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声尖锐的惨叫,从吴亦峰嘴里发出,那一双腿被砸出很多个洞,不断往外飙血。
楚萧不解气,一个两个三个,砸的不过瘾,继续砸吴亦峰。
惨叫、哀嚎、求饶,响彻此间,直抵宫门外。
“陛下,我是来传话的使者,你这样殴打我是不对的。倘若让大总统知道了,你要怎么和她解释。不是你传来圣旨说要和谈的吗?现在我等来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等的吗?你根本就不想要和谈对不对?”
楚萧暴怒,“和谈?大总统?你们南境算老几?大总统算老几?老子想杀谁,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信不信?去死,去死!”
楚萧杀意爆棚,双目赤红。
咔咔咔,吴亦峰不知断了几根骨头,双眸瞪大如牛,青经突突,嘴巴张大,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这一幕,连武将们都吓坏了,就别提那些文臣们了,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打颤。
赵东来、罗百夜等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眼中震撼,心里直呼楚萧太狠了。
这时候吴亦峰已经满是血,包括脸上也都是窟窿,都是血,鼻青脸肿。
由于刚才挣扎,拖着残躯朝外爬去,更是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猩红刺目。
他一双浑浊的眼眸,布满恐惧,脸色苍白,还在朝外爬,不断的爬,一手一手的爬,眼看就快要爬到门槛,一道身着龙袍的身影迅速冲到他的面前,让他浑身颤抖,吓得魂飞魄散。
哪怕是没看见楚萧的龙颜,就看见龙袍,以肝胆俱裂。
他想求饶,可喊出声的只有惨叫,惨叫声带着凄凉、恨意,一声高过一声。
楚萧狠狠踩着他的后脑勺,肆意碾压,不断加深力道,几乎是抱着让他必死的心态在虐待他。
“我错了。陛下,我错了,求您饶了我。我只是一个传话使者啊。求求您了!”
他的嘴中溢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哪怕是南境使者,南境文臣之首又怎样?现在他只是一条死狗,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楚萧的手里,他再没有嚣张的资本。
又或者说,大总统派他前来,就已经视他为弃子,否则为何不派个小人物来呢?死也就死了,无所谓。
吴亦峰脸部狰狞,痛不欲生,眼泪血迹混在一块,很是狰狞。
楚萧冷笑,扬起手中那根青铜器,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
片刻,吴亦峰浑身抽搐两下,终于一动不动。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迹,被风雪飘散,凝固一处,凄惨无比。
紧接着,楚萧将凶器扔了,又往殿内走回去,直逼吴亦峰另一个副手。
副手颤抖,冷汗滑落,嘴唇都在打颤,下意识跪地求饶,“陛下……”
吴亦峰都被打成那样,更别提他一个副手了,他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除了求饶没有办法。
楚萧俯视副手,目光森冷,“你想说什么?”
副手牙齿打颤,他哪里敢说什么?
连连磕头。
“陛下,小人无话可说。”
这时,他的裤裆里渗出一层黄色液体,靠得近一些的大臣连忙捂住鼻子,往后倒退。
好家伙,这是吓尿了。
“你给朕带话回南境,告诉西门恬那贱货,南境是大晋的,大晋是朕的。西门家不过是朕的一条看门狗。
她爹在朕的面前尚且是条狗,而她一个小小贱货,敢和朕叫板,是在找死!”
说着,楚萧怒哼,继续低吼,“只要南境敢反,敢自立为王,敢勾结突厥,朕可以保证,率领百万雄兵御驾亲征,不计后果,打到南境覆灭,打到西门家断子绝孙。
突厥若敢支援,朕便一起打,不计后果,倾举国之力,也要灭了突厥。”
这声音,犹如来自九渊,犹如来自天庭。
雷霆声音,隆隆炸响此间。
大晋国严不容侵犯,天子威严震撼人心。
江枫越等人迅速跪地,大声高呼,“陛下睿智,陛下英明,我大晋千秋万代,国土不容分割。
若南晋要反,臣等愿弃笔从戎,随陛下肝脑涂地。”
一声高过一声的表忠,康慨激昂,震耳发聩。
这已经在用自己的行动和朝廷表明自己的决心,身为文臣,是需要极大的魄力的。
君臣一心,共同面对当前不稳局势,难免不让人热血沸腾。
这时候,副手已经吓的脸色煞白,额头贴在地上,浑身打颤。
在没有楚萧的吩咐下,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瞳孔深处有着深深的忌惮与恐惧。
他甚至怀疑西门恬的决策是不是错了,和朝廷斗,不是等同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吗?
今天看陛下的态度,是很决绝的,相信金口玉言,他是真能御驾亲征,把南境杀的片甲不留吧!
文武百官亦是强硬,态度犹如铁桶,君臣一心,气质逼人。
一阵阵冷风从宫门吹进,冻的副手浑身一颤。
他仿佛能看见,南境一旦宣布独立,与突厥合作,之后楚萧御驾亲征,如蝗虫过境一般席卷南境的凶残场面。
这一刻,他后悔了,脑中闪过司婉柔的画面。
什么都是那女人在做主,真蠢,自己也是真蠢,为什么会听那女人的话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朕的话听清楚了吗?”楚萧目光决绝,盯着副手。
“臣听到了。”副手反应过来,接连磕头,把自己表现的卑微如蝼蚁。
“滚吧,把那两个狗东西带走,等候审判!”
楚萧接连下命令,吓破胆的副手这才松了口气。
还谈判,谈判什么呀?朝廷都放出话来了,倘若他还要再谈判,那下一个被打到半死的就是他。
他再也不管其他两个同伴,连滚带爬离开议政殿。
很快下人过来,把半死不活的人拖走,将血迹清理干净,之后才关闭大门,燃起火炉,大殿内才渐渐温暖。
楚萧的怒火被强行压了下去,面孔恢复正色。
“法不责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南境最大的老鼠屎就是西门家,朕不能因为西门恬就让普通士兵和南境百姓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