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现界稍微有些意思
......
黄金的王带着愉悦的笑容消失了,不是因为自身原因而退场,对于王而言已经是最大的肯定。若是时辰还未死去,魔力供给还能够源源不断的通过时辰补充过来的话,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就是他的胜利吧。
不过比起像是结局般的退场,更让他感到尽兴的是自己的乖离剑居然能够与那种实力的家伙碰撞,所谓的天之楔居然能够对抗甚至连自己的父神所处的神代都能毁灭的恐怖力量。
正因如此,倒是有些心满意足了呀。
因为魔力无法维持现界而退场的吉尔伽美什默默的消失掉在干燥炎热的空气中,就像是扬起的细小沙尘一样。
然而除了站在他旁边Alter之外,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然Alter接下来做的一些小动作,自然也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了。
冲田,莫德雷德与Saber持剑在原地待命,朔月凌现在要展开一次性的大范围魔力攻击,最起码可以瞬间将这仍旧称得上是大军的军队的数量削减至少一半以上。
通过大脑以及体感的引导,朔月凌熟练的打开虚空之门,用其中无比混乱的巨大能量为制导发动大魔术的根源蓄能,即便可以几乎无限制的从虚空中汲取能量,但身体是不可能承受的住的,他的存在只不过是起到转化作用,如果将如同洪水猛兽般不可阻挡的虚空之力一口气放出,再通过自身的制导的话,只要没有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变能够利用那种力量。
理论就是如此...
是得到这个技能的瞬间将其完全消化进入大脑作为知识填充之后所想到的东西。
没有丝毫阻碍,朔月凌在众人的周围顺滑的画出了一个冰做的圆形边框,这代表这个圆的外面将会遭到他用尽全力的攻击。
引导完成的瞬间,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
不知道是什么在空中出现了,取代了沙尘,在空气中随风舞动着。
天空依旧是令人屏息凝神的蔚蓝色,烈阳仍在高悬散发着光与热,但这片由Rider与他的士兵们所形成的心像世界,这片由沙子构成主调的沙漠平原,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寒冷。
在发现如同周围不知道何时飘起了冰晶之后,Saber看着正在发动技能的朔月凌,目光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
“......这种魔力的密度,甚至已经可以比得上龙种的吐息了。这个家伙,与这个时代的魔术师完全不一样。”
别说这个时代,就算是她所生活的时代,遇见这样一个龙种级别的家伙都让人感到十分棘手,更何况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强大魔术师才对。
或许他与这场圣杯战争的变动有着紧密的联系,应该说...可能他就是打破圣杯战争平衡性的罪魁祸首。
Saber思考的时候,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这异常的声音,Saber环视着周围想要查看是否有什么变化,但在她发现那个声音的源头之时,那副景象不禁令她感到哑然。
地面...
那些沙砾所构成的地面,居然开始结冰。
如同刷子般的将褐色的沙漠染上了冰雪的冰蓝色,一口气向着四面八方推进,寒气所到之处,只有冰的地面。
——接着
耸立而起的冰柱如冰花般绽放而起,从冰面上突出,将敌人穿刺,然后冰冻,短短数十秒,大军的人数被这极寒的冰狱削减了绝大一部分。
方才炙热的沙漠,现在毅然已经变为了极地般的冰天雪地。
Rider的王之军势并不能阻挡从冰面上绽放的冰柱,在朔月凌准备释放这种超大型魔术的时候,Rider已经做好了准备,本以为可以一口气撞碎冰柱继续蹂躏,可神威的车轮在破冰前行开始的两秒便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在公牛被冰柱刺伤之后他便马上驾车逃离到上空。
虽说他可以驾驶战车飞到天空中免受冰的攻击,但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好运。
与此同时,因为他的固有结界被朔月凌的冰所侵蚀着,已经开始出现了很大的裂痕。
没有办法,无能为力。
已经化作冰天雪地的世界,像是在诉说着无奈的结局。
死去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面对强大的魔术而又无能为力,方才的大军已经溃不成军。
“抱歉啊小子,我又搞砸了。”
Rider的声音中第一次带着无奈与深沉,与往常的豪迈相差甚远。
坐在他身边的韦伯盯着他,迎上他的视线,接着面露微笑的伸出了左手。
在他的左手上,是从一开始就未曾使用过的,鲜红的三道圣痕,这也是韦伯的自信来源。
“没关系的,我还有令咒。只要依靠这令咒的魔力的话,就算是重新创造出大军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的确,如果所有的命令都是补充魔力,别说是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人数,就算在那基础上再加上一半也能够做到。
但在真正意义上来说,征服王已经算是败给了他们。
可就算是Rider本身对这场战斗已经认命,缺不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放弃胜利,毕竟这并非他一人的战斗,即便是使用后背的手段也不会为过。
“——以此,以令咒下令,我的从者...”
韦伯的左手散发着光芒,只要命令一出,Rider的魔力便会完全得到补充,而且敌方的那种恐怖的力量应该不可能会连发,新的大军重新回到战场中,那么这样的话毫无疑问就是Rider的胜利了吧。
这样乐观的想着,韦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有什么会比这位王更强大,这是他深信不疑的事情。
飞速运转的魔力将令咒分解掉,涌入到从者的体内,忠实的执行那道命令。
“——转移到Rider的战车上,使用宝具一击杀掉他们吧!”
“.........?”
啊嘞...?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韦伯这样想着,嘴里面想要说出早已经组织好的语言,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一样的无法言语。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许多倍,一股地狱般的寒气从背后涌现,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但视线内却只有那个宽大的,可以覆盖到前身绝大部分的铠甲。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的胸前出现了一段剑身。
按理说这辆战场上的剑只有Rider的短剑才对,可这个...
仔细的去看,韦伯才发现细长的剑身的末端是Rider的胸甲,现在想来这剑应该是贯穿了他的身体而来到自己胸前的剑,只不过剑尖并未刺入,只不过划破了西装的领带这种程度罢了。
“.....诶...?诶诶?”
“漂亮,真是不错的......决断!”
Rider的心脏被剑所破坏,若是普通的刺穿还好说,但这是冲田总司用尽全力的一发宝具,无名三段突的破坏力,甚至已经将他的核破坏殆尽了。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开始消亡。
固有结界被朔月凌的冰所侵蚀之后,Rider本人又遭到了致命的攻击,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了。
散去的冰天雪地被昏暗的夜间风景所取代,依旧是废墟,只不过比起刚才,现在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分出了胜负。
冲田抽出了剑,殷红的血液从Rider的胸口喷涌而出,知晓自己刚才的那一击所造成的伤害,她放心的跳下了战车,接着将剑收回到了剑鞘内。
即便是现在使用令咒,也无法将濒临死亡的Rider拉回到现界了,维持他存在的灵核已经破碎,现在,他的身体正被淡淡的光所分解。
“...真可惜呀小子。这次远征,同样以失败告终了。不过,战斗...真是让我...内心雀跃。”
“R...Rider...!”
泪水夺眶而出,一想起仅仅一天间所发生的事情,韦伯的内心就像是被巨大的石头所压着一般。
这个男人,用如此短暂的时间让他理解到了他曾经看不见的东西。比起那些时钟塔的教导,魔术师的自豪什么的好上千倍万倍,对于他,韦伯并非是以区区一骑从者所对待。
那样的身姿,已经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为敬重的导师了。
“不过...虽说如此,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的朋友啊。在你的人生所未走过的征途上的出现的那些困难,想必会磨炼你,告诉你所有疑惑吧。”
带着告诫与问候的话语,Rider宽大的手掌压在了韦伯的头上,接着他的身体便化为粒子消失掉了,连着公牛的战场一起...
只留下了独自一人落泪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