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他们正式行动,就收网!”
“陛下。”赵东来轻声道:“陛下,太妃盛装打扮,派人过来求见,说您若不见她,她便不出席今夜的宴会。”
楚萧勃然大怒,老太婆,真是不知好歹,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思索一番后,他起身,决定过去。
今天场合太大,刘氏若不出场,恶意搞点事情出来,他也怕耽误大局。
同福宫。
楚萧踏入其中。
下一刻,一道倩影扑来,赫然就是刘氏。
她脸色苍白,两鬓斑白,美眸含泪,颤抖道:“陛下,求求您,一定要放了我儿。
哀家已经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是否能换成我儿一命了?”
楚萧怒了,一手拨开她,呵斥道:“现在是你和朕讨价还价的时候吗?
朕前头已经说了,你还不信朕是吗?
你可知你的宝贝儿子楚成,听了定远王的怂恿,安排刺客今夜要杀了你?”
话落,同福宫死一样的沉寂。
刘氏一张脸僵住了,人猛然跌落在地。
“不可能的,他是我儿子,他怎会听从定远王胡乱怂恿来刺杀哀家?”
楚萧拧眉,“楚成就是废物,经不得两句怂恿,你真觉得他拿你当母后看待?笑话!你也别不相信,朕的锦衣卫昨夜就已查到消息,若你不信,一会儿的宴会,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刘氏再也绷不住了,清泪簌簌而落,娇柔的身子显得单薄无助,紧紧抱着膝盖,痛哭出声。
怎么会?怎么会?她的儿子是懦弱无能的废物,万万不敢刺杀母亲……
楚萧也是人,也有恻隐之心,看她这样子,终归不忍,但也没开口安慰。
等她哭声稍微小一些,才缓缓开口。
“朕答应你,只要可以,朕会饶老三一命。”
刘氏娇躯狂颤,她没有别的请求,只求眼前这个曾经让她不屑一顾的男人,能饶她儿子一命。
就算她儿子安排刺客要杀她,但她终归是母亲,终归心有不忍。
“陛下,一切都是哀家的错,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饶了老三。”
楚萧又甩开她,厌烦道:“朕要做什么,容不得你来指手画脚。很快就要举办宴会了,太妃这张哭花了的妆容,是否要重新梳洗一番?”
“是,是,哀家一切都听陛下的,哀家这就洗漱。”
她不敢忤逆楚萧,立刻起身,朝前踉踉跄跄而去。
惊慌失措之下,显得越发手慢脚乱,将胭脂水粉碰洒一地。
见状,楚萧暗叹,他不觉得自己心狠,他并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刘氏咎由自取。
之后,他吩咐婢女,过去给刘氏勾了眉峰,将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补上一个精致的妆容。
随着时间推移,这女人在精致妆容下,重新焕发美艳。
不得不说,底子很好,美人在骨不在皮,刘氏的美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记住,宴会过后要好好听话,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闻言,刘氏浑身一颤,惧意来自心底,下意识点头,对楚萧,她不敢产生半点逆反心理,这个男人就像是掌握生死大权的阎王,什么都瞒不过他,他要谁死,要谁魂飞魄散,谁就永世不得超生。
看着她既惊又恐的脸颊,楚萧一时间恍惚了,说不上对她的感觉。
若是别人,他早杀了,或许是为了让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太妃低下尊贵的头颅,又或许是基于太妃的美貌、成熟,想着要报复……
说不清了,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威胁,就是一头被拔掉了毒牙的母老虎。
夜,如期而至。
京城除夕夜宴,极为热闹,灯笼高挂,人潮涌动,几方势力各自绸缪。
司婉柔也来了京城,不过她可没打算动手,只是来看戏的。
所有人在她眼里都只是一颗棋子,定远王、西门豹,甚至是楚萧。
此刻,她身穿一袭金黄宫装,眉间点了一粒朱砂,看起来端庄尊贵,美的不可方,实际又妖又野,只需一瞥,足以让男子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她站在京城最高的地方,遥遥望着皇宫,嘴角掀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玉手捧着一只白瓷酒杯,似在品味,似在闻芳,媚眼轻佻间,颠倒众生。
“大人,似乎楚云动手了,在刚才,三王爷的王府已被控制,一众草芥都死了,楚成也被囚禁了。动作很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抱拳说道,态度十分恭敬。
司婉柔轻蔑一哼,“楚成?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定远王算个人物,没想到竟会饥不择食,临死前胡乱找个废物来合作,病急乱投医呀,最终死的更快罢了。”
蒙面男人拧眉,“大人,现在这把架势,定远王倘若将一切都说出来,大统领西门豹怕也再难走出皇宫。”
司婉柔红唇一撇,一抹腹黑又可怕的笑容一闪而逝,明明不断在算计人,偏偏又让人甘愿被她算计。
“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来京城?”
蒙面男子摇头,“属下不知。”
司婉柔银铃般的一笑,慵懒道:“昏君未必会杀西门豹,他若只是囚禁,那西门豹的利用价值将大大减少,若是杀了,对我的价值更大,所以我来就是为了取他性命。”
她用娇柔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语。
一众黑衣人全都神色巨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婉柔。
司婉柔大人竟要杀南境大统领西门豹?
一个精壮的魁梧男人忍不下去了!他是西门豹的心腹陈六北,统领数千高手,在附近做准备。
此刻他眼睛瞪大,火冒三丈的瞪着司婉柔。
他一直都很不爽司婉柔,不爽她在南境军政上自以为是指手画脚,现在竟还敢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司婉柔,你什么意思?你故意将西门将军设计进去了是吗?”
很明显,现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西门豹的心腹,一派是司婉柔的势力。
司婉柔的美眸闪过厉色,二话不说,扬手一挥,一把软剑赫然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