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虽是鸿门宴,皇帝却不会明目张胆做什么。
而定远王与皇帝也是不死不休,有必要的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
西门豹张张嘴,既惊恐又犹豫。
凭他的武力,到有那自信将楚萧挟持为人质。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楚萧丝毫不懂武功。
最好的办法是楚萧不对他做任何挑衅,这样他就还是清闲的大总统,南境的土皇帝。
他还寻思着,楚萧好色,有必要时把独女敬献给他,总不能还对老丈人做什么吧?
他苟且保命的想法,司婉柔自然不知道,否则一定大骂懦夫,对高位无欲望。
她司婉柔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南境一亩三分地。
“那定远王密函中的事,本总统要照做吗?”
司婉柔脸一僵,怒瞪过去,“做什么做?多事之秋,风口浪尖,你还给定远王做事,这么怕皇帝捏不到你把柄?
定远王已是弃子,能利用的只有他留下的手段!”
大总统一想,也对,暗自佩服司婉柔脑袋瓜灵活,点头道:“司姑娘睿智,本总统愚钝。”
司婉柔轻哼,一扶袖袍,娇媚双眸,粉色纱衣,让大总统馋的她不行。
定远王啊定远王,当初你按兵不动,甚至是射杀我父兄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司婉柔有仇必报,你等着吧,先感受一下孤立无援的滋味,最后再慢慢被折磨而亡。
沉吟片刻后,西门豹又道:“据说江南一带有一很厉害的谋士,本总统前几日已派人去招揽。”
司婉柔充耳不闻,什么谋士不谋士的她不在意。
她目标明确,报仇!
京城,御书房。
探子匆匆来报,“陛下,大总统那边有动静,派人前往江南一带,行踪诡异,不知意欲何为。”
江南?楚萧拧眉,一众心腹大臣面面相觑。
大总统在南境,距离江南十万八千里远,派人到那作甚?
太师袁大山似乎想想起来什么,“陛下,您说大总统会不会是为了上官泰去的?”
说到这,他抬眼微微看了眼楚萧,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下焦急,不知怎么说明其中利害。
江南上官泰,是他上次和楚萧举荐的人才,更是亲自跑过去想请人出山,但失败而归,连人影都没见着一面。
“万万不能让上官泰入了大总统阵营!”
太师的反应有点大,楚萧一愣。
传言上官泰是非常厉害的谋士,太师没将人请回来,他本是打算处理好政务后亲自前往江南看一看,但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也没来得及去。
不过太师的反应太大了,让他很好奇,区区谋士而已,再有能耐还能动得了皇权根本?
太师见他不说话,连忙开口解释,因为太激动,呛了口唾沫,连连咳嗽。
楚萧抽抽嘴角,“袁爱卿,不急,慢慢说。”
“陛下,上官泰很特殊,有一点老臣没和你讲,他不仅是厉害谋士,身上藏着大秘密,有极大能量,能左右王朝兴衰。”
楚萧闻言,瞳孔微缩,大晋是很信奉受命于天这套的,可他身为穿越者,不信区区一人就能左右王朝兴衰。
皇运、地气、龙脉这些他还是信的,否则也不可能因为乔风的一些话,就将大量影卫派往湘国。
“老臣说的是真的。”太师急的不得了。
江枫越道:“袁大人,上官泰此人我倒也听说过,学识过人,是难得的谋士,当您刚才的说法夸大其词了。”
太师一急又是一阵咳嗽,“你不懂!”
“陛下,接下来臣的言论,可能您会动怒,但臣不得不说,此人绝不能被大总统招揽。”
楚萧点头,“说吧,朕不会怪罪。”
太师闻言点头谢恩。
“陛下,如今大晋已历二十余朝,相信您清楚大晋是武国,根在江湖。”
说到这,一众文武神色大变,皇权的根在江湖?不是在忤逆之词吗?
江枫越正要开口反驳,楚萧抬手制止,示意太师继续。
“先祖时期,中原是部落形式,先祖更是中原部落的大头。讲白了,先祖是江湖人士,也是当时的第一高手,后来建立了大晋,江湖至此分崩离析。
太祖针对江湖做下一系列钳制举动,然而江湖的底蕴依旧深不见底,其中很多传说都是真的……
圣武阁里头,不仅有百家武学,还有野史杂谈,顶层更是有修仙法门。
倘若皆是无稽之谈,先祖又为何要将孤本收集,并且把民间的拓本通通毁灭?”
楚萧知道他这么说是在让他有心理准备,劝他以皇权压制江湖,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监武司开的不会很顺利,会引起江湖各大门派的反噬。
但这都是后话,朝廷内乱不平,谁有那闲情去管江湖?
顿了顿,太师再道:“上官泰便是江湖禁忌之一,亦是传说之一。
传言他可断福祸、测天机,更可左右王朝兴衰。
上官泰是先祖的军师……”
说到这,太师你头皮发麻。
他本不想说这些,才会在前头给上官泰包了层皮,将他包装成普通谋士,让楚萧将他招揽过来。
可楚萧似乎一直不上心,而大总统却先行动了,迫使他不得不将利弊关系说出来。
江枫越听不下去了,沉声道:“袁大人,从先祖到陛下,历经千余载,你的意思是上官泰活了近两千年?骇人听闻,无稽之谈。
大晋历史可从没记载上官泰为先祖谋士这一点。”
太师叹了口气,摇头,“这里是存在秘密的,老臣也不清楚。
老臣怀疑上官一脉是传承、是家族,太祖身边的谋士,不一定是上官泰,但一定是上官家族之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萧眉头紧锁,他无法理解,可太师也非信口开河之辈。
可江枫越说的也对,江湖传说,三人成虎,哪能当真?
这时,新任太史令颤颤巍巍道:“陛下,袁大人说的是真的。”
楚萧扭头看去,太史令擦擦汗水,此人本是民间野史收集者,他对他的话,也无法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