、睾丸等腹内器官被切割出来,摆在铺满地的芦苇上。
50名护卫队员全部加入到解剖之中,将祖蛇身上的脂肪油脂和红肉分割出来,快要堆满整个后坡寨的空地!
牛老汉一家已经把9名少年当成了大英雄,年轻妇人不仅伺候好饭菜,还不忘给睡着的几个少年扇扇子,比伺候自己家的孩子还上心!
被图特·尼古拉晒在烈日下的那枚水桶大小的蛇胆旁,牛老汉的大孙子牛高和几个弟妹一人手里一把大蒲扇,在烈日下给蛇胆扇风,好让它尽快干燥。牛老汉家的大恩人吩咐的事情,乖孩子牛高非常用心。
熟睡在牛老汉家里的图特·尼古拉,损耗巨大,睡的深沉。他不知道亲自到了后坡寨的维克多一世和谢刚、牛老汉交谈的内容全是关于他——
牛老汉向维克多一世说过一晚上的经过就识大体的去外面忙活。谢刚手里拿着一根扭曲的金属,向旺子岛领主维克多一世说到:
“维克多伯伯,这支火系魔法箭矢的威力估算大体相当于五阶魔法,箭头的魔法水晶已经爆掉,只找出这枚变形的箭杆,只可惜上面镌刻的魔法阵已经无法辨识!”
接过谢刚递过来的“箭杆”,维克多一世细细打量起来,他的视线在魔法阵因能量过载烧毁后留下的印记寻找蛛丝马迹,谢刚觉得这个老人真的能看出些什么!
“巧夺天工啊!这支魔法箭矢的价值恐怕不下一千金币,这种级别的炼金大师在撒加帝国恐怕不多……”
66岁的维克多一世给人的感觉像八十岁,旺子岛40岁以上的居民们都知道他们的领主武力值不俗,很多年没有出手,已经很少人知道他们的领主斗气实力究竟如何,作为极少部分人之一,旺子岛第一高手的谢刚清楚知道维克多一世的实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这个深不可测的老人才是大沼泽里隐藏最深的大鳄!无它,这个老人可能是旺子岛最勤奋的一个,他所学之深,涉猎之广叫出身将门的谢刚自愧不如!
“一千金币啊,这是人家压箱底保命的东西,旺子岛这个人情欠的有点大啊!”谢刚汗颜,旺子岛很富足,但是又很穷。
“小家子气,你也不想一下他手里那把魔法弩值多少?”维克多一世这时候像极了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金钱俗物根本不放在眼里,其实他平日节俭到有些抠门,作为旺子岛领主非常“会过日子”!
“值多少?”谢刚真的问了。
“至少一万金币!”
“我X,……”
在大沼泽里出生,在旺子岛成长的谢刚不像他父亲始终把自己当夏苏人,他真的把旺子岛当成归属。听说旺子岛的全部家当还不值图特手里一把魔法弩,心里有些发酸!
“不要想这些,价值受环境和时间等种种因素影响,你把金币藏家里它还不如一根铁钉有用,价值在于运用而不在于衡量!”谢刚的父亲死得早,维克多一世把他从小当亲侄子养。
“魔法弩在撒加帝国被严禁私有,这个孩子身份恐怕不简单”维克多一世一声叹息,他有种多事之秋的预感。
“伯伯,我刚才问过维克多,他说这个图特·尼古拉有西北军开具的特许文书!”
“西北李家吗?那就有点意思了……”维克多一世陷入沉思。
“伯伯,魔法弩箭还在其次,关键这个图特·尼古拉的心性和判断太过优秀,他早就判断出祖蛇上岛的位置,谋划极其大胆有想象力,他藏身的地方距离祖蛇也就十几步,出手时机的判断果断、冷静到不像个孩子,我自认为如果换成我绝对做不到他这样的程度!”
“他本就不是俗世的孩子!我从撒加皇族那里听说过这样的存在,世人很难想象竟有一些存在能凌驾于帝国皇室之上,而且,这样的存在可能还不算少……”
维克多一世站起身来,面向南方大沼泽的深处——
“大沼泽深处就曾经有那么一伙人,就是他们搞垮了曾经统治整个新大陆的苏摩帝国,可能,现在他们依然存在!谢刚,尽可能地满足这个孩子在大沼泽的所有需求,能和接触到他们就已经获益匪浅……”
……
旺子岛领主维克多一世,发动了几百人、上百艘船,当天就将“整条”祖蛇,运回了旺子岛本岛,红肉会被做成腊肉和晒成肉干,祖蛇身上几万斤脂肪会被贮存、加工成蜡烛或者易燃的轻油。包括祖蛇几十米长地蛇骨,被从脊柱骨骨节拆解成几十段运走,蛇骨和蛇肾、睾丸、心肺等器官都可以加工成药材,这条可能生存了千年的“祖蛇”全身是宝!单说鞣制后宽6米长40米的祖蛇蛇皮,可以制作多少副刀枪不入的皮甲,如果能运到草原民族统治的夏苏帝国,其价值不可估量!
维持对全身所有器官的完美控制能力,同时大脑要高速运转进行判断,在祖蛇的威压下,面临别人无法想象的恐惧和胆怯,图特·尼古拉全身所有的系统、器官和肌肉,包括每一个毛孔都损耗巨大!
一觉睡到傍晚,回到维克多家里又大吃了一顿,洗了个澡,图特·尼古拉又沉睡了一整夜,当太阳升起老高后才在维克多卧室的阁楼里睁开眼,眼睛睡得有些肿。10岁的“大”萝莉约瑟芬,趴在图特头上,漂亮的大眼睛看到图特睁开眼,一溜烟的跑下楼,嘴里喊叫着:“大英雄图特哥哥醒了,准备开饭了……”
被吓了一跳的图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只看见约瑟芬的背影,和她背在身后新添的一把玩具“弩箭”!
维克多全家都在等图特·尼古拉起床吃饭,巨大的圆桌上除了维克多一家还多了两个老头,一个是图特打过交道的魔法药剂师梅林,另外一个则是维克多的外公,读书人赵奢的父亲赵泽——
这位老夫子作为旺子岛上的“军师”和“教育部长”,一生坎坷。出身名门大族旁支的他参加撒加帝国科举中过状元,奈何人生巅峰时家族遭逢大难,带着一儿一女逃难,被仇家追杀到大沼泽边缘被维克多一世所救,便落户旺子岛。老人常打趣自己名叫一个泽字,到了大沼泽也算是实至名归!
如果说维克多一世在大沼泽建立了秩序,那么被尊称老夫子的赵泽则在大沼泽建立文明,他用几十年在大沼泽里不辞劳苦和报酬的讲学,让旺子岛为中心的几百个岛上有了朗朗读书声!
维克多三世正式向两位舍友介绍了自己的外公和事迹,鹤发童颜留着花白胡子的帅老头嘴里说着“不敢当”,受起图特和索尔“弟子礼”来一点不客气!
开席,老夫子率先端起酒杯:“来,老夫敬一杯我们的小英雄……”
“快来尝尝,这是牛老汉专程送过来,说给救他全家的小恩人补身体。人间美味不过猪脑花,这可是大补之物,正对症心脑损耗……”魔法药剂师梅林老头指着酒席中间一大平盘烤野猪脑花,向图特推荐,只是说词有些让人下不去嘴,吃啥补啥吗?
酒席上最难对付的就是老人,尤其一个是读书破万卷的老夫子,另一个是见多识广的魔法药剂师!图特和索尔被两位老人灌了不少米酒,有些懵懵然!还好被室友维克多解救,拉起吃饱的二人离开——
3个14岁少年,后面追着虎妞约瑟芬和7岁的机灵鬼威廉,准备去旺子岛刚建立的皮革作坊看看!
绕过“领主府”,向旺子岛更深处走了一刻钟,穿过大片居民区,图特和索尔见到一个建立在池塘边的大院子,高大的木制院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刚劲有力的写着几个大字——《江南皮革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