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她不敢大意。
主要是红裙子太厉害了。
何雨柱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她如果真的放任红裙子搅和了她今天晚上的事,以后何雨柱的心,更不会放在她身上了,不能随便指使何雨柱给她干活,也不能在把他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东西用。
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你说你是周家人,总得拿出证据,否则你就是骗我们大伙。”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自证身份。”
红裙子的周小姐笑了。
漫不经心的说话。
却低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件东西,别在了胸口。
一枚鲜红飘扬的党旗徽章。
这个徽章一拿出来,整个四合院沸腾了。
原本还站在屋檐下的众人,都围上来。
个个都说,没想到周小姐这样的大人物,会出现在他们这种杂乱的胡同四合院里。
六零年代,大领导奖励有功之臣,颁发证书也好,大会上点名表扬也好。
都比不上直接下发党徽和党旗。
党徽便是八一党徽,而党旗,这是一面鲜红飘扬的旗子,被做成了小小的别针样。
能够得到这两种褒奖的人少之又少。
其中,又以党旗更为珍贵些。
“看清楚了。”
“我不需要证明我是周家人,只要我胸前别着这个,我就是你惹不起的人。”
秦淮如满脸惨白。
她想着红裙子一个人闯进四合院。
就算她真的是周家人,也无法自证。
就算她能拿得出身份证,可这世上姓周的人多了,谁又能确保每个姓周的人都是周家人。
这位周大小姐,总不可能随身带着户籍证明这种东西吧。
只要红裙子无法证实她是周家人。
她就可以指控她为骗子,直接把她从四合院赶出去。
既能好好挫一挫红裙子的锐气。
还能好好败坏何雨柱对红裙子的好印象。
让他对红裙子这个女骗子失去指望。
谁知道。
红裙子竟另辟蹊径。
无论红裙子姓什么,是不是周家的人,只要她别起了党旗徽章,那就不是他们这个小小的四合院能惹得起的。
她心中着急。
脱口而出,质问道:“就算你有这徽章,又怎么样?”
“我求柱子,那是我和柱子之间的事,你作为一个外人,怎么能随意插手?”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秦淮如心想,红裙子有党旗这样的贵重东西保驾护航,定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她年纪又小,肯定脸嫩。
既然犀利的言辞逼不退她,那她就用市井的法子。
市井中混迹的人,三教九流,说出来的话难免粗鄙,不堪入耳,她的话再说的直白些,就算拿言语羞她,也能把红裙子臊的转身就跑。
可她却错了。
红裙子一向特立独行。
张扬就是她的本性。
否则,她不可能在这个保守的只有三色的年代,穿一身出挑的红裙子,招摇过市。
“有什么害臊的?”
“圣贤书都说过了,人少则慕父母,知好Se则慕少艾。”
“我心里喜欢柱子师傅,当然会讨厌一直缠着他不放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对着男人掉眼泪,企图靠着男人的怜惜成事的biao子。”
周小姐话说的大胆。
行事更加大胆。
三两步走到何雨柱面前。
踮着脚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围观众人纷纷惊呼。
周小姐却咯咯笑,看着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何雨柱。
也不害羞。
“柱子师傅,我今天早上到轧钢厂门口排队,后来又到你家门口找你,有人告诉我,你不住在这里。”
“多亏了,我刚才和叔叔去拜访邓厂长,从他那里知道了你的地址。”
“我就立刻来找你了。”
“你喜不喜欢?”
砰的一声。
何雨柱手里拎着的锅盖终于砸在了地上。
他捂着被亲了的半边脸。
错愕的看着周小姐。
“你……”
周小姐被他的傻模样逗笑。
咯咯咯,又笑了两声。
“我叔叔是邓厂长的好朋友,就是华盛厂的邓厂长。”
“他以前管过我家的面粉厂,每天都待在粉面子横飞的厂房里,肺里落了毛病,不分昼夜的咳嗽。”
“听说邓厂长得到了灵药,只用喝一次就能止住咳嗽,甚至还能让人焕如新生。”
“我们今天到邓厂长家就是去取那灵药。”
“没想到,邓厂长却说,治病的灵药是从你这里拿到的。”
原来是这样。
何雨柱惶然大悟。
心中感叹,缘分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
昨天在后厨,他匆匆见过周小姐一面,当时就觉得他和周小姐是两个世界的人。
今天就出了邓望远这个纽带。
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想起今天下午他送邓望远离开,叮嘱他的那些话,何雨柱忍不住汗颜。
“那你拿到东西了吗?”
“邓厂长那里的灵芝粉也不多了,他给你们了吗?”
周小姐高兴的点头。
她和她的叔叔一道邓望远那里,邓望远立刻拿出了一瓶褐色的灵芝粉。
虽然东西不多,可按他的说法,那玩意儿只需要服用一次,就能让咳疾全消。
邓望远还特地把自己太太叫出来,特地给她叔叔看。
邓望远的太太和她叔叔虽然不是同样的病,可表征却相差无二,都是没日没夜的咳嗽,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折磨的形如槁木。
以前都是痛苦难当,数着日子过活,心里恐怕无数次想过早死早解脱的女人,今天却是一副脸色红润,精神饱满。
不但把她叔叔惊奇的好半天说不出话。
就连她也不敢相信。
她兴致勃勃。
直接抱住了何雨柱的手臂。
“邓厂长没有说给他灵芝粉的人就是你,只说是轧钢厂的工人。”
“我那时就觉得肯定是你,和他说了昨天早上发生的事,就是我把你特地做的麻油面带给我爸,叫我爸吃完了之后,他不但头疼症的症状消失了,昨天晚上还睡了个好觉,今天一天都精神抖擞的。”
“邓厂长知道我认识你,就没有再隐瞒,还说你确实有这个本事。”
“说这个轧钢厂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我心里好喜欢,顾不上回家,就立刻来找你了。”
说完话,又抱着何雨柱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