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谈论蔡攸会以何种方式打回来,不料一道冷笑声突兀响起。
“朕也希望他赶紧回来,因为朕已经布好陷阱就等着他来钻呢!”
赵王现在牢门口哈哈大笑着,李纲咬牙切齿,喷人属性激发,扯开大嘴指着赵王便是一通乱喷。
言语犀利,字字诛心,但赵王好似没听见一般,一双直盯着宁王爷勐看。
“宁王,朕知道你是个人才,不如你在考虑考虑朕所说,如何?”
“哈哈哈,赵王你还真是不死心,不是说过了么,本王年迈,早已力不从心,至于西北,西南的军权也不掌握在本王手里啊!
所以,真是爱莫能助。”
宁王笑呵呵的说着,让人升不起恨意。
原来宁王爷以前在西北和蜀中统过兵,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赵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便想让宁王爷利用自身威望,凝聚西北西南之兵,方便自己收归两地兵权,以防有人反对时,手里无兵。
到时自己手握两地之兵,如若国内有人反对,那自己也有底气不是。
“唉,宁王啊!咱们都是赵氏子孙,你为何就不能帮帮朕?”
听到这话,宁王爷难得发出一声讥讽之笑。
“是啊!同为赵氏子孙,你又为何做出这种危害同宗的不臣,不忠,不义之事。
趁着事态还没有严重,本王劝你立刻下罪己诏,向所有人道歉,然后迎回圣上,为你的行为忏悔,这样的话,还可以保全一条性命。
如若一意孤行,下场定会无比凄惨。”
毕竟是同宗,宁王爷不忍心这王八蛋一条路走到黑,便最后出言相劝,至于他听还是不听,就得看他自己的觉悟了。
果然,赵王听后只是摇摇头,随即转为大笑,宁王爷叹了口气,已经知晓了他的最终决定。
“宁王,你还真是天真,俗话说成王败寇,如今朕成功了,但你却要朕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这不是有病么?
既然你不愿意帮朕,那也就别怪朕不顾及同宗之情了。”
言罢又吩咐道:
“先饿这三个老东西几天,朕就不信他们会不服软。”
杨勇那边,诏书很快便被拟好了,可是没有玉玺,无法盖章。
情急之下,赵王便命高手匠人重新打造了一个低劣版的玉玺,先凑合用着,等自己抓住徽宗便可夺回真玉玺。
次日赵王便昭告天下,新君继位,承继大统。
东京城周边的州县已经全部得到消息,官员们这才知道,原来东京城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什么特么先皇退位让贤,诏书写的到是好听,但凡是个有脑袋的人都能看清楚其中的猫腻,定是那赵王图谋不轨,篡夺皇位。
况且官员们已经收到了小道消息,这就是赵王策划已久的一场谋反。
一些从东京城中逃出来的百姓也纷纷传言,将消息带到了各个州县。
一时间,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场,全部都是骂声一片,痛斥赵王那卑劣的土匪行径。
部分州县想要起兵讨逆,但却苦于没有一个组织者,无法将各州的士兵凝聚在一起。
就在赵王天天挨骂,各地勤王之师欲起时,在距东京城八十里外的陈留,五万西营大军正驻扎在这里,而徽宗也在众人的保护下逃到了此处,暂时下榻于此。
陈留民风淳朴,百姓们都曾受过徽宗的大恩,永远不会忘记徽宗当初又分粮,又分地的善举。
故此,对于徽宗的到来,百姓们举双手欢迎,并且扬言只认徽宗一个皇帝,其他的谁都不好使。
可百姓们越是这样,徽宗就越觉得惭愧,皇都在自己手里丢了,皇位也让赵王那个王八蛋给抢了,他有何面目去见父老乡亲。
所以自从到此后,这皇帝老儿便将自己锁在房里,终日颓废。
蔡攸端着一碗白粥走进小院内,行至门前敲了敲。
“圣上,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臣给您熬了一碗白粥,您多少喝一点暖暖胃。”
“不吃!滚蛋!皇位都丢了还吃个屁吃!”
紧接着便是一阵打砸桌椅的声音。
“不吃拉倒,爷自己吃。”
翻个白眼,蔡攸也懒得再劝,端着碗吸熘吸熘喝着粥,慢悠悠的走远了。
这小子刚走,房门便从里推开,看着走远的蔡攸,徽宗大骂出声。
“兔崽子,多劝几句会死啊!朕不要面子的么!”
回到临时大营,蔡攸立刻升帐议事。
逃到陈留已经两天了,蔡府家卷也尽数安置于县内,五万大军则是驻扎在外围,以防突**况。
蔡攸知道,要不了多久,赵王麾下的走狗便会寻到这里,不过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已经和应天府取得了联系。
知府单云派人送来书信,称他正在联系周边各州,共同聚兵勤王,可现在需要徽宗站出来以天子的名义发一道讨逆诏书,凝聚人心,这样各州才会师出有名,以他为主心骨。
可徽宗现在颓废不思进取,蔡攸咋劝也不行。
无聊的坐在帅位上,看着下面的将军吵来吵去。
从东京城逃出来时,这帮将领就窝了一肚子火,都是一腔热血的汉子,哪里能忍受的住这个鸟气。
要知道西大营威名赫赫,从来都是有进无退,更何况这次宵小作乱。
所有将领都赞成赶紧打回去,给赵王点颜色看看。
“行了,都闭嘴!”
蔡攸拍了拍桌子,将领们立刻噤声。
“小爷知道你们憋屈,但当时情况紧急,咱们势威,硬碰硬没有一丝胜算,出逃也是不得已的决定,还望诸位理解。”
“侯爷,兄弟们不怪你,就是想知道咱们啥时候打回去,兄弟们可都憋着口恶气呢!”
大将王义跳出来喊道。
“没错,东大营那群犊子以前就跟咱们不对付,这次造反也是情理之中,还有那潘贵,老子以前就觉得他有问题,现在果然助纣为虐了。”
“行了行了,都发牢骚了,小爷也想赶紧打回去,可咱们那位圣上到现在也不表个态啊!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