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呵呵一笑,反问一句,“你那么害怕这干嘛?在你心里,朕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
钟千黎愣了,美眸扑闪,立马摇头,“陛下,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在我眼里,您是大英雄,倘若不是您,我这辈子就毁了。
而且您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是一位很好的君主,您……”
楚萧摇头打断她,“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想问你,你觉得朕是那种玩了女子就将其抛弃,始乱终弃的十恶不赦大坏蛋吗?”
闻言,钟千黎更显惊慌失措,陛下为何这么问?难道他是想和自己表露心意?
她一双玉手不由捏了捏,紧张道:“陛下,我,我……”
楚萧也不为难她,笑道:“那朕再换个问题,你对朕可有男女之间的情谊?”
这话问的很露骨、很直白,钟千黎惊慌无措,一不小心手碰到旁边的烛台,哐当掉落在地。
她目光闪躲,“陛下,您这,为何,为何要这么问?民女……”
楚萧急忙捡起烛台,吹熄了上头的烛火,屋子昏暗下来一些。
“我身为大晋子民,自然是爱戴陛下的,就和其他百姓一样爱戴。”
楚萧眯了眯眼,“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你也很清楚,朕指的并非这个意思。”
“陛下,别,请别这样。”
钟千黎一颗芳心呼之欲出,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她是大家闺秀,对她而言,情也好,爱也罢,都是埋在胸口难以启齿的情感,只要说出口,就是不要脸的行为。
楚萧是男人,是天子,他敢,但她不敢,她只能一味的装傻。
“钟千黎,朕能从你的言行举止当中看得出来,你对朕也是有男女爱情,否则不可能会废寝忘食的替朕打理两司。
更不可能在遭遇荷花印记时候,跟朕解释,生怕朕会误认为你的身子不干净了。
还有,每一次你遇到事情,都会扑进朕的怀里,寻求安慰。每一件事情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这都是你爱朕的表现,你为何要否认?”
楚萧说着说着,就笑了。钟千黎羞愧难当,咬了咬红唇。
“此一时彼一时,情况是不一样的,草明是女子,遇到害怕的事情,寻求安慰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楚萧嗤之以鼻,“朕就直接告诉你吧,朕想要你,这下可听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朕之外,不准有其他男人看你一眼,更不准有人碰你一下。”
楚萧霸道的话,不仅没让钟千黎产生反感,反而让她一颗心跳的更加快速。
此刻,钟千黎的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一个让她赶紧和楚萧表露心意,她确实很爱他。
另一个告诉她,她是大家闺秀,要懂点礼仪廉耻,否则就是不要脸的贱货。
几方思想斗争后,钟千黎犹犹豫豫道:“陛下,您再怎样也不能就这样和草民说这些。您应该……”
说到这,钟千黎的脸越发红,小女儿家的娇羞展露无遗。
“您应该和礼部说,之后再去钟府,否则如此动手动脚,不合规矩。”
说到这,她的语气又变得委屈,没有婚约,没有聘礼,啥都没有,就不断对她乱摸,传出去别人不会指责楚萧,可指责的都是她钟千黎,说她是荡、妇,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
楚萧松开手,故意装成不开心的样子。
“朕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相信朕的人品,觉得朕会吃干抹净,不再搭理你,所以才希望朕先去你钟家下聘礼,得到天下的认可之后,朕才可以再碰你,对不对?”
钟千黎偷瞄了他一眼,一下就担忧起来。
世俗观念让她真的难以放下矜持,去和楚萧苟且,她不是不相信他,相反,她极度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只有楚萧。
她可以为他去死,为他付出一切。但还是那句话,世俗观念不是说抛就抛的,只要楚萧愿意娶她,那她放弃一切进入后宫相夫教子,也甘之如饴。
楚萧重重叹了一口气,故意装出更加伤心的表情。“好吧好吧,既然你觉得朕就是在贪图你的美色,想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不认账,那朕没话好讲。朕不喜欢强迫人,先回宫了,你好好休息。”
在花丛中游荡惯了的楚萧,太懂得拿捏钟千黎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态了。
这不,这一杀招,让钟千黎脸色煞白,顿时慌了神,好看的眉头拧成川字,下意识起身,拦住楚萧。
“陛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不要……”
“哦?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朕不要?不要什么?”
楚萧的脸虽然还是板着的,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觉得逗这种良家妇女,还真是好玩。
当然他也不是恶意在逗她,更不是玩了人家就不负责,就算骗人家身子,他也会负责的。
而且他从来就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钟千黎看他还是黑着一张脸,芳心大乱,开始胡思乱想,手足无措。
怎么办?陛下生气了,他会不会因此不爱自己了?
最后她心一横,咬牙娇羞道:“陛下,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陛下只需下一道圣旨,和我父亲、爷爷,兄长他们通知一声,我便愿意入后宫服侍您。”
说完,她一张脸红到能滴出血来,一双玉手紧紧攥住衣角,娇躯微微颤抖,脸颊滚烫。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跟个不要脸的荡、妇一样,很慌张,害羞。
楚萧笑的越发玩味,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欣赏和满足。
世间最美的画面,不是大好山河,而是女子娇羞的红脸。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跨前,强行将她抱在怀里。
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也就安静了,将侧脸靠在他精壮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楚萧笑道:“你放心,朕说到做到,绝对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