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柱子关系好,能不能帮我劝一劝他,就让他回来,还像以前一样给工人们准备一日三餐,若是他对现在的工资待遇福利什么的不满意,还是可以再商量的。”
许大茂心中暗暗好笑。
他果然没猜错。
杨厂长找他说这一番话,根本就是想让他做何雨柱的工作。
可惜了,他哪里能做得了何雨柱的工作。
“杨厂长他也瞧得起我了,我虽然经常在柱子家蹭饭,可他却从来没有和我聊过这些事情。”
“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柱子是个非常内敛的人,什么想法都藏在心里。”
“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给我听。”
“我都是在事情闹开之后,去食堂吃饭,才知道他不负责厂子里的早饭晚餐了,你说他连这些事情都不告诉我,又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呀?”
许大茂悄眼看着杨厂长失望的表情。
想了一下。
许大茂其实大概能猜得出来,何雨柱都已经有了宅子,却依然愿意住在四合院里,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可能都是因为四合院离轧钢厂比较近。
他以前负责轧钢厂全体员工的一日三餐。
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的。
住在四合院确实方便。
可如果,他和杨厂长彻底闹掰,只负责轧钢厂工人们的午餐。
那早晨和下午就会有一大片的时间空出来。
如果有一天他从四合院搬出去。
有了这么一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完全可以慢悠悠的,从自己家出发到轧钢厂上班。
许大茂自然不愿意何雨柱搬出去。
只有一直住在一个院子里。
他才能厚脸皮的去蹭何雨柱的饭。
他和何雨柱才刚刚决定,要一起承担风险的买卖,才能做得长久。
“杨厂长,你有所不知,其实,柱子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他这个人心地善良,知恩图报,其实非常好相处。”
“我以前和他关系不好,是因为,我总喜欢和他对着干,可后来,因为他做的饭菜太香了,我想一直在他家吃饭,但我也没有和他道歉,只是说了两句软和话,他就原谅了我。”
“所以无论杨厂长和柱子有什么样的误会,只要杨厂长愿意放下身段,态度诚恳些,柱子肯定也愿意不计前嫌的。”
杨厂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两天他左思右想。
越想越觉得亏。
都怪易中海,那个老货脑子转的太快了,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
轧钢厂那么多员工围在一起看热闹,他都没来得及把这件事考虑清楚,就被易中海设了个套子钻进去。
狠狠地得罪了何雨柱。
他这几天一直想着,让许大茂帮忙劝劝何雨柱。
没想到许大茂这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鳅,根本就不上钩。
根本不打算出力帮忙。
却又在他面前卖好。
说什么何雨柱吃软不吃硬,他态度诚恳些,不就是让他给何雨柱道歉吗?
他要是能拉得下那脸。
还至于找他许大茂吗?
杨厂长心里不高兴。
可他怪不了许大茂。
因为,许大茂虽然没有打算亲自下场帮他的忙,却给他提了醒,这个恩情他还得记下。
杨厂长真是越想越憋屈。
他目光幽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不受控制的就掉了脸,阔步往前走去,重新把许大茂甩在了身后。
许大茂倒也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眯眯的缩到何雨柱身边。
“杨厂长让我当说客,请你重回食堂后厨,给厂里的工人做一日三餐。”
“你是个啥意思?”
何雨柱淡淡笑了一声。
停下脚步,十分郑重地对许大茂道:“绝不可能!”
“我既然出来了,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很显然。
杨厂长已经意识到了他存在的价值。
可他就算是找到许大茂面前,请许大茂做说客,也不愿意直接面对他。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时至今日,他也没有说一句对不起。
还有他之前的承诺,分明就是一纸空谈。
这也是何雨柱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之一。
他说可以想办法,让秦淮如的事情重回轨道,可实际上,那个时候,秦淮如已经被轧钢厂开除,杨厂长虽然贵为轧钢厂的厂长,可他却越不过体制,根本没有办法管理,或者是节制秦淮如,更不可能想出什么办法,把秦淮如关进牢里。
那个恶毒的女人。
若非牢狱之灾,他是永远改不了自己的恶毒心肠的。
杨厂长本来就虚情假意。
现在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他对轧钢厂食堂后厨的重要性,却依然和他耍花枪玩套路,道貌岸然。
事实上,他唯一能胜过易中海的。
就是他不向易中海那样凡事都做得很绝,懂得做事留一线。
只可惜,何雨柱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这一线了。
至于之前约定好的合营小食堂。
想来,杨厂长这辈子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来经营管理小食堂了。
除非杨厂长不想利用小食堂建立自己的人脉,让那些老领导和大客户走进轧钢厂。
“这么觉得吗?”
许大茂吓了一跳。
心里却庆幸。
好在他刚才没有一口应下来,否则,这件事岂不是没法收场了。
可他心中又不免有些失望。
“那你如果不再负责轧钢厂工人的一日三餐,是不是也在四合院住不了多久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走?”
“我没说要搬呀。”
吃在哪里,住在哪里,何雨柱根本不在乎。
他想保持低调。
何雨水愿意继续住在四合院。
他自然也是要住在那里的。
“我还说,就你这溜光水滑的,平日跑得比谁都快,今天却能被杨厂长抓差,原来你是担心我从四合院搬出去?”
许大茂嘻嘻哈哈的笑着。
凑过来撞了他一下。
“我还不是担心你搬走了,没地方蹭饭去吗?”
“吃惯了你做的菜,我现在觉得外头馆子里味道也没有你做的好。”
“你要是搬走了,那我这口腹之欲得不到满足,生活肯定会重新过的一团糟。”
“不过,我也没有一口就答应杨厂长的要求,我还提醒他,让他来好好跟你道歉,态度诚恳一些,可看杨厂长的意思,恐怕是想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