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下雨的迹象,老皇爷龙手轻轻一抬,金龙就透体而出。
龙,知道吗?是真的龙,证明咱们陛下是真龙天子,毋庸置疑的真龙天子……”
类似的情况,不仅仅只是这一处交界发生,但凡是挨到南境边界的,都是这种情况。
南境以内青州百姓,看着南境以外天虹百姓的日子,羡慕的不得了。
整个南境,尤其是青州百姓,因为和天虹只有一座小商丘相隔,他们当初有多痛恨楚萧恶意伤害他们曾经的大统领,带给他们富饶生活的大统领西门豹,现在就有多羡慕对面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仅家有余粮,还能撸点朝廷羊毛喝几碗稀粥的百姓。
随着时间流逝,流言从青州开始,一点一点蔓延扩散,传遍整个南境。
朝廷之所以要杀西门豹,是因为西门豹在皇宫欲刺杀天子,天子无奈只能将他反杀。
之后西门豹的女儿西门恬静要割地南境,和突厥结盟,此乃大逆不道,卖国求荣的行为,但凡三观正的百姓都受不了。
所以一时间讨伐西门恬的声音就多了起来。
而且不仅如此,最让他们窝火的是,西门恬自己没粮给士兵百姓过冬,竟还要出来阻止,不允许百姓们跨越边界区接收朝廷发放的粮食。
残暴不仁!
这种言论,在南境越演越烈。
南境百姓将怨恨逐渐移到了西门恬的身上。
西门恬此刻坐在大总统府内,压着怒气,沉声道:“究竟是谁散播的那些不实言论?”
西门恬身前跪着一个亲信,冷汗直流。
“大总统,这些言论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而起,但肯定和朝廷脱不了关系。
传来传去,传的人多了,也就脱离了很多事实的面貌,想查出源头在哪,实在很难啊!”
西门恬深吸一口气,一张好看的俏脸,冰冷无比,眼眸内迸射着浓浓的寒意,咬牙道:“查不到源头,那就掀起另一股谣言与此对抗。”
闻言,心腹心领神会,虽然知道百姓间的这种言论已成规模,想另起谣言与其对抗,几乎没有可能。
但这事儿还是得去办。
“是,卑职这就去。”
西门恬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
心腹走后,她重重跌落在凳子上,那此起彼伏的胸膛,显然气的不轻。
“贱民呐,都是贱民,有奶便是娘的贱民!朝廷给口稀粥,给一个馒头,就说朝廷好。
也不看看当初南境的生活是谁给他们提升的生活水准。
是本总统的父亲西门豹!
结果,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就是让他们多饿两三天肚子吗?骨气呢?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竟然纷纷指责自己?”
发泄了一阵,西门天喃喃自语:“楚萧,真是心如蛇蝎,耍的一手好手段。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
痴心妄想!”
她现在的状态有点疯癫。
狗屁的大晋,国土完整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不能为父亲报仇,国破山河又怎样?支离破碎又如何?楚萧,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击倒?想困死我?
既然你这么绝,那我就破罐破摔,联合突厥、西凉,还有其他就近国度,让你这大晋变成别人的大晋,纳入别人国家的版图。
哈哈。
哈哈哈,这都是你逼我的!
西门恬状若疯癫,一阵一阵癫狂的笑声从书房传出,外头听到这声音的下人,都吓坏了。
他们的大小姐怎么了?为何会发出恐怖如斯的声音?像是一个要吃人的恶魔!
这番言论当然是楚萧借助上官家强大情报网,四散五湖四海的。
当然,没有证据证明西门报是要造反,也只是谣言。而楚萧所做的这一切,却给舆论提供了部分事实证据,再加上情报网的发酵,这场舆论才会越演越烈。
而伴随着舆论发酵,楚萧更是发布一系列利民政策。
他要传达的消息很简单,只有跟着朝廷,跟着朕,生活才能有所保障,有饭吃,以后还有肉,还有田地,一切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都会回归到老百姓的身上。
倘若有反心,后果自负。
朕的子民朕不会亏待,反之,跟着反贼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大雪依旧簌簌,今年的冬天,大晋百姓的日子和以往不一样。
楚萧上位前,楚云昏庸,每年到冬天饥寒交迫失去性命的百姓有三层。
而今年得益于楚萧新政,虽然还有不少百姓在寒冷冬季饿着肚子,但也有不少家庭存有余粮,勉强糊口。
仅仅是如此,就已让大晋百姓对楚萧感恩戴德。
当初抵制朝廷推广曲圆犁的地方地主,在尝到了甜头后,都对楚萧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不敢有一丝反对。
不仅如此,开年后各项税收,也免掉一半,就算免了一半,收上来的税收也足足比去年多了一层,足以证明新政策的推广有多么牛逼,一个月就见到了极大的效果。
开年之后,整个大晋都在悄悄发生改变,要说变化最多的还是京城。
最近这段期间,京城兴起了新酒楼,酒楼内的菜色新颖,美味无穷,店里花样更是琳琅满目,有烧烤、火锅。
这些调味料,据说都是当今陛下去年命人秘密养殖的香辛科植物所做而成。
短短几天,这家新兴酒楼就成了达官显贵、豪门望族常来光顾的地方。
这一切的背后,自然离不开柳月儿的用心经营。
她本就出生于商贾,除了楚萧提供给她的配方外,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楚萧更是没想到,柳月儿的经商头脑非常出众,从当初的冰业,到洗漱业,再到酒楼,等等一系列的产业,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钱财滚滚。
如今的柳月儿完全一副女强人的派头。
当然,当前碍于身份,已经不能随意出宫了,但她手底下心腹不少,对于生意的监管,一样都没落下。
钱财上楚萧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有柳月儿这位贤内助,所以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两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