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明知道我怕的不是自己,而是你。”林振华怒道:“我若是走了,万一被凌霄察觉了怎么办?”
“中科院就算保密措施做的再好,也未必不会泄露风声。何况凌霄到时候完全可以挨个搜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值一提。”
我承认林振华说的都对,所以对此我沉默不语了。
但沉默并不代表我退缩,更不代表我赞同他的话。所以缓了缓,待他不似刚才那般着急后,我才继续道:“可还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真的我们要这样被动的千日防贼?而且那句‘王者非天生也,阵法可使然者’我觉得是在说黑玄。又或者是在说他们山海界的王。”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凌霄还有白洛,甚至还有一批精髓的祭司至今都没有离开京都。
除了他们手上,有反败为胜的筹码外再无其他原因。
“你这个想法我们之前也讨论过。”提及此事,林振华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可全都是猜测,并无任何实证。而且仅凭一句话,实在关联不出更多的东西。”
“所以你更应该去找城隍。”我开口道:“城隍既然帮他们藏匿行踪,那或多或少肯定能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线索嘛,就像串珠子多收集一些,总能串成项链。
“好,我去。”让我没想到的是,沉吟片刻,林振华竟真的答应了。
见他终于肯去找城隍,我对此高兴不已。
正想要说去帮他收拾行李,岂料,林振华却道:“不用忙了,等下让下人收拾你我一块去。”
啥?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总长,你为什么要带上我这个累赘?”
潼关虽然情况一片大好,但他们既让城隍帮忙。
那地方就不可能不设埋伏,林振华一人前去,不管遇到什么埋伏都可全身而退。
但如果带上我,他难免会顾此失彼。
“你不是累赘。”林振华拉过我的手,温和的说道:“何况只有将你带在身边,我才放心。”
“可是……”
我还想要再说什么,林振华却道:“灵儿,这是我唯一同意去找城隍的要求。此事我也会跟臧大先生他们说明。”
“你根本不需要跟老爸,三叔他们说。”我很是无语道:“他们哪次不帮你啊。”
后来我也要求过再去见老爸和三叔,可就因为林振华的一句不安全。
老爸就愣是立马改口让我不要过去见他们。配合到我都不知道,臧择天到底是谁老爸了。
“他们也是为你好。”见我如此,林振华无奈的揉揉了我的头。随后温声道:“那你今晚好好歇着,我们后天就出发。”
“哼。”说不过也打不过,我只能冷哼一声表示抗议。
林振华却是笑意更深:“直接去找城隍,确实也省去了许多麻烦。我家夫人就是聪明。”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让他自己去。
我无语的瞪了林振华一眼,气呼呼的起身朝外走去。
谁曾想雷明,这时却突然出现了。
而他身后还站着角木蛟。
这就奇怪了,要知道这么晚了雷明就算在总长府也不会来打扰我们。角木蛟就是更了,他的职责可是守护京都。
这个时候来总长府干什么?
“总长,我们审问出结果了。”雷明和角木蛟异口同声道。
这么快?
这两人的速度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但……
“说吧。”见他迟迟不语,林振华开口道。
这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因为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是王诚。”雷明道。
角木蛟也随之开口:“因为他在外地的女儿,被凌霄大司命安排人抓走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配合。包括上次凌霄用阵法迷惑我们,让敢死队强行闯入,也是王诚实现将符咒带入总长府。凌霄才有机可乘的。”
“而且据王诚交代,我们是不可能找到凌霄白洛和重要祭司藏匿的位置。因为他们有特殊的办法,而我们之前抓到的那些祭司都是不重要的小角色。”顿了顿,雷明补充道。
他们说出的内容我并不惊讶,因为我和林振华已经推测出来了。
只是……
“那王叔呢?他现在怎样了?”我赶忙问道。
虽然林振华不说,但从他刚才黯淡的神色,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关心王诚。
“他……”角木蛟吞吞吐吐,半天没个下文。
见状,我将目光投向雷明:“你说,王叔到底怎样了?”
角木蛟是京都镇魂将,是林振华的人我无法强制命令。
雷明是隐将,是我的人,我总可以了吧。
谁曾想雷明竟也欲言又止:“首领,这,他……”
“这什么啊,雷明,你在犹豫些什么。”我很是不悦道。
这个结果很难说吗?
还是说他们二人作为主审,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人是什么情况?
“他死了对吧。”突然,林振华开口道。
他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称述。
听到这话,我倏地抬头难以置信的望向林振华,而后又将目光转向雷明:“这,是真的吗?”
“是的,首领。”雷明低头道:“王诚招供以后,恳求我们帮忙救出他女儿便咬舌自尽了。”
“是不是你们严刑拷打了!?”我很是激动的看着雷明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叔他只是个普通人,他是被胁迫威胁的,他自己也不想要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雷明不闪不躲,任由我责骂。林振华却将我拉了回来。
随后,角木蛟也开口道:“臧国师,不是这样的。我和雷队长都没有对王诚用刑,是他自己这样做的。”
“他说将此事泄露了,凌霄肯定不会放过他女儿。所以他只能趁着凌霄还没发现,先了结自己这样才能给我们争取时间救人。而且他还说很对不起臧国师你。也无颜在面对总长,唯有一死以谢罪。”
“那……”我双眸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王叔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还说院子里的摇椅,已经帮夫人你加固了,你可以放心坐。后面的绣球花也换了其他类似的颜色,夫人你可以放心赏花和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