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一眼何雨柱身后马王爷的人,嘴巴一撇。
“我才不怕。”
马王爷的人冷汗森森。
不停打冷颤。
却又在女人警告的视线中,闭紧嘴巴。
何雨柱拦了一辆黄包车,想把女人放上去,谁知道,那女人依旧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死不松手。
“你别拽着我。”
“你坐上去,我就在旁边,带着车和你一起回家。”
那女人紧皱眉头。
不情不愿的,最终还是乖乖坐了上去。
可她依旧紧盯着何雨柱,看见他一直站在黄包车旁边,盯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不放心的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衣服。
“我得抓紧了你,要不然,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人对我负责了。”
女人的手,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服。
何雨柱皱眉,想了一下,把衣袖拉下来,递到女人手里。
“你抓着我袖子就好了。”
“别拽我胸前的衣服,这样我也不方便走路呀。”
一路上,马王爷的人全程安静如鸡,垂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
可女人却半点不客气。
一会儿问他还有多长时间到家,一会儿说黄包车坐着不舒服,一会儿又嫌弃他住的太远,叨叨叨个不停。
直到听说他家快到了。
没几分钟就开始哼哼唧唧的不停,一会儿说腿疼,一会儿说脚疼。
终于到了家门口,她立刻抱住何雨柱的脖子不撒手,嚷嚷着要让何雨柱抱。
胡同里,本来闲人就多。
门口还坐着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一见这种场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往这边看。
偏偏,那女人手还举得高高的,紧紧盯着何雨柱,眼泪汪汪的嘟囔:“抱。”
何雨柱倒是想抱她。
但门口就有这么多人看着,一会儿进了院子,只怕人更是只多不少,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岂不是彻底不成样子了。
“你一点都动不了吗?”
“你们女孩子难道不应该注意点影响吗,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害羞。”
女人立刻不满意了。
嘴巴撅得老高。
“你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你难道忘了,刚才可是你把我从拳馆抱出来的,拳馆里的人,难道不比这里的多吗?”
她摆明了不想动,非得赖着何雨柱。
把胳膊伸得更直了。
何雨柱头疼。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大小姐,刚才在拳馆是因为没有人认识我们两个,离了拳馆走在大街上,那就是谁都不认识谁,怎么能和这里比?”
“这里住的可都是我的熟人,我今天要是抱着你进了家门,不用等到晚上,名声就得传到十里地外去。”
“到时候这个来问,那个也来问,要是人人都问我们俩是什么关系,让我怎么回答?”
女人根本没有把何雨柱的话听进耳朵里。
紧皱眉头。
不满道:“那我不管,你要怎么跟别人说那是你的事,但你现在就是得对我负责,我被你打的动都动不了,很疼的,你要是不愿意抱我进去,那你就再找个人来,把我抬进去。”
再找个人来?
何雨柱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这胡同大院儿里,能有多少思想干净的男人?
他们有事没事的,还愿意蹲在大街上看来来往往的女人呢?
要是让他们沾了这大小姐的身子,他们恐怕晚上都得睡不着觉了。
下意识的何雨柱根本没有把马王爷的人考虑在内,他想了好半天,无奈的背过身去。
“我可真是怕了你。”
“上来吧,我背你进去。”
虽说背着也是肌肤相亲。
却也比抱着要好得多。
女人似乎不情愿,又撅了一下嘴,这才慢慢吞吞地趴到了何雨柱背上。
他们才一踏进四合院大门。
外头的一大堆大爷大妈就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我没看错吧,这个柱子咋又领回来一个姑娘?”
“你看这姑娘一身皮衣,我可听人说了,这玩意儿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那得是有身份的人才能穿得起的。”
“可不是咋滴,眼看着柱子是不一样了,我还听隔壁院子的说,上一次找柱子的姑娘,也是个有身份的,胸口别着党章,还为了柱子跟那个姓秦的妖精大吵了一架。”
和门外的大爷大妈一样,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人,一看到何雨柱回来,背上还背着个俏丽飒爽的姑娘,那也是,一个个不错眼珠子地往她这边盯过来。
马王爷的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二人身后。
不敢发出半点响动。
反倒是被何雨柱背着的女人,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盛况。
嘟嘟囔囔道:“还以为你骗我呢,没想到你真住在大杂院里,这院子可真够杂的。”
她似乎气不顺,说完了这一句,头往何雨柱肩膀上一枕,眼睛一闭,没了动静。
又隔了好半天。
才继续道。
“要不是为了躲我爸,我才不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呢。”
说完还傲娇的哼了一声。
何雨柱一挑眉,想说要不然他把这位大小姐还是送回去吧。
可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忍住了。
终于把这位大小姐安安稳稳的安置在床上,何雨柱这才望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马王爷的人,却发现马王爷这位家奴的眼角嘴角不停的抽。
可以看他转过头来,那人立刻垂手而立。
仿佛刚才的那些怪模样,根本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何雨柱心下迟疑,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大小姐,却见她早已经缩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他心突突跳了两下。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只得把这点迟疑放下。
“上次马王爷就问我住在哪里,我那时候忙忙碌碌的,也没有和他说清楚。”
“现在,你已经跟我来过了,知道我家就住在这胡同,以后马王爷要是有事找我,就直接让他到这里来。”
马王爷的仆人愣头愣脑的点了两下头。
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何雨柱皱眉,他才突然醒悟过来,对这何雨柱点头哈腰,态度谦恭的告辞。
只是,他一直走到门口,都已经撩开了帘子,却还是有一眼没一眼地往何雨柱身后的床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