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凯两个儿子,一个叫鲍丰,一个叫鲍义,女儿因为排行第三,因而就叫鲍三娘。
鲍三娘与关索正处于干柴烈火的热恋时期。
关索对鲍凯这位准老丈人也是照顾备致。
“鲍庄主常年江上跑船,颇通水性,就到水军去吧。”刘禅心领神会,道,“就先任个都伯(相当于百夫长)吧,慢慢积攒军功晋升。”
“多谢世子!”鲍凯急忙上前抱拳致谢。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不用再在风险百出的江上奔波讨生活了,而是吃上了军粮,有了稳定收入。可以说是由一种半商半匪的状态转正了。
众人离去,厅中只剩下了糜芳和从长沙而来的法邈。
糜芳显得有点着急,道:“世子,摊丁入亩推广受阻了。”
“哦?”刘禅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道,“说说看。”
“士家大阀们都不支持。”糜芳道,“本来我以为抓了几个带头的士家族长,就会震慑到其他人,没想到几大家族联起手来抗拒,我总不能把他们全抓了吧。”
“他们反抗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你想想,正如你们糜家当年在徐州时一样,良田万倾,却不用交多少税,现在突然说要按田亩多少收税了,你们自然是不愿意,吃到嘴里的肉谁想吐出去?”
“道理我懂,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微臣愚笨,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来打扰世子。”糜芳一脸苦逼相,想来被这些士有大阀没少折腾。
刘禅没有直接给出答桉,而是转向旁边的法邈,道:“长沙是怎么做的?”
法邈上前一步道:“长沙起初也遇到了这个情况,然后我们便拿出了世子临行时留下的锦囊,按照锦囊妙计推行,果然收到很好的效果,微臣此来就是受马谡之命,来请世子示下,我们的做法是否正确,还需要注意哪些?”
“锦囊中有何妙计?”糜芳眼中精光一闪,拉住法邈的衣袖急切道。
“发动农民斗地主!”法邈澹澹地说道。
“发动农民斗地主?”糜芳陷入了沉思。
当下,法邈便讲述了他与马谡在长沙的政策推广情况,先是各大士家在张仲景的调和下假装配合。
后来马谡丈量土地,才发现许多弄虚作假之处,于是强力推进,甚至抓了几个冒头的族长,于是引起士家激烈反弹。
然后他们便请出锦囊妙计,将税改的重点努力方向由士家大族转向农民,向农民宣传摊丁入亩的好处,然后又添油加醋地说大家族不愿意这么做,还想将税收转嫁到农民身上。
经过一扇动,农民就起来了,在官府的谋划下开始冲击几家平日里作恶的大家族。
其余几家一看,官府是携滚滚民意大势推行税改,虽然也知道背后是官府在扇风点火,但也看出来摊丁入亩已难阻挡,只好服软,配合丈量土地,按新的标准交税。
他们也是没办法,若是不这么做,官府再来办他们,怕是名正言顺,而且都没人敢替他们出头说话。
“妙啊!”糜芳赞道,“只需站在幕后动一动手指,那些士家大阀们便乖乖服软了,世子此策只能天上有,神了!”
“很好!”刘禅对马谡和法邈、于禁三人的做法很是满意,这三人都非泛泛之辈,不需要手把手教,稍稍点拨,他们便知晓其中的关节。
“要说注意事项嘛,那就是把握好度。”刘禅想了想道,“不要将这种争斗扩大化,只要各大家族愿意推行摊丁入亩即可停止斗地主,否则容易引起内乱,反倒不美。”
税改要推,地主要斗,但是不能乱。
只要稍显乱相,就有别有用心之人,甚至是东吴和曹魏的内应到处扇动混乱,影响稳定,给荆州治理带来麻烦。
可以纵观数千年历史的刘禅,自然知道这种争斗扩大化的弊端,因而早早提醒法邈和糜芳。
两人一听,高高兴兴地去了。
夜幕降临,行宫内华灯初上。
今天得了系统的甲级上等奖励,刘禅心中高兴,便一个人离开行宫,往江边走去,他想独自散散心,看看夜景。
没有前世那种灯火辉煌,甚至掩映了星光。
而这一世,江上渔火点点,静谧柔和,天上则是繁星满天,星光与渔火相映成趣,别有一番风味。
此情此景,刘禅觉得有必要寻几首诗来抒怀一下。
突然听得旁边的树丛中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
刘禅修仙之后身体机能大幅提升,听力也远超常人,侧耳仔细倾听,便将声音尽收耳中。
那是一种轻微的喘息声,似乎是刻意压制,却又难以抑制。
波!呜~~
那是激烈亲吻的声音。
靠,这是谁家的干柴烈火,大半夜的不回家在江边亲热?不过这个地方环境倒是不错。
“呜~这里会不会被人看到。”女子的声音紧张稀稀地说道。
“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里?呜~”男子的声音满不在乎。
两人显然是在一边激烈亲吻,一边抽空说话。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又听了几句,刘禅听出来了,原来是关索和鲍三娘的声音。
这俩货没事躲在江边来约会偷情来了。
把三娘带回家不爽吗?
前将军关羽在江陵的府邸宽敞豪华,不比在这里舒服吗?而且现在关羽也不在,没人干涉,何苦黑灯瞎火在江边的小树林里?
“你……你干嘛脱衣服?”鲍三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讶。
“迟早要走这一步,趁着没人,咱们现在就耍耍。”关索喘着粗气道。
“不行,不到大婚之期,我不会让你动我的。”鲍三娘的语气很是坚决。
“迟早的事嘛,何必非要等到那一天?”关索这个渣男还在苦劝勾引。
“……”
刘禅无语,没想到关索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个色胚,居然想在婚前就拿下人家姑娘一血。
本世子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你急啥?
刘禅想到这里躲到一颗小树后,捡起一块小石头,向那边扔了过去。
“哎哟!”关索痛呼一声。
“怎么了?”鲍三娘关切地问道。
“有个东西砸到我的脑袋了。”关索揉着脑袋道。
“什么东西?树上的鸟蛋?”鲍三娘疑惑道。
“冬!”
“哎哟,又被砸了!”
“不好,怕是我爹发现咱们了吧,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