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沉知渊气的浑身发抖,“你有没有想过,温妤从小就和我定了婚约,早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是你侄妻!”
“别下这么早的定论,有我在,她不会成为你的妻子。”
温妤站在阳台上,望着路灯下的两个男人,微微皱眉。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时深平静冷漠的神情,看不见沉知渊的样子。
“在说什么呢。”她喃喃自语,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到时深棱角分明的俊脸上。
“我不可能会放弃温妤!”沉知渊气急败坏,曾经对时深的尊重荡然无存,“就算是你,也别想让我放弃她!”
“那就试试。”时深冷笑一声,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肩膀撞上他的肩膀,把沉知渊撞得一个踉跄。
“你!”沉知渊捂着自己被撞的肩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可没有人在意。
时深已经走进了别墅。
空荡荡的路灯下,只有他一个人在原地,不远处卡宴缓缓开进车库。
温妤望着时深离开后,没有再看下去的心思,直接转身去了客厅。
沉知渊那个王八蛋,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厨房里,向晚正在烤面包,整个别墅内都奶香四溢。
温妤在二楼就闻到了香味,在客厅没找到向晚的人后,直接去了厨房。
向晚站在烤箱边,见温妤来了,擦擦手道,“先等等,一会就好了。”
“好,”温妤倚靠在门边,“真香。”
这么贤惠的向晚,陆景言那个混蛋怎么忍心伤害她?
“别打趣我了,”向晚虽然谦虚,脸上还都是笑意,“对了,时先生也帮了咱们这么多忙,咱们是不是要感谢他一下?”
温妤一回来,就把刚才的经过告诉了向晚。
向晚忍不住唏嘘,没想到平常一表人才的沉知渊竟然是这种人,更庆幸幸好时深及时赶到,要不然温妤恐怕一个人对付不了沉知渊。
听她这么一说,温妤也想起了上次要请时深吃饭的事情,她思考了一下,“那我明天请他吃饭?正好我这些日子也没有事。”
她原本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办个工作室,可现在事情太多,只能先暂时搁置。
“都可以,”向晚看了一眼烤箱,“我面包做了很多,要不你等会去给他送去一点?”
“这合适吗?”温妤有些犹豫,毕竟像时深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怎么可能会稀罕几个面包。
“让他知道我们的心意就好了。”烤箱的提示音响起,向晚熟练的打开,趁着热气拿出几块面包,放到提前准备好的纸袋里递给温妤。
“快去吧,正好我们离得近,送到那里还不会凉。”
自从刚才温妤和她说起这件事之后,她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时深对温妤真的不一般。
不是长辈对后辈的照顾,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这一点或许温妤没有发现,可身为旁观者的她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不喜欢女人传言估计都是假的。
向晚在意识到这件事时,并没有任何失落,反正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时深远远比沉知渊更加靠谱,且更能保护温妤。
温妤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手接住纸袋,“那...我去了?”
“嗯,快去吧。”向晚笑着推着她到门口,帮她打开门,“等你好消息。”
温妤一路半推半就,等向晚关上门时才彻底反应过来。
沉知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空旷的梧桐树下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时深的卡宴也没有踪影。
她踟蹰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包,像做贼一样小步朝时深家走去。
她轻轻敲响时深的家门,在试探了几下没有回应之后,有些受挫,准备迈步离开。
温妤刚转过身,身后的门突然响了一下,接着被从里面打开。
温妤被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过身,却正好对上时深有些惊讶的眸子,似乎没有意料到她会过来。
“有事?”他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恢复平日里冷漠的样子,彷佛刚才只是温妤的错觉。
温妤还没来得及说话,视线转到时深身上时,就被他惊住了。
他像是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水珠从发梢落下去,在健壮的身材上显得格外诱/惑。
温妤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腹肌上离开。
不礼貌,这样不礼貌!
时深看她羞红的脸,唇角微微一勾,再次上前一步,紧接着她的身体,低声问,“来找我什么事,嗯?”
“我...我...”温妤后退一步,难得有些失措,结结巴巴道,“晚晚做了一些面包,您...您刚才帮了我,我给您送一些...送一些过来...”
“嗯。”时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进来吧。”
“不、不用了,您、您看起来好像还有事,我就先不打扰您了。”温妤慢吞吞的抬手,把面包递给时深。
“没事。”时深自然拉起她的手,看都没看面包一眼,直接把她拉进家里。
温妤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跟着他走,等反应过来后察觉到两人相连的手,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时、时先生...这、这不太好吧?”
她话音刚落,时深已经把她带到了客厅里,自然而然送开了手。
整个客厅都是一层暖色灯光,为两个人增添了一抹暧/昧氛围。
可时深直接转身,拿起一个放在一边的毛巾,看都没看温妤一眼。
温妤有些尴尬,时深好像并没有要干什么,反而是她多想了。
“放桌子上。”
“哦,好。”温妤急忙放了下去,接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时深的动作,心中盘算着怎么开口缓解尴尬。
“时先生,感谢您今晚帮我解围,谢谢您。”
时深随意擦着带水的头发,转身走到温妤面前,问她,“为什么和沉知渊有矛盾?”
“呃,”温妤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瞬间愣了。
难道他是替沉知渊和她算账来了?
“我,我们有一些私事。”
时深并不满意她模棱两可的答桉,“什么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