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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龌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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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间里减轻了身体的负担之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到大厅里去,而是徘徊在走廊的出口处,思索着刚刚荻原贞治提出来的那个问题。 .COM

对人可以虚伪欺诈,但是如果对于自己还要进行欺骗的话,那这个人的人生实在是太可悲了。在我从来就坦然面对自己是个**的本质,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但是刚刚荻原的反诘却让我感到有些迷茫了,见到美女而不动心的**,那还能够算是**吗?虽然这样的证据目前仅有一例,但是可能产生的结果已经够让人感到恐惧了!

或者……我的本性是纯洁而善良的?

我同样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因而开始试着从这个层面去进行解读。

也许我的本性并不是原先预想的那样龌龊不堪,只不过在面对外界的**时,缺乏了那么一抵抗力而已,并且使用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手段。如果缺乏了最后的这一儿,那么在现今的这个社会上,只能被看做是一个无足轻重可以被代表的人,这样的人恰恰是芸芸众生的大多数。

将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定义为坏人,恐怕是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至于具体到我个人的情形,只不过在面对**时不是畏缩不前,而是坚决果断伸出了有力的双手,将面前的“**”变成了自己怀中实实在在的“享受”。

“原来是这样啊!”当想通了一切的关系之后,我猛然间产生了一种眼前开朗,海阔天空无限广阔的感觉。

面对种种**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究竟是个好人还是恶棍呢?无论是那些av明星还是现实中的酒井美莎、三浦真美,又或是宫藤晴子、牧野美纪子,既然她们在我面前有意无意施展了**的手段,那么我就只管无所顾忌去获取好了!

反正我对田中的妹妹就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还有醍醐光织不是也可以证明……算了,她的问题我们目前就先不做讨论了!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怎么想起她来了?

看着大厅里的纸醉金迷醇酒美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是我们这个社会最最真实的一面。无时无刻不是充满了**,动摇着你心中最符合道德观念的人性部分。

不过反过来,被道德所束缚的和本能所向往的,究竟哪一个才是人类真正的本性呢?这些看似深奥实则无聊的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哲学家们去骗稿费好了。

“我主顾先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就在我振奋精神,准备重新投身于欢乐场里的时候,一个略带沙哑好似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却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确实有些意外。“菅直先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对站在走廊一处阴影里的矮男人问到。

之所以意外因为这里是一处高档消费的地方,而根据我所了解这位侦探先生的营生,并不足以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

到这里也不由得我不生气,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上他了。而在这之前的一些时候,这个家伙以预付调查费用的名义,从我这里可是拿走了一大笔钱。

我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也知道所正在进行着的这种事情,会花很多钱并且未必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我也同样不想自己被当作一个傻瓜,如果随便找来一个理由搪塞我,再拿着我的钱到这种地方来花天酒地不干正事,那么我可以要让他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我这不是刚刚才从札幌回来,好在这个案子终于是要收尾了!”菅直侦探一脸委屈和可怜地看着我,嘴上忿忿地道:“您的这份工作确实不好干,这可不是我存心抱怨,实事情况就是如此。每一件看似细的情况,都不需要仔细求证,而在后面往往就牵出一大串来。这可就是没有线索的弊病了,纯外行的生意可是真不好接!”

“如果你接触的每一个都是内行,你又要依靠什么来工作呢?”对于他后面的一大堆抱怨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而却对“札幌”这个地名上了心。

宫藤晴子和津田由纪都是北海道札幌人,要想弄清楚某些神秘的背景,必须要到那里去。我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同时也知道,如果没有掌握到某些东西,贸贸然前往必定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正像是刚刚这位菅直侦探所的,凡事都有个内行和外行之分,便是我会感觉到无从下手,可对于他来则是未必。而且从他之前的话语听上去,似乎是已经有了某些值得炫耀的进展。

“不过你的为难我没看见,这一份的暇逸却被我真实的感受到了!”我继续这样不动声色地着,可不能给他坐地起价的机会,这些家伙可是精着呢!

“如果不是来寻找您的目标,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半仰起头,用下巴朝着一个方向了。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了尾圆克悟那个已显熏熏的身影。

“哦……所有的关联都搞清楚了吗?”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起来,可依旧压抑着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问到。

我早就对此有所预感,尾圆克悟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从事着他那种灰色生涯的人,你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会纯洁得像个天使,沾满污迹的一个又一个秘密才是这种人的本质。

可是便是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作为本身就是一个窥测他人**的阴微人,他自己身上的秘密又岂是那么好挖的?

对于亲自从事这种工作,我实在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才雇佣了身边这个阴暗的“专业人士”。经过这么长时间我几乎已经失去了信心,却不想突然一下子却柳暗花明了!

时间不对地也不对,所以菅直侦探只是草草地给我讲了一下他此行的收获,值得欣慰的是他真的掏出了不少的秘密,而不足之处则在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

大约还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他就可以将一份把细节补充完整,脉络清晰的报告交到我的手上。如果我没有什么更多的要求,便算是完成了这一次的委托,顺便还要把费用与他结算清楚。

菅直从我身边离开了,立刻就不见了踪影。我并不是他凭空消失了,毕竟这不是什么灵异故事,只是这样的人仿佛都有一种融入环境的天赋,很容易让人忽视掉他们的存在。

我继续注视着大厅中的那个身影,尾圆克悟的身上有着不少肮脏的秘密,可正因为他是一个龌龊的混蛋,也就几乎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要挟到他。

名誉?名誉这种奢侈的东西对他有用吗?或者他是否还知道什么是名誉?

对待老鼠有对待老鼠的方式,对待蟑螂有对待蟑螂的方式,可是很显然,我并没有掌握对待尾圆克悟的方式。看着那个还在肆意享乐的身影,我甚至感觉到了微微的愤怒。

“很无奈也很郁闷,是吗?”

我耳中听到了一个轻佻中略带嘲讽的声音,因而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女人,可观的这是一个“肉弹”类型颇有味道的女人,不过眼下我却没有这样的心境。

“不但不做自我介绍还扭头就走,你还真是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可这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却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我,而是继续言辞乖戾地道:“我认识你,尽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还是认识你。你就是经常和那边那个滑稽男人在一起的一个,应该物以类聚,但你好像稍稍地比他强上那么一儿!”

我惊讶地回过头仔细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回终于终于将她认了出来,东大最活跃的交际花之一——铃木伊娜!

“滑稽男人?我可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牙田的!”想想牙田的样子,我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他的滑稽就在于意识不到自己的卑微,你和另外一个稍微好一儿!”她的那条舌头就像是浸满了腐蚀性的毒液,肆无忌惮地喷吐出来。“凡是男人都是混蛋,但我只和够档次的混蛋深入交往,刚刚我恰巧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谈话,所以你的混蛋等级被我往上调高了一些!”

“哼!”这个女人还真是偏执狭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我兴不起丝毫兴趣与她讨论诸如男人混蛋之类的话题。

“其实我也是北海道札幌人!”

这句话好像是一句神奇的咒语,一下子将我定在了那里,已经抬起的腿却再也迈不出去。我慢慢地转过身,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这一切未免过于的巧合了吧?

“同乡的人未必彼此亲近,我和津田由纪就是最鲜明的例子!”铃木伊娜的眼中,闪耀着一种诡异的光芒。“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作着什么样的打算,但是如果能够让津田由纪栽个跟头,我则是非常乐见其成的。不过前提是不能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可要你怎么才能证明自己可以掌握这一切呢?”

“你……”我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需要我什么样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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