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他地方看看。”蓝风又看了一两分钟,便猫着身子从屋子后面潜行而去。
蓝风顺着一条路一直在旁边游走,一路走来,却人都不见一个。
“奇了怪了,躲去哪了。”躲在角落的蓝风疑惑的摸着下巴,怎么这清微派今天人都不见一个。
想了片刻,蓝风便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符,然后折成一只纸鹤,点画道:“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千影万踪,道法重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仙鹤指路,敕!”
话落,纸鹤泛起光辉,接着就像活了过来一样,煽动翅膀飞了起来。
蓝风闭上眼睛,手捏三清指印,如同祈祷一样低头轻吟几声,然后向上屈指一弹,直指飞在半空的纸鹤:“去!”
一道光团从蓝风指尖飞出,飞进纸鹤之中。
纸鹤在半空中打了几个圈圈,然后往一个方向飞去。
蓝风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纸鹤带着蓝风穿过了几个院子,最终在一处颇为高大的楼阁上不断盘旋。
“在这里面?”蓝风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屋子。
这间屋子位于清微派的后面,有两层高,应该是清微派的长老或者掌门居住的地方。
蓝风立即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力感应。
许久,蓝风睁开眼睛:“里面有人。”
说罢,双脚一蹭,直接跳上一块石头,然后借着石头再次往上蹭,飞身至半空,在半空连续踩空,不一下便上到了屋顶。
这里的屋顶是用瓦片盖的,所以蓝风轻声轻脚的走到屋顶中间,然后蹲下来,轻轻的拿起几片瓦片,杨屋内看去。
只见在屋子里的一角,有着一大帮人被绑着,嘴里被塞了布,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
在这群人的周围,还有着许多戴着面具拿着长剑的人,只要哪个敢出声,就被划上一刀。
而在屋子中央的主位上则是坐着一个人,戴着半边兽人面具,一头长发,那露出来的眼睛旁边,有着一条伤痕,极为可怖。
在这人的旁边,站着两个戴黑白面具的人,一个戴白色,一个戴黑色。
在主位下,三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旁边还有两个戴着面具拿着鞭子的人。
而蓝风在一侧的柱子上,看到了被绑着的燕红妆,此时她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衣衫褴褛,也是受伤多处,伤痕累累,脸上也有几处刀伤,燕红妆原本那绝美的面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刀痕。
看到这,蓝风的心里不由的有着一股怒意和冲动,想着跳下去把燕红妆救下来。
可是蓝风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仅靠他一人,跳下去救人只会找死,因为蓝风根本看不穿主位上那人的实力。
这时,坐下主位上的戴着半边兽人面具的那人走了下来,来到躺在地上的那四人的前面,说道:“燕北,你守护着太清宫的荣誉我能理解,但是,你们如此拼命守护,你们的所守护的人,怎么不见他们来救你们?”
那个中年人虽然受了伤,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们守护的是,太清宫,而不是其他人。”
“少来了,太清宫不就是那些人的吗?那些人不就是太清宫吗?你守护太清宫,不就是守护他们吗?”兽人面具嗤笑一声。
“多说无益,你杀了我们吧。”燕北侧躺在地,闭上了双眼。
“我干嘛要杀你?只要你交出太清阴阳剑,我便考虑放了你们。”兽人面具说道。
“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太清阴阳剑交给你们这帮杂碎,呸!太清宫的叛徒,是没资格得到太清阴阳剑的。”燕北对着兽人面具吐了一下口水,可惜距离有点远,吐不到。
“混蛋,给我打。”兽人面具大怒,立即指着燕北喝道。
站在四人旁边的那两个拿着鞭子的人立即挥鞭打了下去,立即“啪啪啪”的响起阵阵鞭打声。
但是燕北面对两人的鞭打,即使被打得皮开肉绽,也硬是没有叫出声,咬着牙坚持着。
屋顶上的蓝风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心生感动。
阴阳道的道统虽然破碎,但是精神却永垂不朽。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叫为止,”兽人面具狠声说道,然后向站在门口的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喊道,“三号,那小子还没来吗?”
那个被唤作三号的面具人摇了摇头:“禀一号,还没有,安排在外面接应的人还不见回来。”
“我总觉得出了事,三号,你亲自去看看,一有事立即通知。”一号回道。
“是,一号大人。”三号拜了一下,然后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黑烟向门外遁去。
“这是,太冥遁术,原来是他们搞鬼。”屋顶上的蓝风看到三号的手段,立即低声惊呼。
“把那小美人弄醒。”一号又是喊道。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面具人捧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对着燕红妆直直的泼了过去。
“哗啦”
盆里的水直接泼在燕红妆的脸上,顿时浸湿了衣衫。
“啊!”
燕红妆顿时吃痛惨叫一声,她脸上本就有伤,此时又是处于大冬天的,被水这么一泼,自然痛得醒了过来。
屋顶上的蓝风看到后拳头紧紧握住,一根根青筋暴起。
一号走到燕红妆的面前,挑着燕红妆的下巴说道:“痛吗?还想着给你师兄发信息打小报告吗?啧啧啧,可惜了一张绝美的面容。”
屋顶上的蓝风听后,心里很是感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原来燕红妆是想着给他发信息才被刮伤了脸。
“你们不得好死!”燕红妆狰狞着脸看着一号。
“我们好不好死我不知道,我现在知道的是,你们再不把太清阴阳剑交出来,你们都得死。”一号说完后,猛的掐住燕红妆的脖子,燕红妆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
一号掐着燕红妆的脖子,回过头对正在打着燕北的那两个人挥了挥手,那两个人立即停了下来,而燕北此时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