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先考虑的应该就是召唤英灵吧,得到自己的从者然后在这场战争中夺得胜利,不管怎样,这就是开始,绘制召唤阵,找到圣遗物,然后念出那一串咒语什么的,接着就可以参赛了。
在得知已经有完整的七个从者被召唤出来之后,朔月凌内心中的紧张感多少得到了一些放松。
在常规的战争中,第八人应该是不会存在的,这样看的话,他的选择似乎多了一些意外的可能性,如果是留在最后召唤从者这样阴险的存活到最后的方法,那么敌人只会是伤痕累累,走到圣杯旁边的最后组合,到时候战斗的结局十分清晰,可那样做的话谁知道抱着同等想要得到圣杯实现愿望的从者会不会听从指挥呢,即便使用令咒,那也是有风险性的,更何况,这样做的风险程度虽说不是很大,但依旧会存在。
首先,他的从者是否强力是一个命题,以这具身体的强度以及魔力来看,毫无疑问比起其他魔术师来说优秀的多,但基于这个时代的魔术师们以及世界的规则,“魔术回路”与魔力,这些跟朔月凌所拥有的魔力不同,甚至相性都不一样。
同样,根据此世规则之下的圣杯所召唤出来的从者,是哪一种呢?
T并没有告诉他这些答案,连召唤所需的魔力都是侧面的,虽说可以催动召唤阵运转,但注入的魔力似乎并没有连接圣杯的能力,也就是说,在一开始他可以召唤从者的能力就失效了。
那么,先不说隐藏到最后这样胆小而精明的谋略是否有效,现在的问题是,光是开头就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在用血液绘制的地面上的魔法阵,闪动着银色的光辉。
但即便咒语念了又念,光芒随着魔力的注入不断闪动着,该出现的东西依旧没有出现。
如果不是因为手背上刻有鲜红色的印记,他甚至认为自己会不会没有参战的资格。
不...既然知道了大概的问题所在,那么一定得去解决才行。
放弃了继续召唤的行为,朔月凌微微的叹气,他驱动魔力,化为足以笼罩召唤阵的一阵的小型飓风,地面上的血液在强大的气流流动之下瞬间被卷散了,只留下了淡淡的印记,残留的血腥气味已经一点都闻不到了。
某个巷子里面召唤从者的证据轻松的被销毁,虽说是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有人会召唤从者,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样有些多此一举。现在的从者与master们都在为了如何取得胜利而煞费脑筋吧,说不定已经出现了厮杀,已经有人退场了,如果他是正规的,使用“魔术回路”中的魔力参战的master,哪个组合退场的话他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但可惜的是,现在的局面对他似乎很不利。
没有任何感觉,似乎这场战争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别说master的感应,甚至在他能够感知到的直径五公里范围内的魔力感知都没有任何消息。
而且,以他的力量,对付从者的话还是太过于勉强了些。
如果是以前的话,使用那种犯规的道具,一个人就能解决七个从者了。
嘛,正因如此,失去那些外来力量的他以这样的方式参战,这才是种真正意义上的历练。
驱散了内心的沮丧,朔月凌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出了阴暗的巷口之后,清新的空气顿时让他感觉到神清气爽。
有些寒冷的晚风微抚着他的头发与脸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太阳已经远远的挂在西边了。黄昏的冬木市在夕阳洒下的橘色光辉之下显得十分醒目,路人各自的忙着东奔西走,不是很冷的空气中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这个点是下班的时间,啊...说起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自己还是孤身一人呢。
与那个“冬木市”不同,这里,的的确确的,没有任何亲情与温暖感。
不过...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为了战争而来的,这样愚蠢的想法还是早一些丢到脑后比较好。
那么,现在该去什么地方呢?没有成功召唤出从者,也没有固定的据点,就像是流浪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中的流浪汉一样在街头毫无目的的行走吗?
嘛,差不多也是那样吧。
他穿的衣服还是夏日的衬衫,那个安吉莉卡似乎很人道的为他换上了一身很不错的衣装,但现在似乎是晚冬的季节啊。
街头种的白杨树已经抽芽了,目光随意瞥了一眼某个商店里面挂着的钟表,时间也才六点左右。
这样的季节真不适合外出呢...
心里面这样吐槽着,他搓了搓被寒风吹了许久而发凉的手掌,然后使用魔力注入到表层肌肤中,浑身的寒意才被慢慢驱散。
谁知道接下啦会发生什么,总而言之,还是先找个能居住的地方比较好。而且...肚子好饿
行动的动力被腹中的叫声打断了...
从早晨开始,经历了各自事件之后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即便是灵魂被转移到这个世界得到肉身,情况也都是一样的。
他沉闷着,咬着嘴唇,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似乎因为他那夏日的打扮而引来了很多人的注视,不过更多的只是瞥了一两眼,在开始逐渐密集的人群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可靠的金主。
最起码,催眠这种东西还是略懂一二,身上没有钱的话,只能找几个有钱的家伙施舍施舍了。
这样想着,他蹲下身子,眯着眼睛一个个注视着走过的人们。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怀疑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蠢了如果真的是那种有钱的金主,会这样像可怜的上班族一样在这里走过去吗?
哎呀呀,真是大意,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直接走进什么店里面催眠呢,这样的情况虽说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是善于侦查的assassin的话,感知到一点魔力波动就能够找到人的情况,即便assassin认定为普通的魔术师,在那之后也应该会有一些动作吧,反正魔术师这个行业,生死这种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样或许也太过于敏感了些,那些为了得到圣杯而战斗的人们,才不会有这样的闲工夫来观察一个连从者都没有的普通魔术师吧。
心里面说着单口相声,突然地,他感觉到了视线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
“嗯...?”
正在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充满力度的声音。
“哇咔咔!小哥难道是因为没有钱回家才沮丧的蹲在这里吗?”
这元气的叫喊声跟刺耳的喇叭声一样让他感觉到神经遭到了一阵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