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那兔子只是拍了一巴掌,陈护卫就直接被拍死了!”
华纲狠狠点头道,像是生怕迟少爷不信,然后他又看了眼百里崇兴,又道:“这位大人的手下,也被那兔子给打死了!”
“什么!”
百里崇兴大惊道,顿时他就不淡定了。
他心中怒火中烧,在听闻迟少爷护卫被杀时,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现在听到自己手下的人也死了,百里崇兴瞬间愤怒起来!
“迟少爷,我们绝不能放过那人!”
百里崇兴咆哮起来,声音穿透几层隔墙,甚至传到大街上行人的耳朵里了。
不过,那些行人虽然听到了,却并不敢靠近这里。
刚才可是在光天化日下,从酒楼里突然飞出了具尸体来啊!
鬼知道现在里面又是什么情况?
不过,人们虽然离得酒楼远远的,但却把目光一直聚焦在这里。
毕竟这年头只要是人,就很少有不喜欢看热闹的。
“那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迟少爷此刻面色阴沉,盯着华纲问道。
“禀迟少爷,那人就在楼下坐着,所你要是有事就尽管去找他!”
华纲嘴唇一抖,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什么!”
迟少爷惊怒道,高亢的声音都变了形状。
杀了他的人居然不跑,反而还在楼下坐着!
这人的胆子也太肥了吧!
“哼!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敢跑到我的地头上来撒野!”
迟少爷满脸怒火的将华纲退到了一边去,无比气愤的向楼下行去。
百里崇兴见状也急忙跟上。
而门外,原本还站着的几个汇武帮修士,也紧随在了两人身后。
楼下,苏凡依旧坐在之前的那张饭桌边,所不同的是,这次桌上摆了口大锅,里面盛着满满的汤汁。
这锅汤汁内所蕴含的能量极为强劲,热腾腾的香气从锅中飘出,充斥了整个一层楼。
好一锅大补汤!
此刻,酒楼的酒客们眼睛都看直了。
这么一锅补汤,就是给一个不懂得修炼的人喝下去,恐怕也能将其迅速灌成个大高手吧?
众人咽了咽口水,一脸羡慕的看着银兔,心想自己要是也能有这待遇该有多好啊!
“主人,你确定把这些汤都给我喝吗?”
银兔趴在桌子上,脸上充满了狂喜。
它刚刚从苏凡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到现在都还没适应过来。
如果把这么大一锅汤都喝下去,最少五年之内,它都不用太过于认真修炼了,身上的妖力会自动慢慢增长。
当然,对于银兔而言,它更眼馋苏凡那天放出来的独角龙马,只要吃了那头独角龙马,它肯定能晋入妖帝之境。
“你若是不想喝,我倒是可以替你分给其他人!我想他们肯定会很乐意,帮你分担一下!”
苏凡轻轻一笑,眼光不自主扫到了一旁那些酒客身上。
“不不不,本兔爷单独喝这些刚好能饱,一点也没有多余的量分给他们了!”
银兔闻言,连忙把桌上的锅给抱住,那戒备的神情,像是生怕这口锅会突然飞走一样。
之后,它可能觉得一直守着锅也不放心,就干脆把头探进去,咕嘟咕嘟的牛饮起里面的汤汁来。
而大概是由于银兔个头太小,喝道后面它有点够不着了,就索性直接顺着锅沿滑了下去,来了个“汤浴”。
这一幕,看得酒客们大皱眉头,好好一锅补汤就这么被糟蹋了,真是可惜!
而就在这个时候,迟少爷和百里崇兴出现在了楼梯口。
“那不是大少迟念远吗?”
“咦?还真是他,想不到他今日竟在这里吃饭!”
“迟少爷身后那几人是谁?”
“不清楚,看面相有些陌生,应该不是咱们城里的人!”
看到迟念远等人,酒楼里的酒客们,说话声音全都低沉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座城是属于潇湘雨堂的,而迟念远又是潇湘雨堂的少东家。
因此,说这迟念远是未来的潇湘城主也不为过。
而这时候,酒客们若是还向刚才那样大声喧哗。
万一触怒了迟念远,那可真就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迟念远?”
苏凡听到周遭旁人的议论,仔细打量了下对方。
而当他察觉到迟念远竟是名七劫圣王时,神色中立即露出一抹惊讶。
他心中暗道,酆都天宫果然是山灵水秀之地,居然能养出如此年轻的强者来。
苏凡断定,眼前这个迟念远,可能连五百岁都没有。
虽说实力比苏凡差的远,但实际上对方用常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人呢?”
迟念远的视线在酒楼内扫荡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看上去像凶手的。
苏凡虽然易了容,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至于兔子嘛……
此刻银兔还在铁锅里面舔汤呢,连头都没露出来。
“迟少爷,就是他!”
华纲立即将苏凡指给迟念远看,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得不得罪苏凡了。
因为,他感觉到迟念远愤怒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向他喷火。
“他?”
迟念远看了苏凡一眼,却发觉对方身上根本没有多少能量波动,不由疑惑道:“你确定?这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修为!”
“没错,肯定是他!”
华纲喉头动了动,然后指着苏凡面前桌上的铁锅道:“那里面是我特地煮给您的百味圣鲜汤,他刚刚去内厨,就是因为这锅汤和陈护卫发生了冲突!”
“可恶的小子,当真是胆大包天!”
迟念远听言,顿时怒不可遏。
这小子杀了他手下的人不说,居然还敢抢了他定制的补汤。
现在,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坐在酒楼里歇息。
这简直是在对他肆意挑衅!
迟念远把拳头捏得咔咔直响,当下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的朝苏凡迅速走去。
而迟念远却没注意到,这一次,百里崇兴却反倒是没跟过来。
因为此刻,百里崇兴看着那端坐在酒桌旁的身影,突然莫名的,心中一寒!
他察觉到空气中有股奇特的压力,如潮水般无声无息的涌动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