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里犯了错，说好破晓前忘掉~”
包厢里的虚拟投屏上放着动听音乐，营销把王凯旋点的神龙套拿进来后，带门离开。
任弈帆拿起一瓶金色黑桃A，倒进玻璃杯里尝了一口，道：“胖子，科学只是人类解释世界的一种工具，相对严谨而已。”
“随着人类对世界认识的不断加深，科学是会被推翻的。”
“哥白尼推翻流传一千多年的日心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王凯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那任哥你说，为什么我们总会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任弈帆愣了愣，想起之前柳剑心在屠神堡对他说的话，又想起《灵境》里的酆都，月星转生这回事。
“也许......意识是永生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蓝星。只不过记忆被删档罢了。”
王凯旋把杯中酒灌入肚中，道：“管他是啥，任哥，来！我敬你！今晚咱哥俩不醉不归！”
“没有任哥提携，我王凯旋可能一辈子都呆在那个小地方。”
“有些东西我王凯旋听不懂，有些事我也不想明白。但是任哥要是让我往西，我王凯旋绝不往东！”
王凯旋是个糙汉子，说出这些肉麻的话，明显是酒劲儿上来了。
任弈帆看着这个憨厚的北方汉子，他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自己手里。这是一种无比的信任。
他从小立志要成为一名领袖，现在有人愿意跟随，哪怕只有王凯旋一人，那也是种莫大鼓励。
“胖子，谢谢你。啥也不说了，今晚不醉不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回忆起两人小时候。那时候他们生活在小地方，吃上一顿肉就能高兴好久。
现在，来了大城市，这个被自媒体人划分出的上街区。
钱变的越来越多，烦恼也越来越多，吃顿肉都没之前香了。
酒过三巡，桌上堆着空酒瓶，两人面色红润，抱在一起，说着酒话。
“胖子，你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
人刚走一会儿，王凯旋躺在沙发上准备迷瞪会儿，虚机却响了。
“胖子，你人在哪儿？”虚机那头传来任弈帆的声音。
王凯旋坐起身，迷糊道：“任哥？你喝迷瞪了？我在包厢呐。”
“你是不是掉厕所了？我这就来。”他一手杵着沙发作势起身。
“艹，你是不是在酒吧？......算了，之前那个马赛克男人我查清楚了。”话语中没有丝毫酒意。
王凯旋大着舌头嘀嘀咕咕。
任哥不老实，刚才装醉，去趟厕所，还把马赛克男人查到了。
“不愧是我任哥！”他把手环状的多功能虚机拿在手上，一阵酒意冲上来，人直接倒在沙发上。
虚机也滚到了地上。
虚机那头，任弈帆继续说道：“也真是巧了，那个马赛克男人还真是总部设计的数字人。”
“这是公司的数字人项目。”
“千度公司已经在希壤开了数字人发布会，公司派出专项工作组，连夜学习了他们的所有技术，然后现在把这个项目让我带，让我狙击一波千度。”
王凯旋有慢性鼻炎，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艹！你矿工去酒吧喝酒也就算了。我是分公司老大，可以给你担着。”
“你tm现在连我话都不听了，还睡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王凯旋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道：“听着呢，听着呢，数字人项目。”他弯曲着身子，双掌合十垫着脑袋，“困了，困了。任哥继续说，我听着呢。”
“千度只是把数据人放在希壤元宇宙里，总部借鉴他们技术后再创新，准备直接让数字人通过虚机投影，来到现实。”
“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你想想，以后人们能相隔千里面对面聊天，娱乐。异地恋能相隔千里在一起，空巢老人也能得到子女陪伴。关键是还能通过虚机，控制数字人在现实中行动，用他的眼观察周遭环境。”
王凯旋听到这儿来了点儿兴趣，强行从沙发上坐起，浇了杯凉水在自己头上。
“公司怎么安排的？是抢在千度前面发布我们Mata的数字人吗？”王凯旋问道。
任弈帆道：“都说了让你抽时间去进修一下MBA，你老说你没空，这下就想简单了吧。”
“公司的意思是，先让千度首发数字人，市场响应一定会很好，这点毋庸置疑。”
“等他们短期获利后，肯定会把大部分精力金钱投入到数字人上面，想着给数字人更新版本。”
“到时候我们再发布Mata数字人，直接给他来个完全颠覆，千度肯定来不及反应。受到重创后，他们丧失了唯一能够和Mata竞争的筹码，那就是收购他的最好时机。”
王凯旋听了，酒醒了一大半。这完全就是降维打击，千度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Mata怎么借鉴的千度技术啊？任哥跟我说说呗。”
任弈帆道：“本来是公司机密，咱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
“胖子，我要你记住一点，在蓝星的任何时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而一个商人就是合理利用激发各路人才的能力，获得更大的利润。”
“千度的数字人设计师，是咱Mata自己人。我们的慈善基金会，曾经收养了上百名天资卓越的孤儿，花重金培养他们，长大后入职各大竞争对手公司，担任重要职位。”
“掌握核心技术后离职，幕后培训Mata高层，这就是咱们Mata能成为巨头的原因，布局足够长远。”
王凯旋听了这里面的道道，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不是他这种大老粗能想出来的战略。
就在此时，包厢外站着一个人，偷听着两人的通话。
正是从《灵境》归来不久的任弈帆。
“没接触屠神堡之前，我确实觉得Mata是商业战神。接触之后，Mata算个屁啊！”
“屠神堡才是最强降维打击！”
“你们还在仰望数字人，人家的智人1.0测试版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人类社会了！”
想到这里，任弈帆心里一颤，难不成站在柳剑心背后的力量，真是外星人？
他至今不能忘记，在《灵境》昆仑山大墓，看到的元宇宙预言壁画。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呈什市的一切，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由于他的干预，好像又不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