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莉卡...
她的名字是这样的,在H的灵魂操控这具身体的时候所认知的情报,似乎除了名字与能力之外,其他的东西十分模糊。
他们的家族或是目的,这个问题倒是略微知晓一些。
家族名为:艾因兹华斯,是个擅长使用置换魔术的魔术家族。
在第一次转生之后,朔月凌在这个世界慢慢成长,逐渐成长成现在的样子,接着自己的亲人便被掳走了。在那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少年在他被俘获的时候告知了一些事情。
“想要通过她进行全人类的救赎——”
也就是,与同为秩序的自己一样,牺牲掉某些(与全人类比起来显得)无用之物,以此来完成最终目的的家伙。
几乎是从他们的身上,看见了卫宫切嗣的影子。
可是啊,想要否定这无意义的东西。
执行正义的大义者自然不会在乎一些小的牺牲,但那些因为多数而死去的小数,不管怎么说也是人类,拥有与多数人一样的机能,会哭会笑,拥有感情。
为何必须要这样呢?
冷漠的机器只所以是机器,是因为它只会无差别的杀人,无差别的救人。
如果必须通过牺牲某些东西来完成的话,那么这样的救赎不需要也罢。
那份沉重的东西,自己背负即可。
若是世界因为一个人的死亡才能够得到救赎,那便牺牲自己去拯救世界吧。
这并非自相矛盾,而是朔月凌无法选择,却只能前进的道路。
所以,不管是自己的妹妹也好,世界也好,朔月凌不想成为向卫宫切嗣那样,只是为了一味的杀人而救人。
可能这份被选定的意志是虚假的,但是...理想主义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在保全一切的情况下实行拯救,那个才是无法办到的东西,只不过作为守序者的他并没有什么拯救全人类,将全人类的生命放在天秤上慢慢计量的理想。
所以他只需要拯救那么几个他最关心的即可。
也就是现在,名为朔月美游的...少女。
不会躲避,只有面对她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份意志融入贯穿了整个身体,化作了无比坚硬的寒冰。
这个建立在地下运河的囚笼周围十分宽敞,以前那样流通的地下水,以及跨越河流的桥梁,高高的天花板,那样的情形早已不复存在。
因为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是冰天雪地了。
就跟Rider的固有结界差不多,只不过这并非用魔力侵蚀世界的存在,而是直接性干脆性的将其侵蚀。
空气中下着冰晶结成的雪,寒气在不断的蔓延,从虚空中汲取的魔力可以让他几乎无限制的释放寒冰,在这里,每一块领土都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
比如站在他面前的高挑女人,那些门根本没办法出现,就连散落在空气中的冰晶,也化作了足以令人胆战心惊的冰之刺,可以说只要在这个领域内,对方几乎没办法使用那样的招数。
既然如此,在对手没办法进攻的时候就应当是己方进攻的时机了吧。
原本睥睨着一切,高傲淡然的注视着朔月凌的眼神,现在里面已经燃气了愤怒的火焰。
这个家伙,甚至连同那位英雄王的高傲加上力量一起一并的模仿了过来。
在擅长远距离射杀的英雄王被莫德雷德近身如狂战士般的攻击的时候,被逼迫到不利境界的他也是如此愤怒。
正因为实力强大,拥有可以漠视一切的力量,所以才会在陷入绝境的时候露出这样可笑的面孔吗?
真是的...
朔月凌冷笑着,双手按在了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的地面上。
与上次超大范围的冰刺不同,这一次所需要的魔力并不是很多,或者说如果将魔力输送到极致的话完全可以发挥到最大效率。
极冰,在顷刻间绽放。
魔力涌动,空气中卷起了寒风,足以将厚重的石砖地板侵蚀的风在不断的塑造着冰的形状。
几乎是一瞬间,一道道冰花绽放而起,朔月凌与安洁莉卡所对立的一条直线,被耸立的巨大冰柱所填充,当然那并不代表这一击强到足以将对方击杀。
因为并没有冰冻物体的感觉,不过意识却很情意的搜寻到了敌人。
可能是单纯的纯线路攻击二让对方找到了破绽,而若是范围不够大的话,那么在加大一次范围如何?
朔月凌是手掌挥动,跃动的冰花这一次并非直线,不...应该是并非地面上。
连着这空中一起,只要属于这片冰之领域,都是他的庭院,随时可以操控。
也就是,无休无止的,四面八方的冰晶,以及从地面上涌起的冰流。
手掌用力的合起。
聚在安洁莉卡四周的冰,像是握紧了一样的朝着中心点聚合。
当然,因为留着应该有些用处的缘故,所以并未形成尖锐的冰刺,但那些冰足以在一瞬间将其冰冻成人体标本了。
不过...
本应该变成冰块才对。
从指尖传来了很奇怪的触感。
没有如同紧握着雪的那种感觉,仿佛攻击全部被散到了其他地方,那些冰在这一刻变得不受他的操控。
看见在半空中凝聚而起的冰突然间的消失不见,朔月凌微微的抽动了眼角。
“.....怎..怎么?”
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已经。
不过接下来,他察觉到那些攻击并非被吞噬,或者直接消亡了。因为不远处的地方,自己刚才的攻击被全部转移到了那里。
与此同时,得到喘息机会的安洁莉卡一次性的展开了数量超多的门。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
明白了对方所使用的魔术,朔月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置换空间...
就算是攻击也能够置换到其他地方,真不愧是以置换魔术专精而闻名的艾因兹华斯,连这种极低的温度所形成的冰都可以转化。
不得不说,稍微变得有些有趣了起来,这样的.....
无数宝具雨顷刻间形成了无法逃避的密网,安洁莉卡背后所展开的门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从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的,不断从最原始的宝库中拿出最为锐利的武器朝着朔月凌射去。
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不算是什么呐。
左手一挥,意志操控着从冰面上涌起的冰晶,形成了厚厚的冰墙,这个可是在当初能够经受英雄王长达一分钟的宝具轰炸,在魔力进一步加强以及没有消耗顾虑的情况下变得更为厚实。
冰并非属于锐利的东西,它与水的性质差不多,只不过水的柔和在这边化作了坚韧,凝结了水的温柔,化为了无情的冰。
所以冰盾,在防御方面异常的出色。
即便轰炸的宝具群引起了连续性震耳欲聋的声音,但那层冰之盾却没有一丝的裂痕。
可正当朔月凌认为可以防住的时候,意识空间内的H给予了警告:
“哥哥!快躲避!”
几乎是要喊出来的声音催促着,没有多余的思考,朔月凌的魔力放出全部加持到了脚尖,极速离开了冰盾的保护。
那个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一击就将厚实的冰盾击溃了。
散落的冰块四分五裂的飞散,其中几块落在朔月凌的脚底,心中涌上莫名的不甘,就像是喝了廉价的苦酒一样。
实际上只要看了是什么东西击破了防御的话,也根本不需要出现不甘的心情。
自上而下,从安洁莉卡的门中放出的是,巨大无比的剑。
几乎将整个空间横着占满,这把剑的威力,直接突破了冰盾,甚至嵌入到地底很深的地方。
这也只不过是拿出来而已吗?如果挥动的话...
其威力,比得上一切利刃了吧?
“H,分析那东西!”
“是...构造正在融入数据库,查找...搜寻...得出答案了!那把剑是神造兵器,名为斩山剑的利刃。”
“斩山剑...?”
虽说不得不敬畏它的威力,但是把那种东西拿出来,应该说是穷途末路了吗?
神造兵器的威力,诸如EA剑之类的,他已经见识过了,这样单纯的以物理破坏为目标的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即使如此,无法挥动它只能算是个失败品,最多当做一次性武器来使用。
相比之下,朔月凌这边的魔力损耗缺几乎为零,不管怎么看,这场战斗都应该会以他的胜利而告终才对。
“...真是的,一出场就要面对这样的敌人。H,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们出来啊。我也想着让莫德雷德一下宝具轰过去什么的。”
“还在勾结中哦,哥哥难道就那么想她们嘛...因为灵基构造发生了改变,所以我正在尝试保持她们之前的模样。呜...小心,她又要进攻了。”
与H一边说这话,一边集中注意的注视着对手。
朔月凌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漏洞让对方抓住机会,只不过这一次攻击却让他感到有些惊讶,从那些金色的门中释放出来的并非是什么可以射出的东西...而是...
锁链?
从金色的门中出现,连通着在安洁莉卡面前出现的那些半透明的水晶方块,那些链子进入到那里面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
感觉到危险的瞬间,朔月凌操控冰准备将对方完全冰冻,但在这时,身体上传来的束缚感让他被迫终止了动作。
不知何时,锁链从背后浮现出的菱形水晶中出现,那个与安洁莉卡胸前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
置换魔术,这种需要防备的东西应该时刻注意才对。
安洁莉卡是将胸前的空间置换掉自己身后的空间,之后以绝对近的距离困住自己吗?
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开始加大了力度。此时,从门里面拿出了两把华丽,燃烧的长剑的安洁莉卡,背后像被什么东西推进了一般的极速突进了过来。
她拿着的剑,是从财宝的宝库中拿出火焰圣剑。其存在的意义便是驱散一切寒冷,所以那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并非莽撞,搞不好朔月凌被那玩意砍一剑就会直接变成蒸汽。
但面对着这种危险的东西,却无法逃避,无法挣脱,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材质制作而成的锁链异常坚固,但是有一点,魔力仍然可以使用。
因为危机而刺激着,朔月凌几乎使用了最大限度的魔力。阻拦安洁莉卡的冰被一块块的击碎,那两把剑似乎带着火焰的属性,基本可以无视掉朔月凌的冰。
而在朔月凌的魔力极速翻涌,注入到领域的同时,冰面上,如同底下正在核爆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隆起,不,只不过是冰而已,单纯的只是冰而已。
整个地下运河内,所有的东西全部被冰所填充,虽然很并不是一瞬间完成的时候,但也足以阻挡随后而来的攻击了。
马上要穿过胸口的火焰的剑被黑色的能量所挡住了,朔月凌可以感觉到自己前身的衣服被极高的温度所烧掉,炙热的气息惹得他一阵的不快。
冰块内,只有极其小的空间,挥舞着火焰双剑的安洁莉卡以及被锁链困住的朔月凌。
只不过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色,如泥巴一样的将安洁莉卡的手缠绕着,那把燃烧的剑也被黑色的盾所挡住,冰虽然不能对其起到作用,可虚空中的能量足已,更何况这黑泥...
可以击溃一切心理防线的泥巴,只要沾染上就会被无尽的怨念所吞噬,虽说无法像冰一样随意形成领域,然后将敌人埋葬,不过就算是只可以分出一小部分,这也算是一种近战的手段。
锁链因为主人失去抵抗能力而松开了,化为了虚影。
朔月凌踩在冰块上,这个密封的极小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火焰剑也因为黑泥的缘故消失掉了,随意的动用冰块,冰所形成的枷锁便将她铐在冰墙上。
“真是不容易,这个地方的所有都因此而被破坏了呢。”
黑泥慢慢的从双手往身体内部侵蚀,安洁莉卡忍耐着,紧咬着牙齿。
“说不出话吗?真是的...就算是人偶也应该有过被设定语言机能吧。刚才那份傲气到哪里去了。”
安洁莉卡没有拔出EA,既然没有拔出那把剑就代表这是他的胜利,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些特殊原因无法拔出来,但结果就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战胜朔月凌。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以为朔月凌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得到力量的老鼠,只能被抓住充当诱饵,就算是用作实验也没有什么效果。
但是大错特错呀。
结果现在,被俘获的对象,身份完全相反了呢。
“战败,便是战败...”
从牙缝里面挤出了极其不爽的声音,反正已经没办法逃脱,似乎她已经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觉悟了。
她的双手被冰之镣铐所禁锢,其他部位,腰部,颈部,腿部,脚部也是一样。
黑泥的侵蚀已经逐渐慢慢的令她神志不清,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住这份世界的恶。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则是...
“H,我该如何处置这个家伙。”
捏着下巴,这样原本无意义的问题倒变成了难题。
杀掉吗?不,眼下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处理,比如从她的嘴里面问出如何到另一个世界之类的问题。
但是作为敌人,...又太过于仁慈了一些。
掳走美游这件事,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杀掉当然太可惜了,我自认为哥哥应该很清楚要做什么。你难道会在吃饭的时候思考怎么用筷子吗?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偶,别忘记哥哥有什么技能可以针对这类存在。笨蛋。”
H的声音在意识空间内回响着,朔月凌略微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
AI这类东西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等自己思考完毕,那种超出人类计算方式无数倍的机能可以在一瞬间计算出很多解决方案。
但偏偏,朔月凌并不是那种很善于思考的人。
倒是H提起技能的话,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圣杯战争中得到的技能,本以为应该不会使用才对。
那个禁忌的契约——
“体液接触时对其释放不可抗拒的契约,主动方会与被动方的灵魂捆绑在一起,即便在不同次元也会因为命令而传送到身边用不消失。被动方会无条件服从主动方的命令,并且会强制性产生奴意,永远不会反抗或背叛。”
.....
也就是说,这个技能基本就将原本属于艾因兹华斯的兵器转移到了自己身边。
也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当然如此啦!虽然对哥哥又要亲吻什么的很不满,不过这个人偶可是不可多得的上的货哦。她体内的那张卡片如果使用的话基本可以连通英雄王的力量,那把乖离剑说不定你也可以使用。”
“...是...是这样吗?”
“卡片类的东西,只要得到的话系统就会自动转化,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英灵怨念也会被清除。”
“那么,这样做了之后。”
...朔月凌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昏过去的安洁莉卡。
“她的力量就会消失吧。如果她的力量来自于你所说的卡片的话。那么就算得到这样的人偶,也不过只是个残次品。”
朔月凌可不好因为美貌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而对弱小的,完全敌对的敌人感兴趣。
如果这代表得到卡片之后同样会有一个完全顺着他的意思而活着的弱小奴隶,那么——
.....
“当然,你不介意的话将自己的能力分出去也可以,下一次如果抽到什么不是很适合的能力给她就是。人偶的作用又不是除了战斗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力了。你想啊,就算是女仆也要考虑工钱以及人选方面的事情,照顾主人的一切不就是奴隶要做的嘛。”
“真是没有意义的诡辩。我说H,你是认真的吧?”
“当然。因为马上就要在这个世界安家了。我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家里的事情对吧。亲爱的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