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实在看不下去了。
易中海假公正。
贾张氏和秦淮如贪得无厌。
他要是再不说话,何雨柱还要看在小槐花的脸上,忍着这一家子。
他可不愿意。
他现在跟着何雨柱混。
有何雨柱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汤喝,而且自从他把身上的坏毛病都改掉之后,岳丈家越来越看重他,他们家的日子很快就能好。
他可不想有一天他碰到这样的事,也被易中海,这样拉着偏假就给解决了。
他吃不了这个亏。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借今天的事情,把易中海这张道貌岸然的假面具,直接撕了。
省得他还像以前一样作威作福。
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一大爷,我知道你恨柱子。”
“可你也不想想,你恨的有没有道理,那天和刘厂长杨厂长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可也在现场,你一开口就是想让杨厂长给你涨工资,还想让柱子帮你说话,你也不看看,柱子她连个车间副主任都不是,他手里没有一点点实权,他怎么让杨厂长给你涨工资?”
“你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他。”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他们只是非常奇怪,易中海平时作为大家长,品牌四合院的是非的时候,虽然也难免有失偏颇,可总是这次向着这边一点,下次就向着那边一点。
让谁也逮不着错处。
或者就是摆一大堆硬道理,做的滴水不漏。
让人说不出他半个错字。
可今天却不同,他今天一上来,就把所有的错处全部都栽到了何雨柱身上,分明就是刻意为难何雨柱。
帮着秦淮如,就是要掏何雨柱口袋里的钱。
他们本来还觉得奇怪,现在全明白了。
敢情,易中海是因为何雨柱没有在杨厂长面前替他说好话,没有让他涨工资,所以才反过头来对付何雨柱的。
这简直太扯了。
众人纷纷对视。
易中海急了。
他没想到许大茂居然也看出了这件事。
许大茂不是一向尖酸刻薄,从来都不喜欢动脑子,哪怕动脑子想的也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他怎么会看出这些?
还是,何雨柱跟他说的。
极有可能。
最近何雨柱和许大茂走得实在是太近了,院子里好几次争端,许大茂一家子都冲在何雨柱前头,死命的护着他。
他心里暗道一声失策。
他早就应该注意到这些的,要是他早注意到,就会重新把许大茂拉拢到他这边。
许大茂这个人虽然上不得台面,可却是个滚刀肉,混起来什么话都说。
真是失措。
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怒气,故作平和的望着许大茂:“大茂,这都是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你觉得我一个堂堂八级钳工,难道在刘厂长和杨厂长面前还没有柱子的脸吗?”
到现在,易中海还在叫何雨柱柱子。
他一向都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可以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他提了一口气。
正要说话,围观的人就已经耐不住。
“一大爷,大茂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你真的让柱子在杨厂长面前替你说好话,柱子他有那么大能耐吗?”
“一大爷,你真的因为柱子没有在杨厂长面前替你说好话,给你涨工资就为难柱子吗,你今天说的话可真是大失水准,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帮着秦淮如一家,把柱子当肥羊一样宰。”
“对啊,我们都很奇怪,一大爷,你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我们都是因为你在厂里有威望,才愿意在院子里听你的,如果你真的只能依靠柱子替你向杨厂长说好话,才达到加工资的目的,那就说明,你已经不是咱们院子里在轧钢厂最厉害的人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听你的。”
这么多年来,四合院里发生了很多是是非非。
所有人的争吵或者是邻里之间的争端,发展到最后,都是易中海说了算。
他说事情怎么办就怎么办。
虽然他办事的准则,是这一次向着这个,下次向着那一个,可这并不是绝对公平的方法。
那些在他手底下吃了亏的人,当然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记着呢。
现在有了机会,可不就是群情激奋。
易中海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遍。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本来只是心里烦闷,从后院出来,准备出去走一走。
结果,知道是秦淮如家,正在找何雨柱的麻烦,他想着何雨柱这几天三番四次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想着秦淮如一家老小,都不是好惹的。
就想拿出大家长的姿态。
在这场争吵中拉拉偏架。
让何雨柱知道,就算他在厂里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就算他再得杨厂长的脸又能怎么样?
回到了家里他还是得听他的。
他必须得尊重他。
否则,只要他一句话,何雨柱绝对捞不到好果子吃。
可他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从大家一起指责秦淮如家刻薄无耻,贪婪无度,怎么就变成了一起指责他处事不公,权威不稳了。
这是他绝对容忍不了的。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平静些。
既然有人当着整个四合院所有的人家质疑他的权威,那他就要有问必答,把大家心中的疑惑全都解释清楚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四合院的所有人重新认可他的权威。
他在四合院里纵横联合这么多年,一直都手到擒来。
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
他笑着道。
“大家伙家中肯定也有在轧钢厂上班的,轧钢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用我多说。”
“在我和柱子之间,杨厂长可能真的更看重柱子一些,因为柱子的厨艺好,给大家谋到了福利,能让大家多赚钱,可你们别忘了,大茂刚才也说过了,那一天,老厂长刘德旺也在场。”
“我相信咱院子里很多人进轧钢厂的时候,刘老厂长还没有退休。”
“那你们就应该知道,在刘老厂长的心目中,有多看重我,当时刘老厂长管的严,外头的人想进轧钢厂,难如登天,可咱们院子里,有多少人是被我安排进轧钢厂的?”
“难道你们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