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空也稳不住了，眸中闪现诡异的红光，紧接着就是刺痛脑袋，像被万千只蚂蚁啃食。
疼，只有疼！
不过一个呼吸，他也跌倒在地，疯狂的用头砸地。
两人像疯子一样，哪里还有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
一个疼，一个痒。
“别吹了。停，停。”
整整半炷香，琴音才消失，乔无悔冷笑，“怎么样？认清局势了吗？”
季向空死死瞪着他，嘶哑道：“你究竟想怎样？”
老头居高临下的漠视他，“还敢问老朽想怎么样？狗屁的三绝，徒有虚名。”
他的话让季向空怒火升腾，但不敢多放屁！
孙家主是彻底明白了，要破解之法，根本是做梦。
面具老头给他们功法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操控他们，想要不受折磨，只有听话一图。
“记住，好好给老朽做事，老朽就不会折磨你们。”说完，乔无悔哈哈大笑，“对了，以后要记得什么是主，什么是仆，切莫再像刚才那样主仆不分。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主人，听话，知道了吗？”
这话一出，季向空和孙家主波澜大怒，他们本是江湖中人，又是万人敬仰的存在，怎么甘心做奴？
“欺人太甚，大不了同归于尽！”
“呵。”
话落，琴音再响，比先前更加疯狂。
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座老宅。片刻后，停下。乔无悔鄙夷道：“喊主人。”
“做梦，卑鄙无耻的狗杂种，老不休，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于是，琴音继续。
惨叫连连。
片刻后……“叫主人。”
“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琴音继续，惨叫不断。
如此往复一个时辰后，两人被折磨的脸色煞白，孙家主嘶哑无力的开口，“别弹了，求求你饶了我，主人，主人饶命！”
最后，两人还是屈服了。
他们知道，从今日起，他们将再没有尊严，彻彻底底成为了乔无悔的武奴。
“好，很好，哈哈哈。”老头仰天大笑，“你二人即刻前往西凉，一早探子传信，西凉王已死、西凉已乱，老朽把西凉玉玺给你们，你们想办法接管西凉！
事成之后，老朽会减轻你们的痛苦，但完不成任务，别怪老朽心狠手辣。”
老头的话深寒无比。
“是，主人。”二人低头，尽管内心满是屈辱不甘，但比起饱受折磨，还不如听话。
人走之后，隔间缓缓走出一个带头套的男人。
他将头套摘下……
倘若楚萧在这，一定会立马认出此人，正是他的父皇，楚云。
面具老头也掀开面具，那张脸，楚萧必然也认得，消失很久的乔风。
“朕的好皇儿，出乎朕的意料。”楚云似笑非笑，坐上主位。
乔风叹了口气，“老奴不曾想，小陛下会改变这么多，竟然连咱们筹谋了这么久的江湖谋划都失败了。”
楚云闻言脸色渐渐冰冷，“都怪那莫无愁，横插一脚，说起来，莫无愁有些古怪，她的变化要从昆仑山一行说起。”
“主人，你的意思是说，上官先生选择了小陛下，再由小陛下背后指点莫无愁？否则，此行小陛下万不可能亲自出马。”
楚云摇头，“上官先生是很神秘，摸不清动向，但有一点不会变，不会选择同脉主人。
千年前上官家主已经选择了开国皇帝建立大晋，现任家主绝不会再选楚萧。”
乔风闻言低声喃喃，“是吗？”
楚云显然不想讨论关于上官家的事情，看向乔风说道：“那二十个影卫如今还在湘国，十九人倒是忠心耿耿，只是阿五，似乎对楚萧有好感，这么久了，不管怎么折磨，都不愿为我所用，该杀了吧？”
闻言，乔风浑身一个哆嗦，二十个隐卫都是他自幼培养长大，扪心自问做不到把阿五说杀就杀。
想了想，乔风开口：“主人，再让她活段期间吧，老奴有法子让她识时务。”
楚云点头，“孙、季两位前往西凉国平定国情，可别再给朕出岔子了，否则朕对你也不会留情。”
“是，主人。”
“去安排吧！”
“是。”乔风带回面具，迅速离开。
楚云也再度带回头套，微微叹了口气。
好皇儿，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一改最初的懦弱、废物？
可惜，有父皇在，你赢不了！龙椅也坐不稳，大晋更保不住。
呵呵，等着吧，你我父子二人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你以为你杀了司天威，除了定远王，就能高枕无忧了？可笑，可笑。朕倒要看看，对于南境一事，你会如何处理。
这大晋本来就不该存在，楚氏一族哪里配做皇帝，都是狗屁！去死，都去死！
楚云越想越疯狂，大晋、楚氏一族都该去死。
他不断嘀咕，眼中闪烁红光，炽热而又疯狂。
就在他的理智快要被完全吞噬的时候，清醒过来，红光缓缓褪去，紧捏拳头，一张老脸可怕至极，心中怒火腾生。
邪功虽然让他功力上涨，但本身也受邪功所困。
邪功诡异，不同的人练会产生不同的反作用，包括他，也不能避免。
而真正提供邪功的人，此刻正在皇宫、冷宫内，正是那很久没有做过妖的平妃。
不过，现在的平妃是替身，本尊早就逃回湘国去了。
……
回京的途中，楚萧感觉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一日，是他和莫无愁分开的第七天，正直午后。
经过几天的赶路，终于赶到一座客栈，本来他想好好休息一夜，平复一下混乱的情绪，可夜幕刚降临，他却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心神不宁，直觉要发生大事。
坐起来，站起来，动起来，左思右想，也想不透不安的来源来自哪，故而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按理说，此次龙虎山一行，大获全胜，不仅如此，还远超预期，把西凉国搅的天翻地覆，并且肃清了一部分江湖邪恶势力，把武林联盟趁机壮大。
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心神不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