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暴风骤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惠灵顿右腿前踏左臂上勾拳、再出左腿右拳,接近待取外柔内刚,宽胸实腹降阴升阳,熊形拳气血愈加舒畅,却在拳式收尾之时突然暴起,老熊撼树铁山靠,胸、肩、拳猛撞图特·尼古拉!
被熊形拳近身的图特·尼古拉只能双手交叉,双手手背护在胸腹前硬接!
惠灵顿三阶巅峰斗气如一面巨盾将图特“靠”飞,倒退6步接近竞技场边缘,十指如被门框夹扁般肿痛,手腕似骨折!
惠灵顿铁山靠得手,一腔憎恨如江水滔滔不休,拳意纵横,向6步外抛出蔑视、挑衅的眼神,作势再上!
图特·尼古拉双眼如鹰隼盯紧猎物,视疼痛如无物,双臂向前甩,一气从丹田甩出,经胸腹过肩入臂进手腕,气血冲入十指啪啪作响!
图特·尼古拉嘴角以邪魅的角度上挑,他等的就是惠灵顿进入巅峰状态,面“壁”一月有余略有心得,正是验证之时——
以掌法变化、行步走转,绵里藏针、沾粘随化化解惠灵顿攻势的图特,在惠灵顿拳意的巅峰转入攻势。拳法通玄的擒龙手飙起攻势来并非直来直往、硬打硬碰,同样是避正就斜、顺势顺劲、虚实莫测、脱身化影,循循相生无穷无尽的攻势迅如闪电惊雷,刚则冷弹崩炸,防不胜防!
比如惠灵顿自下而上的一记钻拳,图特·尼古拉以攻对攻,左手绕过惠灵顿拳头切在其肘弯处,随即右手直插惠灵顿暴露的腋下,下盘还要进步穿裆……
尽管有三阶斗气护体,惠灵顿依旧被打乱了架势,手足不能相顾,几个呼吸间腋下、脖颈、侧肋、后背挨了图特插、切、砍、插四记“擒龙手”,侧颈上被图特一记手刀擦出一扎长的血瘀,破损的皮肤上滚出黄豆大的血珠子!后背被图特抓开了军事学院秋装的厚毛呢料子,犁开四道口子,虽将将撕开皮肤,流出血迹却已染红后背大片衣衫!
哗,哗哗……,全场哗然!
“喔,擦。我看到了什么?”惠灵顿的手下败将四阶罗伊,见惠灵顿的狼狈样竟生不起一丝快意!
竞技场看台上的军事学院、魔法学院为主的一年级部新生们则是众怒难平的样子,一个个火冒三丈地模样,更有甚者张嘴谩骂起图特·尼古拉。犯了众怒的索尔、凯勒、劳拉、维克多和周围吵了起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惠灵顿气炸了!
满腔愤怒激发的拳意上涌,在脑海里生出憎恨到极点的杀意:“我要杀了他!”
——
“一阶斗气至掌心,二阶斗气收发全身”
如果说竞技场现场最清醒者,就是和道格·拉斯同处竞技场二曾包厢的帝国左相,只有他第一时间注意到图特·尼古拉的斗气在刚才突破到“二阶”!在图特刚刚的攻势中,双掌、膝、肘、脚腕处同时闪烁出白光,虽然一闪既逝,在极快的动作中划出了圆弧形轨迹……
“越阶即巅峰,这正是‘压阶’的奥义所在!”
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能领会天之骄子被越阶血虐的屈辱?
以帝国右相嫡长孙的城府,生起杀心的惠灵顿也有底牌,打败四阶罗伊的惠灵顿同样在压阶,打定主意后他不是被杀心冲晕头脑的二杆子,惠灵顿在抽身后撤的短暂时间里已经有了考量,他要假装失手,他要一击必杀!
拳头并非理想的攻击手段,胸、背、肩、臂肌肉系统输出的动能作用在手掌要通过复杂的传输组织,经过臂弯、肘弯、手腕三个变向节消耗,效率低下!加之人类的手掌其实很脆弱,手掌27块骨骼、59条肌肉决定极其复杂的结构组织以灵巧擅长,并非结实坚固。执法队长蒙奇留在那间石室的拳印,以及那句对斗气是什么的结论,“斗气运用是能量以“动量”的形式存在的过程”给了图特·尼古拉极大的启发!为图特学习擒龙手“暗劲”通向“化劲”的大门,撬开一条缝隙!
“动量”并不是物质,斗气给与手掌巨大的攻击和防御加成,却并不能让手掌本身更坚固!在这个理论的支撑下,二阶斗气对三阶斗气就像持木剑与持铁剑决斗,木剑同样能将对方刺死,决定生死的并非木剑与铁剑,而在于对“剑”的运用!
竞技场满座皆惊,没有人能料想到这样的结局,初级部第一人的惠灵顿竟然在图特·尼古拉面前被压制如此之惨!要问现场最为震惊的一人,就是竞技场上的裁判,执法队长蒙奇的前任跟班张鸽,他太熟悉图特骤变的攻势里有蒙奇拳路的影子,这家伙进入那间石室才一个来月啊?
沉浸于对斗气领悟的图特·尼古拉,以及被震惊在原地的场上裁判张鸽,都没有察觉到恼怒的惠灵顿起了杀心——
惠灵顿左手炮拳直锤图特·尼古拉右肩,图特撤步出右手化解,惠灵顿谋划得逞,四阶斗气从炮拳暴起,惠灵顿主动突破到了四阶!
“三阶斗气出拳一寸,四阶斗气附气刀身”,被压制良久的四阶斗气蓬勃而出,出拳足有一尺,撞出破空声正中图特·尼古拉右肩,将其打了一个趔趄,向后倒退……
惠灵顿突袭得手,出炮拳的左手顺势抓住图特右手,左脚尖点地将向后倒的图特拽回。早已向后抬起蓄力的右腿以左脚尖为支点,右膝蓄满四阶斗气撞向图特尼古拉心口!
“不好,被这记蓄满四阶斗气的飞身膝撞击中心口,必死无疑!”
傻瓜都能看出惠灵顿爆出四阶斗气是要取对手性命,事后惠灵顿一定会咬定是斗气失控“失手”杀了图特·尼古拉,尽管大家都清楚他的压阶还没到“气满自爆”的程度!
场上裁判张鸽恨的咬牙切齿,他刚才为了更直观的观察图特·尼古拉拳路主动拉远了与两人距离,已经不可能出手阻止!
图特·尼古拉被一膝击中心口,如断线的风筝倒飞数米后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