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香的红烧鲤鱼上桌,不只是孙桂梅,李四平早就已经口水涟涟了。
他再也摆不出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主动摸了瓶酒。
给何雨柱满上。
李四平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巴里,眼睛立刻瞪得圆溜溜的。
这是他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鱼。
肥嫩不腻,油润不腥。
“柱子,怪不得大街小巷都说你手艺好,你做菜是真的香。”
李四平主动和何雨柱碰杯。
“来来来,喝酒。”
“我这酒还是上次立了功上头赏下来的,藏着一直舍不得喝,正好今天有一桌炒菜,也配得上这酒,你快尝尝。”
何雨柱笑着咂了一口酒。
长长叹了口气。
酒过三巡,始终不见何雨柱开口,李四平主动问起来。
“说吧,今天怎么有功夫到我家来给我做菜,究竟要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雨柱昨天,合计了一整晚。
马王爷那里的人估计很快就能到位。
只是不知道刘三那伙人这次被关进去,得关多长时间?
他倒是没想过要替那些人求情。
但既然他给了那些人念想,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被李四平抓走,那自然也应该找机会看看他们,不说别的,只说,让他们在里头好好表现,早点出来,也能让他们在里头的日子有盼头呀。
“真不是什么大事。”
“四平哥,我就是想求求你,看你能不能安排我和刘三他们见一面。”
何雨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之后,李四平非常惊讶。
他愣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怪不得。
一回头,朝何雨柱笑了。
“今天早上我去抓他们的时候,那一个个表现的都太好了。”
“等进取关押审讯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对自己的犯罪事实都供认不讳,甚至还主动交代了很多我们没有掌握的情况。”
“当时我们那审讯的同志就说,要一起签字,争取让他们在里头少蹲些时间。”
“原来都是你的功劳。”
何雨柱自然是不敢当这个。
连连摇头。
他叹了一声。
“四平哥,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找到他们,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听着他们在我面前痛哭忏悔,我就在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要是能有个光明的出路,谁愿意偷鸡摸狗,打架闹事。”
“所以,我就跟他们说了一下。”
“等他们好好服法出来之后,我给他们找个工作,让他们能自己养活自己。”
“有了工作,每天忙忙碌碌的上班,谁还有时间在大街上乱串呀。”
李四平越听越惊讶。
他虽然是巡查队的人,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听说这段时间不断在召开工人大会。
就是在号召全国各地的各大工厂,给普通大众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
甚至,好几次大会上还有人提出,如果普通人有钱,或者有东西,能够自己做一些小买卖,那也能给社会各界提供一大批就业岗位,让社会上的闲散人等大大缩减,从而促进社会稳定。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有谱。
因为被他们抓进去的绝大多数人,确实都是一些,没有工作,成天只知道三五成群瞎晃悠的壮年小伙。
这些人因为没有正经的事干,每天勾肩搭背的在街上乱窜。
时不时的犯点小错误。
被巡查队逮到了,就抓紧去教训一顿。
罚点款之类的。
可能有一小部分人心疼钱,或者确实是受了教训,从此金盆洗手,回归正道。
可更多的人却是因为依旧没有正经事做,依然故我的保持着以前的生活状态,被以前一起混的狐朋狗友一勾搭,很容易就又再次发生同样的错误,二进宫,甚至三进宫,最后变成屡教不改的累犯。
只是,这样的想法,都是会上的大人物们,集思广益才能想得出来的。
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还懂得这个。
“你说的也没错。”
李四平对何雨柱的态度热情了不少。
“能堂堂正正的挣工资,下了班,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一看见巡查队的人或者车就撒丫子跑,谁都愿意。”
“柱子,还是你有办法。”
李四平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笑眯眯的看何雨柱。
“你找我是不是为了见见他们,和他们聊一聊?”
李四平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全是因为大公无私。
他和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打交道,自然也是个人精。
听何雨柱把前因后果都收完了,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一层。
要知道,如果那些人被抓进去,何雨柱又太长时间不露面,那些人一旦心慌或者被惹急了,发了狠,在里头大闹一通,那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更是毁了那些人自己的前程。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何雨柱都应该去见他们一面。
李四平忍不住有些好笑。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何雨柱完全不用这么大阵仗的,来找他,求到他面前。
因为,依照惯例来说,要不了几天,那些被抓进去的人就会开始闹,向上打申请,或者是直接在审问的过程中,直接提出和何雨柱见面。
巡查队执法为公,自然也会替那些人把话带到,亲自请何雨柱过去见他们。
看何雨柱点头,李四平笑得更加爽朗。
“行,这件事我给你办了。”
“其实,要是为了这件事,你大可不必这样请我,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行了,这是小事,是你在帮我们的忙,我肯定会给你安排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
端起酒壶,给李四平倒了一杯酒。
就当着孙桂梅的面,直接压低了声音道。
“四平哥,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也并不只单是为了这一件事。”
“我还有另外一件事。”
李四平惊讶的不得了。
他都已经端起了酒杯,却又放下,满心疑惑的望着何雨柱。
李四平心里有些犯嘀咕。
按照常规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相对而坐谈事情,那都是越在最后说的事情越严重。
他也不知道,何雨柱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要跟他说。
但他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