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作妖呀。”
“捧梗儿,你这个王八羔子,你干啥呢?”
娄晓娥赶着许大茂下班时间回家,刚进门就看到捧梗儿撞上了这一幕。
她吓得心惊胆战。
就许大茂那走路都打晃的样子,娄晓娥真担心捧梗儿这一撞,再把许大茂撞出什么毛病。
她叫骂着,疾步跑上来。
还没到房檐下,又顿住脚。
她吃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捧梗儿咬牙切齿状的那么狠。
非但没有把许大茂撞倒。
自己反而狼狈的朝后退了好几步,最终没有稳住身子,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大茂。”
“大茂,你没事吧?”
虽然许大茂动都没动,可娄晓娥提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飞快跑到他面前。
当她看到许大茂的一张脸,再次被惊得停下了脚步。
她心中无比震撼。
“大茂,你这是……”
她指着许大茂的脸。
“你这脸是咋回事,你们厂里要搞什么文艺活动吗,化妆了?”
要不是许大茂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身衣服,娄晓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就是她丈夫。
那张她看了半辈子的麻子脸,完全变了模样。
帅气又俊朗。
娄晓娥抬手,往许大茂脸上摸。
“哎呀,你这是干啥呀?”
青天白日的。
许大茂不好意思。
拽着娄晓娥的胳膊,把她手拉到背后。
“你别打岔,我们这儿说正事儿呢。”
“咋的了。”
娄晓娥站在许大茂身后。
不禁放轻了声音。
她还没有从许大茂长相变化的震撼中反应过来。
心里又开始疑惑。
以往,许大茂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汗味儿和烟味儿,哪怕是到了冬天,汗味儿能少些,可他喜欢抽烟,身上的烟味是绝对少不了的。
烟油的气息,不仅沁入了他的衣服里,甚至都沁入了他的皮肤里。
可现在,她却半点也没闻到。
“大茂!”
娄晓娥拽着许大茂的胳膊。
却被许大茂捏了下手。
她瞬间红了脸。
心里升起一丝羞怯。
这个小动作,他们结婚之前经常做,那时候,许大茂还是个会甜言蜜语的小青年,她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经常被他几句话哄得红了脸,羞了心。
可结婚后,因为许大茂改不了到处偷腥的坏习惯,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最终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许大茂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她做过这样的小动作了。
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失了声。
“捧梗儿,你这个憋犊子,居然还敢撞我。”
“看来我今天非得报警,叫警察同志把你抓起来不可。”
许大茂提了捧梗儿的衣领往外走。
“啊——”
秦淮如尖叫。
几步赶上去。
拉住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大茂大哥。”
“别,你千万别报警,别报警,我求你了。”
秦淮如哭的梨花带雨。
啪一声。
直接跪倒,用身体挡住了许大茂的去路。
“大茂大哥,我家捧梗儿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
秦淮如拉扯着捧梗儿,使劲按着他跪倒在地。
厉声斥责。
“捧梗儿,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大茂叔认错。”
她眼睛噙着泪水。
余光瞥见静静站在旁边的何雨柱。
又开口。
“还有你傻……”
秦淮如想说傻柱。
却被许大茂打断。
“你们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口口声声叫柱子傻柱,你教出来的儿子,也永远不知道柱子是长辈,他应该把柱子叫叔。”
秦淮如吃惊的瞪大眼睛。
狠狠抽泣了一下。
她现在意识到,许大茂这半天一直把何雨柱放在自己前头。
艰难羞愤的改口。
“捧梗儿,还有你柱子叔,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没规矩,不尊敬你柱子叔,你现在就给你柱子叔磕头,求你柱子叔原谅你。”
何雨柱不咸不淡。
“不用不用,不敢当。”
他似笑非笑。
“领导同志说了,现在不是旧社会,早就已经改天换日了,社会主义不兴动不动就下跪这一套。”
“许大放映员。”
何雨柱给许大茂使眼色。
“你还不赶紧把秦同志扶起来,还有捧梗儿。”
“小心你扶的晚了,捧梗儿又看你不顺眼,到时候拿脑袋顶你是小,跑去举报你搞封建主义那一套,你岂不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许大茂心中一震。
何雨柱说的对呀。
捧梗儿这混小子虽然年龄小,可鬼主意却多的很。
他要真跑出去举报。
那可真够他喝一壶的。
许大茂想都不想,急忙拽着秦淮如要把她拉起来,可秦淮如坠着屁股,怎么都不肯。
男女有别,娄晓娥又在,他不好太使劲,以免闹得太难看。
捧梗儿又在一边,狠狠的瞪他,似乎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晓娥,媳妇儿,快快快,快帮我把人拉起来。”
“咱可要提防着,不能被他们娘俩给害了。”
娄晓娥急慌慌跑来。
拽着秦淮如拉。
几下拉不起来,直接下暗手,在秦淮如腋下掐了好几下。
“秦淮如,你赶紧起来。”
“你跪在地上干啥呢?”
“你这个不怀好意的贱女人,你这是要害谁?”
“你给我起来。”
娄晓娥本身家境好,许大茂又挣得多,不缺吃,不缺好,身体本来就比秦淮如好,劲也比秦淮如大。
三两下还真把人给拽起来了。
许大茂看着胜利在望,眼底浮现笑意。
就这时,娄晓娥却突然痛苦的叫出声。
“啊……”
不知怎么回事,她嗓音里竟揉着半丝哭腔。
许大茂着急忙慌的跑近看。
捧梗儿正拉着娄晓娥的胳膊,恶狠狠的咬,嘴唇上都溅了血。
许大茂直接气得爆炸。
一把抓住捧梗儿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拽。
捧梗儿吃疼,松开了娄晓娥。
什么都不顾及,又拉住许大茂的胳膊,往他手腕上咬。
啪——
许大茂的耳光狠狠扇在捧梗儿脸上。
把他抽的直接栽倒在地,脸立刻红肿起来。
“捧梗儿,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狗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成天偷鸡摸狗的,先是偷了我家的鸡,又栽赃你柱子叔,还公然在院子里大放厥词,说什么神神鬼鬼,飘不飘的,和领导同志作对,现在还不知死活的对长辈动手。”
“连我媳妇儿的胳膊你都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