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迅速跑出同福宫,狠狠瞪了两眼一旁的亲信,责怪意味不言而喻。
亲卫脸色煞白,他们心里苦啊,谁能拦得住邀月宫宫主白七七?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呢?快,朕来了,下来,多冷啊,朕带你去喝碗姜汤去去寒。”
他东张西望。
寒风的确很冷,也不知道白七七是不是还在这。
他心知白七七对后宫这么多女人,一个男人,打从心底里排斥。
也是因为其他女人,她才一直不愿从了楚萧,甚至倘若没有这么多女的,她邀月宫宫主白七七可能都快临盆了!
可惜,事实是,后宫就是有这么多女人,他楚萧也没办法,而且他并不排斥,甚至这些女人都是在白七七之前就成了他的女人,他每一个都爱,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
你白七七不喜欢,我楚萧身为堂堂皇帝,也不可能任由你的性子来不成。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寒风迎面扑来。
楚萧定睛一看,赫然就是白七七。
她那张带着仙气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眼底带着厌恶,浑身迸射的杀气令他不自觉缩缩脖子。
她嘴角掀起一抹冷艳的笑容,火药味十足的讥讽一笑。
“皇帝陛下,你的口味还真是很重啊,这么老的女人,你就不膈应吗?”
楚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回怼的话。
刘氏老?开什么玩笑?分明风韵犹存,天之国色,身上的气质,婀娜的体态,经过时间沉淀的美感,可不是小小少女能够学得来的。
可他只能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口。否则以白七七的醋坛子性格,必然要将他摁在雪地里暴打一顿。
要知道她可是连皇帝都敢刺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一旦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楚萧一个眼神,支走一旁的亲卫宫女等人,才满脸堆起笑容,点头哈腰的跑到白七七身边,谄媚道:“媳妇儿,冷啊,冷,真冷,跟朕回寝宫在说。”
说着,他就要去牵白七七的手,很显然,白七七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碰,身子微微一侧,躲开他的手,亲冷的美眸中,不悦丝毫不加掩饰。
“点头哈腰的,像个男的吗?怎么,被我抓住你在和老女人偷腥,现在想打哈哈过去?
柳月儿那种饱读诗书,知晓礼法,又或者是景元蓠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上阵杀敌护卫一方的女子,我已经勉强忍了。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刘太妃的床都爬,你是变态吗?”
白七七越说越生气,一张俏脸气的通红通红,恨不得拿刀削了他的擎天柱,将他开膛破肚。
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训练锦衣卫时的兢兢业业,喉咙都嘶哑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他竟是东奔西跑到处脱裤子?
她咬牙切齿,紧紧咬住红唇,滑落两行清泪。
那张亲冷的脸满是委屈,扑通扑通,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上,化作冰晶。
楚萧倒抽一口凉气,看她这样子,暗道不好,她是真的委屈坏了,随即一股浓浓的自责扬上心头。
他抬手想去擦眼泪,却又被她倔强的躲开。
“哎呦,朕错了,媳妇儿,你别哭,你要是生气,你打朕骂朕都可以的,朕不会怪你,可是你不要把气都憋在心里,不要哭,朕,朕……”
楚萧急坏了,像个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跳脚,差点就没打起滚来哄自己媳妇儿开心。
之后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强行解释道:“媳妇儿,朕这段时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脑袋昏昏沉沉,才着了刘氏的道,实际上朕的心里对刘氏没有任何感觉,是一时不理智造成的错误,你能不能原谅朕一次?”
他可爱的模样,被白七七看到,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但还是冷声说道:“你压力大,就一定要找女人睡觉?分明就是你的借口。”
楚萧抽抽嘴角,老脸一红,见她态度有所好转,心中也松了口气,义正言辞道:“可朕也没有办法了,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管有没有压力,朕都会有正常的需求吧?
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就是身体需求。难道你敢说你饿了不吃饭,渴了不喝水?你没有这个需求?
就算你没有这需求,也总会有别的需求吧?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对不同的东西都会有不同的追求程度,而朕是男人,对女人也会有一定的需求。”
楚萧竭尽可能的想把自己的需求给表达清楚,同时也是给白七七埋了一颗种子,想明里暗里的告诉她,自己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朕对你也是有需求的。
白七七柳眉倒竖,听的又开始生起气了。
这他娘的,讲来讲去还变成他有了道理?分明就是渣男,大猪蹄子。
不错,这大猪蹄子又继续道:“朕还没有孩子,你知不知道满朝文武都在催朕赶紧给皇家开枝散叶?
毕竟国之根本乃储君也,倘若没有储君,国家始终处于飘摇不立,没太子是不稳的,朕压力不可谓不大。
说起来,你难道就没责任吗?”
白七七无语至极,气的俏脸一鼓,偏偏回怼不出来,反倒自己还成了罪人?
“要不是我心疼你,你早就被我打到连你娘都不认得你了。”
楚萧哈哈一笑,邀月宫宫主还真是好骗呐,极度单纯,说话也很可爱,随便哄两下,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走吧,媳妇儿,朕想念你的寝宫了,让朕过去陪陪你,喝杯热茶,去去寒。”
“你别动手动脚,自己不会走吗?”
白七七依旧没有一张好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将一块腰牌丢过去。
楚萧倒抽一口凉气。
这腰牌就是当时他赏赐给袁喜儿的那块腰牌,同时也是假传圣旨时被使用的腰牌。
他正色起来,看向白七七,“你是从哪里找到这腰牌的?”
白七七还没消气呢,不愿回答,冷声道:“不知道,随便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