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何雨柱不如她的愿。
直接放下了饭勺,把手伸到她面前。
“先把票给我。”
秦淮如无辜的眼神里泛着泪光。
可怜巴巴的望着何雨柱。
只是一时间也分不清,心里是在心疼饭票,还是想靠着眼泪拿捏何雨柱。
何雨柱看都不看她一眼。
给她打了不多不少的两份菜,又取了一个玉米面馒头。
“你的饭票只够领一个馒头的了。”
“想多领一个就要再补票。”
秦淮如气的牙痒痒。
却也深深记得,她现在还要求的何雨柱帮她救捧梗儿,不能直接和他杠上。
只能装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
委屈道:“那就算了,我这两天手头挺紧的,今天只能少吃一个馒头了。”
秦淮如目光灼灼的看着何雨柱。
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希望何雨柱把收她的票还给她,就算不还票,哪怕能给他多装些菜也是好的。
可何雨柱却没有半点表示。
秦淮如不甘心。
“柱子,你看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花了那一张票,明天还不知道吃什么,王勇长又出了事,你能不能……”
不等秦淮如把话说完,何雨柱直接打断。
他姿态温和,语气却非常严肃。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平时我不知道,可今天我就在窗口站着,你家里要是真的缺钱,那就应该和别的工人师傅们一样,一顿只吃一个菜,或者去打旁边的素菜也可以。”
“你看你这又是大烩菜,又是猪肉炖粉条子,吃的比我都好。”
“怎么会家庭条件不好呢?”
秦淮如委屈的模样摆不下去了。
捂着脸扭头就走。
他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心狠,他都说成这样了,何雨柱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在心里把何雨柱骂了个天翻地覆。
脸上却依旧可怜巴巴。
他知道,他这个模样最动人。
前后半个小时,装在盆里的菜,所剩无几,工人们也都已经打到了饭菜,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排队。
巧的是,王勇长就在这几个人当中。
而且,就排在即将打饭的第二位。
何雨柱看了一眼正在排队的几个人,又看了一下,盆里还够两个人吃的菜,淡淡一笑。
“今天柱子师傅亲自到窗口来,果然有好菜。”
还在王勇长前面的工人师傅热情地和何雨柱答话。
“柱子师傅,给我多打点菜,稍微多加点汤,我想泡馍吃。”
“好呀。”
何雨柱提高了声调。
前两天早上,王勇长那样找他的麻烦,今天就让他少吃了这顿饭,只当收点利息。
剩下的,等他以后慢慢和这个狗东西算账。
“你今天可算是赶上了。”
何雨柱抬头,笑着看排在王勇长前头的人。
“剩下的菜不多了,我都给你打了。”
正在打饭的人没反应过来。
王勇长却已经不干了。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还有这么多菜,明明够两个人吃,你凭什么都打给他?”
“你看我不爽,故意的吧?”
当然是故意的,这还用问。
何雨柱心里翻了个白眼。
开口却十分亲和。
“这已经到最后了,菜看起来虽然挺多的,但大部分都是汤水,其实没什么吃头。”
“我也不能让你的饭票和钱白花呀。”
“你还是明天赶早一点,来排队。”
何雨柱提高音调,趁我后头正在排队的几个人道:“大家都去别的窗口排队吧,没菜了,明天请赶早。”
说完这句话。
何雨柱懒得再搭理,王勇长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接拉下了窗口的隔板。
人还没走开,就听到了外头王勇长和站在他前面刚打好饭的人,吵起了架。
可不是吗?
王勇长看不惯他,指责他把所有的菜都打给了前头的那个人。
他说他的同时,也同样是打了前头那个人的脸。
在轧钢厂工作的,哪个不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又是在食堂这种人潮拥挤的地方,谁能受得了?
人家不找王勇长的麻烦才奇了怪了。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
刚给自己泡好了茶,刘岚就带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走进了后厨。
这女孩子一身洁白的衬衫,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笑起来的时候,又出了两个梨涡,甜美又漂亮。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咋舌。
没想到,轧钢厂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就算和周曼儿比,也不遑多让。
“柱子。”
刘岚贼兮兮地撞了一下何雨柱的胳膊,得意道:“快看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姑娘。”
“他刚刚调到我们厂的宣传科工作,叫于海棠,怎么样,人长得漂亮吧?”
何雨柱点头。
刘岚更得意了。
凑到他耳朵边低语。
“不但人长得漂亮,我还告诉你,他可是个大学生,绝对配得上你,你可一定要抓紧机会。”
“以后别再把时间浪费到秦淮如那样的贱女人身上了。”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那么付出。”
何雨柱很惊讶。
于海棠竟然是个女大学生。
能在六零年代考上大学的,不是家庭条件特别好,就是本人特别优秀。
何雨柱没想到,刘岚居然会把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他。
看何雨柱还愣着,刘岚又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柱子,你还愣着干什么,人家海棠妹子一直都在广播站里忙,没来得及排队,到这会儿连饭都还没吃上呢。”
“快给人姑娘炒两个菜吃。”
“哎,好。”
何雨柱终于回神。
答应着,放下了茶杯。
把刘岚连带于海棠一起,往包厢推。
“岚姐,你们先到包间坐一会儿。”
“我现在就开火,马上就能吃饭。”
刘岚给了何雨柱一个上道的眼神。
拉着于海棠,一边往包间走,一边低着声音笑问。
“海棠,咋样?”
“你看我跟你说的这个柱子师傅,多好的一个小伙子,长得又精神人又有本事。”
“他可是我们厂,除了厂长和几位副厂长之外,工资最高的了,你看他才多大年纪,就能赚这么多钱,你要是跟了他以后肯定不会吃苦受罪的。”
于海棠害羞的红了脸。
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