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成箱的金银珠宝,越王爷傻眼了,自己府上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这……这根本就不是本王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越王爷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自己都家徒四壁了,王府既有这么多钱,那自己怎么不知道。
“少废话,这钱是从你家菜窖里搜到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真不是本王的,你们误会了,王府的情况相必你们也看见了,穷的叮当响,要是有钱,本王早就改善生活了。”
越王爷连连辩解着,自己要是有钱,早就把欠亲戚的钱给还了,哪还至于留到现在?
但夏连城却是不信,这货不愿在同他磨叽,招呼一声,便押着越王爷和其家卷回到了皇城司。
皇城司内,徽宗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自认为这次抓到背后主使越王爷,这事便算是彻底了结了。
没过多一会,夏连城便押着越王爷回来了。
“圣上,犯人已带到,这是从越王府上搜到的赃款,足有十余万两。”
“圣上,臣冤枉啊!刺杀一事臣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这赃款的出处,还望圣上明察啊!”
越王爷跪在地上连声辩解,模样甚是凄惨,刺杀圣驾,可是死罪,他可不想无辜背锅。
但徽宗却是不信,这皇帝老儿只相信人证。
“王叔,没想到你隐藏的居然如此之深,连朕都被你骗了。”
“圣上,真的不是臣,一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臣可是对圣上,对大宋忠心耿耿啊!又怎会做出刺杀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无论他如何哭诉,如何辩解,徽宗就是不信。
越王爷彻底心凉了,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贼,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一口黑锅。
蔡攸见状眉头轻皱,他观这老东西倒不像是在说假话,虽然自己觉得此事还有蹊跷,但徽宗已经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越王爷就是六爷。
“王叔,今天朕就让你彻底死心,来啊!去把那几个刺客带上来。”
差役领命而去,将刺客带上来后,便让他们当场指证。
而刺客们在见到越王爷的一霎那,便都纷纷冲了过来,跪倒在这老东西面前,连连磕头告罪。
“主人,我等无用,导致刺杀失败,有愧于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越王爷被吓的半死,这几个人是不是有病,刚一上来就喊自己主人,还说了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自己就根本不认识他们好不好。
如此诛心言论,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胡说……胡说八道!本王压根就不认识你们,你们究竟是何居心?陷害于本王?”
越王爷怒不可遏,平生第一次被人陷害,这让以暴脾气着称的他如何受得了?
“主人恕罪,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刺杀失败,我们已无颜面对主人,不过却时刻记得主人的话,不成功,便成仁。”
说罢,五个刺客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起身便朝着殿中不同的柱子冲了过去,分明是要撞死在这殿上。
“不好!快拦住他们!”
蔡攸一声惊呼,差役们见此拔刀便拦,但还是晚了一步,已有三人撞的是头破血流,倒下便没了呼吸。
剩下两个刺客倒是被抓住了,差役们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令其不敢乱动。
但蔡攸却更慌了,抬手便制止道:
“快把刀放下!”
话音未落,两个刺客互通眼神点点头,脖颈凑近刀锋狠命一划,嗝屁了。
三分钟不到,五个刺客便血溅大殿,以死明志。
徽宗早就吓的坐倒在地,右手不停的哆嗦着,就好像得了帕金森。
“废物!废物!”
见唯一的活口没了,蔡攸气的破口大骂,直觉告诉他,这五个刺客一定没说实话,本想着再审一审,没想到却出了如此变故。
“在戒备森严的皇城司中,连犯人都看不住,你们特娘的是吃干饭的么!”
听到蔡攸的怒骂,夏连城和手下人纷纷低下了头,这的确是他们犯的错误,无力反驳。
差役们也很憋屈,谁能想到这五个王八蛋会突然发疯。
尸体很快被抬了下去,如今是一个活口也没了。
握紧拳头,蔡攸已经是看明白了,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将越王骗来指证一番,然后在自尽,死无对证,当真是好手段。
不过这种小伎俩也只能是骗骗徽宗,想骗自己,做梦!
但蔡攸是真佩服那真正的背后之人的御下手段,这些刺客被他**的竟如此视死如归,听话至极。
越王爷早已是呆住了,这次是真完了,死无对证,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缓了半天,徽宗才缓过劲来,起身便给了越王爷两个巴掌。
“看看吧王叔,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竟能培养出这么忠心的死士。”
越王爷已经是无力辩解了,他知道,今天这锅自己是背定了。
“圣上,臣有话要说。”
蔡攸这时凑近,想要同徽宗说明白此事。
“有话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臣可就说了,臣认为越王爷不是幕后主使,而是被陷害的。”
此话一出,越王爷一个劲儿的勐点头,心理一阵激动,如今终于是有一个肯相信自己的了。
“胡说八道,你小子没看刚才那五个刺客的反应么?”
“这正是蹊跷之处,圣上您仔细想想,如果那五个刺客是真正忠心为主的话,那当初为何会出卖主子,这世上又有哪个忠心之人会出卖主人?
明知道出卖主子,主子被抓后定逃不了一死,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这不明摆着是故意的么!
因此臣判断,刺客一开始便准备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栽赃嫁祸的任务完成,便直接自尽,死无对证之下,让咱们查无可查。
这手段可谓是高明,刺客受折磨时不得已报出越王的身份,待越王到此后,他们就会装作出一副出卖主人愧疚的样子自尽,完成栽赃嫁祸的任务,让咱们误认为越王就是幕后指使。”
蔡攸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是一阵云里雾里,而徽宗压根就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