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扔了,接下来怎么办?”
转过拐角之后,k再次将卡车停了下来,并拿起了手机。
“没你的事了。”男子简短地说道。
“就让我运盒饼干就结束了?”
听到k的提问,男子哼地笑了一声。
“就凭你这样子还叫什么运输屋k啊?你就没有发现警察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吗?“
k心中一惊,赶快朝后视镜上看去,几十米外,一辆汽车正跟着他。那就是警察的车?一直在后面跟着我?那我可得赶快跑。
就在k发动卡车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一片耀眼的光芒。k用拿着手机的手挡了挡光,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睛从手指缝中向外看去。在左右两排的建筑物所夹的十字路口处,几辆警车正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k二话不说急忙踩下了刹车......然而这已经晚了。k驾驶的卡车向前方警车的侧面狠狠地撞了过去。
远处传来了卡车的刹车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某种撞击的声音和惨叫,之后还有一些警车的声音和警察的警告声,周围一下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海云从自动贩卖机的后面走了出来,先从背包的旁边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过来,蹲下身子将背包捡起。海云一边纳闷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一边站起来,突然,远处澡堂的烟消映入了他的眼帘。于是他便上了车,朝澡堂的方向驶了出去。
海云把车停在公园旁边昏暗的小路上等了一会儿,车的后面忽然被打开,车内的灯立刻亮了起来,同时,一把手枪抵在了他的脸上。
“东西呢?”
坐在车上的人是吴骅。海云摸了摸外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储物柜的钥匙。
“这是什么?”
“我放在澡堂的储物柜里了。那周围全都是警察,我总不能拿着可疑的东西到处跑吧!”
“那我岂不是进不去了?你是放在了男澡堂里面了吧?”吴骅不耐烦地砸了砸嘴。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个女的来取东西。”
看到一个女性上了他的车,海云也是吃了一惊。
“......弄成这样子了!”吴骅朝耳机的麦克风说着。过了一会儿交涉完毕后,她又朝海云说道:“过会儿再给你指示,你今天可以先走了。”
“今天?你们还要我做什么事?”海云朝吴骅的方向回过头。
“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吴骅打开后排车门,逐渐远去。
第二天
海云把车子停在了澡堂对面的停车场,走下车,朝对面高耸着的烟囱看了一眼,回想起刚才和委托人之间的对话。
“我让一个男人去取东西,你去看着他。”经过电子设备处理的声音对海云说道。
“我去看着他?”海云皱了皱眉。
“你混在其它客人中,确认那个人是不是把东西拿走了。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就随机应变解决掉。”
“为什么直接不让我送?”
“我这里也有我的安排。”
“那我就不问了。”
“这对我们双方都好。这就是最后一件工作了,我保证。”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走进澡堂的海云为了掩人耳目,便在更衣室的角落里读起了报纸。这时的他忽然回想起他和苗子也是通过这间澡堂认识的。
这是半年前的某个晚上.....
海云像往常一样,假装杀了目标之后,将“尸体”扔进了车的后备箱。
虽然海云接的都是些杀手的委托,但实际上做的却是帮人逃跑的工作。
他会把委托的内容告诉自己要杀的目标,并和目标一起演出一场杀与被杀的戏码,然后将“被害者”的目标扔进后备箱离开。等到他来到没人的地方以后,就装成处理尸体的样子把目标放跑。通过这种方式,他从委托人和委托人的目标双方分别收取了报酬和礼金。这便是海云的收入来源。之所以找不到尸体其实是因为他私底下放跑了目标,然而黑道上却都把他当成了一位身手了得的杀手。
半年前的这个晚上,他接到了暗杀某个公司社长的委托。委托他这项工作的人是黑社会的某个小头目。这个小头目和公司社长曾经在一段时间里互相合作,然而在一次合作中,公司社长却私吞了本该分给黑社会头目的钱,于是黑社会头目便大发雷霆,委托海云除掉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海云还是像往常一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公司社长听,并要求他假装被自己杀掉,然后自己再放了他。社长对海云十分感谢,并十分配合地演出了被海云杀死的这场戏。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接下来就只需要把社长放跑就可以了。海云把社长送到了他安排的公寓,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都内,然而这时的路上却堵了起来。海云烦躁地看了看握着变速器档杆的手,发现上面还沾着血迹,于是便想尽快把血迹洗干净。有着洁癖的海云对此简直连一刻也正好有一个空车位。
那就进去洗一下吧。已经好久没进过澡堂的海云下定决心向里面走进去。做事认真的海云将西装工工整整地叠起来放在储物柜里,之后又把钱包放了进去,又在衣物上面放了自己的手表。
他手中拿着从柜台处买的毛巾,从更衣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准备坐到淋浴的空位时,不小心踩到了一块不知是谁掉在地上的香皂,脚下一滑......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怎么回事?”
海云一脸疑惑。
“应田先生,您醒了!”
复杂照顾住院病人的护士问道。
海云歪了歪脑袋。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大脑中是一片空白,完全是一副“我是谁?这是在哪儿?”的状态。
他向护士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昨天在澡堂踩到了香皂并撞到了脑袋,之后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这些是在你的储物柜里发现的衣物。”
从澡堂储物柜里拿出的衣物外面包着一个塑料袋,就这样放在海云的床边。
“里面的东西写着应田两个字,我们认为这应该就是你的名字了。”
护士继续说道......
海云朝塑料袋里面看去,里面放着一件有些过时的格子衬衫,还有一件同样过时的裤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钱包,里面只有一千元。本以为旁边的一张纸也是钞票,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张居民纳税单,可以找到的线索仅此而已。
纳税单上面写着住址和名字。看来这个住址就是他住的地方,科震东就是他的名字了。因为没有任何记忆,因此他对这个名字也没有任何感觉。虽然上面写着的年龄是三十五岁,然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总觉得自己的年龄应该比这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