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标拿出了奏折,打开看了一眼,当他看清楚里面写着什么的时候,脸色不由大变。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应天。”
“好霸道的诗句,竟然如此酣畅,宁国,你来看看此诗文。”
朱标眼中冒出一丝兴奋,把奏折递给宁国公主观看。
宁国公主查看了一下,俏脸上不由冒出一丝愕然,“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看完,宁国公主的娇躯,不由微微颤抖,立即看着朱标,问道,“大哥,此诗是谁写的?为何如此霸道,又如此深情?!”
“还有谁?!就是秦家村那秦文远秦神医,以前只知道他有医才,不成想诗才也如此憨畅淋漓,此人,好高,好霸道的才气!!”
朱标脸上冒出一丝激动,又拿过奏折看了一眼,眼中继续冒出一丝震惊。
“咦,他还会酿酒?酒精,还有杀毒之效?可以拯救大明将士,还有做了一手儿童学《弟子规》?!”
说完,朱标迅速把奏折放在桌子上,摊开念道,“弟子规,圣人训……好好好,哈哈,这秦神医当真乃是天纵奇才也,此《弟子规》,孝,悌,谨,信,爱众,亲仁,学文,应有尽有,实乃绝篇,宁国,你瞧瞧,此弟子规当真不错。”
宁国公主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再次惊讶。
当然,对于她而言,弟子归远没有江上吟杰出,江上吟中一句的笔摇五岳,诗凌应天,几乎瞬间把她吓住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大哥,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才华横溢?此人乃是我大明子弟?”宁国激动说道。
“自然是我大明子弟!”朱标哈哈笑道,“如此才华,简直举世罕见,宁国,你还未听说过此人吗?此人不仅仅诗才杰出,而且还会医术,被誉为秦神医,正是他研发的青霉素,驱除了疫病拯,救了我大明千千万万子民,萧九贤萧大夫,对他的评价说,福泽苍生佑天下,那青霉素,几乎都被誉为万能神药!!”
宁国与另外旁边的小公主愕然。
“此人如此厉害,会不会有些夸张?”宁国屏住呼吸。
朱标笑道,“看着江上吟,如此诗才,我看即便是夸张,也夸张不到何处。”
“此时,简直可以誉为传世佳作,弄不好可以流传千古。”
“更何况,李天义这份奏折中,都在说此事,说那秦文远不仅仅会医术,会吟诗作对,文采斐然,而且,还会大量的格物之举。”
“酿酒,造物,样样精通,竟然还自己烧陶,用陶给自己建了一栋房子。”
“李天义此人诚实,务实居多,一般不会如此赞叹某人,然而此时此份奏折之中,他却用尽了华丽之语,此人恐怕确实非同一般……”
宁国公主只觉得惊讶,又朝着奏折下面看了一眼,只见下面还写了一首诗句。
“仙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标笑道,“这诗文,多少有些古怪。不过,此诗文据说是写给他妻子的诗文,据说此人性情极为古怪,原本乃是一个会点小手段的商人,但是不成想,成婚之后却视自己妻子如珍宝,这两句诗文,据说都是写给他妻子的,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当真罕见!!”
宁国又看了一遍诗文,神情中不由冒出一丝复杂,“恭喜大哥,民间竟然出现了如此才华横溢之人,实乃我大明之福也。”
朱标点头笑道,“不过可惜,此人之心乎不在仕途,原本我和父皇封他巡按御史,是想要考验考验他是否忠心,然而此时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了,却依旧一事无成。”
“看这份奏折,此人并不是没有本事,只不过,恐怕确实不想为官。”
宁国公主这才终于把奏折全部看完,当她看完之后,满脸都是古怪,“此人……竟然如此疼爱他妻子,一直视如珍宝,他妻子也不过是一商家庶女,毫无身份,为何惹他如此疼爱??”
“此事,李天义也古怪,他妻子并无特殊之处,只不过秦文远此人古怪之极罢了,看他做的事情,似乎事事都是为他妻子所做,如此才华,却废在了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可惜。”
朱标笑道,画风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却也足以说明,此人有情有义。”
“如今想来,他驱除了大明疫病,拯救了千千万万人,恐怕会功盖千古,而我和父皇,却仅仅只封他一个望水镇巡按御史,确实是大材小用了,如此才华横溢,理应发挥更大作用。”
听到朱标所说,宁国公主眼眸闪烁了一下,不由觉得有趣。
这望水镇秦文远此人,当真是好大的才气!!
还把自己妻子视若珍宝,当真是让人羡慕。
接着,朱标把一个太监唤了过来,询问了他几句。
还是问那秦文远的事情,当那太监说,确实如此之后,朱标便回头说道,“如此说来,还是我和父皇疏忽了此人,不过也罢,既然有如此才能,仅仅当一个巡按御史,确实可惜,我就替父皇做主,就封他一个朝议郎坐坐,看他的才干如何。”
“是!!”
“那御史之位,继续给他留着,去除望水镇御史,改为应天府御史,拥有监察应天府百官之职!”
“是!!”
说完,朱标这才回头对着宁国公主笑道,“宁国,你看看此人,他所做之事还多着呢,那黄金蛋就是出自他之手,听说,他还量到了一壶烈酒,众位将军喝了都赞不决口,你待会儿就留下来尝一尝,那李天义也给我带回来了一壶。”
宁国公主急忙应道,“好,大哥。”
“安阳,你那边如何?是否已经把诗词写完?”
另外一边的一个粉凋玉琢的小公主闻言,急忙俏生生的站起来,说道,“禀报叔叔,安阳已经写完了。”
“哈哈,那就好,快拿给叔叔看看。”朱标立即高兴笑道,一脸疼爱的模样。
“是!!”
小女孩清脆的应了一声,便笑声声的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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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殿外面,李天义就守在门口处,这时候,一个太监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何如何?明公公,太子觉得如何??”李天义激动说道。
那太监看了他一眼,笑道,“李郎君莫着急,太子刚刚已经看了,奏折确实赞不绝口,只不过太子对于秦文远之事,怕恐怕还有一些疑惑以后,所以仅仅给他升了官,外加一个朝议郎,那秦文远既然不想为官,那么此职位最为合适。”
李天义急忙问道,“太子……太子他,有没有说那酒如何?!”
太监笑道,“自然也说了,不过,太子第一口喝的时候吐出来了,第二口喝下去,才觉得古怪,当然,此酒确实非同寻常,太子算是默许了此事。”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明公公!?”李天义大笑道。
李府有酒坊,而且还有好几个。
不过对于此时的李天义而言,李府酿出来的酒,都已经是马尿,味道粗鄙不堪,哪有那秦文远酿的酒香甜可口?!
还如此火辣,当真是世间绝品!!
这一次他回到应天府,自然是为了解决酒坊之事。
只要太子点头,那么这醉花凋,就可以在大明抛售了,以后赚的钱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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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边,王玉申和莫如是等人,遇到了一些麻烦。
“那秦文远,又走在了秦家村里面。”
“他与他那娘子一起,似乎这几日,不打算出来了。”
“请柬我已经让他送到秦家村去,但是还不知道他来不来,难不成,这等大事,他还敢不给应天府郡主面子?”
“若是他真的江郎才尽,恐怕真的会躲着。”
如今应天府郡主和应天府四大才子,都已经到了望水镇。
由于初来乍到,他们暂时还没有聚在一起,要等明日或者后应天府郡主,发请柬之后,众人才会出门踏青,准备诗会。
郡主在望水镇,有一栋大宅子,宅子后面有一座小山,名为末阳山,上山种满了桃花和梅花。
此时梅花已经全部盛开,所以估计众人,都会被邀请到末羊山中赏花。
“我去给汤苏阳汤举人传一口信,问他如何处理,汤苏阳之父,乃是一位刺史,我就不信那秦文远,肯不给面子!!”
“正是!另外三大才子来历也不浅,这一次,咱们要多准备准备,可不能让他们坠了我们望水镇士子的名声!!”
“我们不会输的,即便是没有,那秦文远也是如此!!”
“是!我们定然不会输!”
几个士子,也激动说道,斗志昂扬。
王玉申和莫如是看了他们一眼,眼中不由度冒出一丝不屑。
人家应天府可跟望水镇不同,应天府的秀才数不胜数。
他们这些人,又从应天府过来,肯定带了不少应天府才子,他们这些人,若是还能胜利才怪呢!!
这一次,这群人都是过来看秦文远的,如若不然,他们肯定不会来望水镇。
不过王玉申,也没有扫众人的兴致,澹澹说道,“嗯,大家加把劲,若是能够在诗会中博得才名,也好日后参加科举。”
“是极是极!!”
众才子脸上,都冒出一丝兴奋,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诗句。
幻想着自己,能够在诗会上大战光彩,封官加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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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秦家村还一如既往的平静。
当发现小狍子出生之后,小丫头异常的兴奋,除了吃饭,都待在鹿园那边看狍子。
她拿着针线和几块丝绸,就坐在大棚子前绣,一副怎么都看不尽的模样。
当看到那小狍子,从母狍子身上挣脱出来,又咬着母狍子,小丫头俏脸一红。
然后又满脸羞红的,继续做刺绣。
夫君与那些工匠,在不远处修路。
这段时日,那些工匠烧了好多好多的砖石,夫君打算把它们铺到管道那边。
据说只要做完,以后他们走路就不用沾泥土了,既干净又方便。
夫君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偶尔总可以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让人古怪。
例如用砖石修路,简直是奢侈。
不过,她也不想多说,心中只想享受此时的宁静。
“没有糖葫芦了,没有糖葫芦了,明日安安在让夫君做一点。”
叶安安正在绣着刺绣,两只小一点的狍子,凑到她脚边,蹭了蹭她,让她咯咯笑了起来。
一脸喜爱的,伸手挠了挠小狍子柔软的头。
有一只小狍子是公的,已经长了角,看起来像是公鹿一般,颇为威武。
叶安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会儿小狍子,突然转头看见夫君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于是立即收起东西,迎了上去。
“夫君,你终于上来了!安安好想你啊!”
说完,就朝着他扑了过去。
秦文远不由乐了,顿时笑了笑,也没有犹豫,立即把她搂了起来,朝着宅子里面走去。
“噢?为什么那么想为夫?为夫又没有走远,安安,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哪有!”叶安安红着俏脸笑道,“安安待会儿,要拿尺子给夫君一辆,要亲手给夫君,重新做几件袍子了。”
最近几天,雨停了。
这几天,万物复苏,树林中就连鸟都增多了许多。
小丫头那双灵巧的小手,虽然纤细白嫩的但是干起活来,却非常麻烦。
拉着秦文远回到房间中之后,就取出了尺子给秦文远亮身高,腰围。
小丫头的针线活很不错,估计是想要自己做。
秦文远哭笑不得的说道,“自己做袍子,比较麻烦,不如咱们直接去买几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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