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想把秦嗣勇提拔起来,毕竟在剑江府,楚休可以信任的人并不多。
而秦嗣勇的忠诚已经得到过很多次的验证,楚休想让他接替这个位置。
可秦嗣勇没有任何的文官背景,楚休担心他做不好。
因此在提拔秦嗣勇之前,楚休决定还是先询问一下,看看秦嗣勇是什么想法。
楚休把秦嗣勇喊了过来,笑着说道。
“老秦,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现任剑江府长史,已经被兵线给撤职了,也就意味着府里的行政班底现在是完全空缺的。”
“如果我现在把你提拔成长史,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秦嗣勇听了楚休要提拔自己的消息之后,整个人无比的兴奋。
之前在天渊前线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杂号将军,没有任何背景,也没什么晋升的希望。
可自从跟了楚休之后,他的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已经变成了正三品的剑江府别驾,正儿八经的一方大员。
秦嗣勇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可没想到楚休还要提拔他,而且要让他做长史,这实在让秦嗣勇有些受宠若惊。
他赶紧拒绝了楚休,不是因为他不渴望这个位置,而是他自己的能力确实有些难以处理呀。
他现在是别驾,本质上是楚休的左右手,相当于是参谋和执行官,最重要的是执行楚休的命令。
可现在如果真的让他去独当一面,自己去处理官府里的事情,他可能真的有些难以处理。
因此秦嗣勇尴尬的说道。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有数。”
“现在让我去执行您的命令,我保证可以不折不扣的做到,可要是让我自己拿主意,我真的是有些虚呀。”
秦嗣勇也不是不想升官,可是考虑到自己的能力,他担心给楚休拖后腿呀。
现在整个剑江府的形势仍然没有稳定下来,计春申等人依旧是虎视眈眈,万一秦嗣勇要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而楚休在听了秦嗣勇的话之后,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唉!”
“还是得想办法培养一下自己的班底。”
楚休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他可以随便找一个中层官吏,然后把他提拔起来,但时间太短,楚休来不及考察。
很有可能无法保证他的忠诚,万一他跟计春申有勾结,那楚休不是白忙活了?
第二,直接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汇报给皇帝,让他派个人过来。
但这会导致一个更尴尬的问题,能够被皇帝派过来的人,绝对是朝廷里的顶级文官。
他们或许会忠诚于皇帝,但对于楚休其实并不怎么感冒,这就相当于是让皇帝安插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楚休虽然也忠诚于朝廷,忠诚于皇帝,但是时刻被人盯着,总感觉很别扭。
更何况,楚休现在已经开始联络那些顶级家族,并从这些家族的生意之中获得分红。
虽然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但终归上不得台面,万一皇帝派来的人反对,那楚休可就很尴尬了。
楚休现在加速修行,本身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这些分红和利润,楚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因此楚休在权衡利弊之后,感觉第二个方案是一定要排除的,不能让皇帝派人过来,还是选择一个中层官吏,先提拔上去顶一顶吧。
楚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了,最近只能够多考察考察那些中层官员了。”
“不过其实也很困难,绝大多数的中层官员都和计春申有先联系,想找到一些真正忠诚的,恐怕很困难呀。”
“唉!”
秦嗣勇听着楚休的叹息,表情也很尴尬,只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也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计春申遵照着父亲的命令跑到了岳麓武院,并且把其他几个知名武院的院长,全部都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些武院平日里都拿过计家的钱,计家,每年都会给这些武院捐款。
因此这些院长在见到计令荀之后表现得极其恭敬,纷纷给计令荀敬礼。
“计老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看您去年六十五,今年该六十了!完全看不出老啊!”
“哈哈,苍天有眼呀!计老乐善好施,既然是有福之人呀,我们跟在您的身边也能够沾沾您的福气。”
这些院长们开始疯狂的吹捧计令荀,而此时的计令荀,却没有任何的欣喜可言。
他有些默然的看着现场的院长们,叹息着说道。
“有福?”
“唉,我现在哪里还敢想享福的事情,人家不把我的祖坟给挖了,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些院长们的消息也很灵通,猜到了计令荀是在说楚休的事。
最近剑江府的权力斗争,他们也都了解了个大概,而计令荀今天之所以会把他们找过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个事情。
他们跟计令荀关系好,又受了计令荀的恩惠,现在肯定会向着计令荀说话。
“您是说新来的黜置使?”
“这个年轻人,年龄不大,想法不少,而且下手也实在太狠毒了。”
“我们这些武院也早就对他颇为不满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老爷子,今天您既然开口了,那您就说说吧,您接下来有什么章程?”
“您今天请我们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喝茶吧。”
“对呀,您接下来让我们做什么,您就直说好了。”
计令荀沉思了片刻,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现在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接下来马上就要到科举的时间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到全员罢考。”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上面看到我们对于楚休的不满,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们的忠诚。”
计令荀说完之后,现场的这些院长们目瞪口呆。
要知道,对他们这些武者而言,科举是晋申统治阶级的唯一方法。
而他们武院的武者,大多要参加乡试,马上要进京了。
现在计令荀让他们罢考,这不就相当于是自掘坟墓吗?
因此这些院长们显得极其纠结。他们不想得罪计令荀,可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