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吉时已过,百姓将有怨言,您快进去把陛下给拉出来。”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
柳月儿美眸扑闪,心中虽急,但不能表现。
她不失母仪天下,淡然道:“太师,劳烦您先带人前往山顶,再和柳将军说一声,陛下有要事。”
门内。
楚萧眯眼看着挂满白纱的内堂,白纱随风飘动,香气肆意。
楚萧左右环顾,“喜儿,你在吗?朕来救你了,别害怕。”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喜儿?陛下真是好痴情,为了区区贱婢袁喜儿,就敢冒然前来,越发有魄力了呢。”
楚萧瞳孔猛缩,寻声望去,空无一人。
这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顿时,一个名字在他脑海升起,司婉柔!
最后,四面八方的声音凝聚一处。
“陛下,您对袁喜儿有几分真心呢?”
楚萧侧头看去,将面前白纱扯下,只见香床上坐着一白装美人,气质非凡,雍容华贵,精致的玉足交叠一处,媚骨天成,每一寸都散发着致命的勾人。
不愧是大晋第一美人,司婉柔,足以魅惑众生。
楚萧喉结滚动,吞咽唾沫。
他是恨对方恨的咬牙切齿,但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说,不可避免想得到对方。
司婉柔轻抬玉手,两根轻捏,将妙满长裙缓缓上拉,随后轻台玉足,手又放自足部,轻轻上抚。
我靠!楚萧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这女人不动就已魅惑众生,一动,那更是美的不得了,敢问狐狸精有她妖否?
“陛下,您是比较喜欢袁喜儿,还是我?”
楚萧鼻血都快喷出来了,运行内力强制忍下悸动,这女人太可怕了,不管是能力手段,还是身材美貌,皆是世间一等一的。
轻咳一声,楚萧沉声道:“喜儿呢?把人交出来,朕可以饶你一命。”
闻言,司婉柔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张嘴喜儿,闭嘴喜儿。难道喜儿比我更美吗?”说着,司婉柔将玉腿抬得更高,裙摆掀的越发上面,勾人意味明显,娇嗔道:
“陛下总在我面前讨论别的女人,就不怕我会吃醋嫉妒吗?你就不想得到我吗?不想知道裙底适合风光吗?”
楚萧盯着玉足,暗道:再往上挪一寸呀,半遮半掩的,虽然很迷人,但也很磨人。
若非和柳月儿上了半天的课,恐怕他现在早已迷失心智,扑上去了。
他故作镇静,冷酷道:“蛇蝎心肠,长得再漂亮也是毒妇,交出喜儿,否则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司婉柔笑,大笑,笑的花枝乱唱,山峰轻晃。
“陛下,我既然敢来此地,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出去!”
楚萧拧眉,沉吟片刻后,道:“提条件吧,只要你愿意放人,说出你的条件。”
顿时,司婉柔冷脸,将裙摆下挪,变换姿势,在床上盘膝而坐。
尽管袁喜儿是她假扮,可听到楚萧三句有两句不离袁喜儿,心中迸射滔天妒忌怨恨。
区区乡下野丫头,凭何得如此殊荣和陛下保护?
不管怎样,她都嫉妒的要死。
她收敛情绪,挑眉道:“您说说您,倘若不对司家做那一些,一切不就不会这样了吗?又能得到天下第一美人,不好吗?”
楚萧冷笑,“你倒不如说你父兄心思正一些,朕或许会饶他们狗命,将你纳为妃子,又何必家破人亡?”
司婉柔脸色巨变,滔天怒意充斥心间,妖孽的脸转为怨毒。
“昏君!”她咬紧银牙,气到颤抖,“没有司家,你父亲能坐的上皇位?你能坐的上皇位?
若非你想卸磨杀驴,动我司家,我父亲又怎会谋反?这一切全都是你逼的。
你过河拆桥,小人,卑鄙无耻。”
楚萧冷脸,“朕不止一次听你说,父皇能坐上皇位是你父亲的功劳,不如跟朕说说司贼做了何功劳?”
司婉柔嘴角浮现傲然,猛然起身,长裙无风自动,忽略脸上怨毒,倒像是个误入凡间的仙女,既仙又妖。
“陛下,想知道?不如上地狱去问我父亲,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说话间,她赤着玉足缓步走向楚萧,靠他极近,在他唇边口吐兰气,“要不要我送你去?”
她一双媚眼尽是得意。
楚萧眼神逐渐阴冷,“你在挑衅朕?不知有何后果?”
司婉柔哈哈大笑,“听说您将司家最后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道带来了泰山,想干嘛?想让司家断子绝孙?
真有种!有本事现在就下令杀呀!”
司婉柔退后一步,脸带讥笑,“我知道你身边高手如云,可是不妨告诉你,只要你杀了那孩子,或者我在这出了半点差池,袁喜儿将永生无法回到您的身边。”
楚萧怒不可遏,一个巴掌甩过去,眼中带着嗜血光芒。
“靠,你好好的人不想当,就想当贱货是吧?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朕?你想死?把喜儿交出来。
倘若喜儿少半根头发,朕就将你卖到域外去,让你被一群未教化的蛮人好好欣赏,从里到外的欣赏,你要吗?”
楚萧越吼越响,司婉柔嘴角流出血迹,傲然的脸上浮现五指红印。
“狗皇帝,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她杀意腾身。
楚萧冷哼,“打你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打你都是朕给你面子,懂吗?”
司婉柔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意,她知道外头站着阿五,她不是对手。
很快,她脸上又扬起笑容,翻书都没她翻脸快。
“不错,陛下能打我是我的荣幸,只是我不喜欢这种荣幸呢。
兴许你这一巴掌,会付出不小代价哟!”
她的语气娇滴滴的,无所畏惧。
楚萧愣哼,“你究竟想怎样?”
“我要你在祭祀时,为我父亲平反,承认自己诛杀的是忠臣,并且放了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弟弟。”
司婉柔美眸圆瞪,一字一顿,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
泰山顶。
祭祀地点,艳阳高照,吉时已过,所有人都在等待,已然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