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这小子一眼,徽宗暗骂自己老湖涂,怎么总是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
“小王八蛋,破坏和亲,劫走公主,与公主有私情,此三项大罪,朕就是杀你十次也不为过。”
“哎呀,圣上勿恼,待臣给您解释解释。”
蔡攸不可察觉一笑,又开始了忽悠模式。
“圣上,福金可是您的宝贝公主,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她失去幸福前往千里之遥的吐蕃?”
“废话,朕当然舍不……”
“臣也知道您没那么心狠,所以您还得感谢臣,要不是臣,你们父女俩可就天人永隔了。”
“嗯?天人永隔?”
徽宗仔细一寻思,好像是这意思,但随即又回过味来,麻的这小子纯属是胡咧咧。
“放屁!你小子嘴里崩不出好屁来,朕也不跟你废话了,一剑做了你,一了百了。”
“圣上,还请听臣解释。”
蔡攸身形灵活,躲过这皇帝老儿噼来的一剑。
“此次臣是破坏了和亲,但也是为了圣上考虑,圣上有所不知,吐蕃自唐以来,实力壮大了不少。
当年文成公主入吐蕃,太宗皇帝赐了不少典籍,种子,工艺技术,如此一来,吐蕃学会了我汉人的文化与技术,国力也壮大了不少。
可是对于李唐的恩赐,吐蕃是如何回礼的?他们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狼,趁着安史之乱,吐蕃犯上作乱,起兵入侵李唐,四川大部,河西,陇右尽入贼子之手,甚至攻陷古都长安,劫掠一番,带着大批财富退回国内。
五代十国以后,吐蕃国力急剧下降,臣料定,他们是想重新崛起,才会想到同咱们和亲,借着我们大宋的国力去帮助他们。”
蔡攸说的是口干舌燥,徽宗听后眉头直皱,这么深层次的含义他倒是不曾考虑过。
如今听了这小子的一番言辞,觉得倒也有些道理。
“那照你小子所说,吐蕃这是有预谋的了?”
“没错圣上,如今吐蕃弱的一批,要想重新崛起就只能抱紧咱们的大腿。
对于这种弱国,咱们可没有必要相帮,帮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咱们需得吸取李唐的教训。”
一番忽悠,眼见徽宗皱眉沉思,这小子坏笑一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虽然你小子言之有理,但人家好歹也是咱们的邻居,我大宋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蔡攸闻言撇撇嘴,反驳道:
“拉倒吧!圣上,如此狼子野心的邻居我大宋不要也罢,他们来送礼朝见都不带一丝诚意,送的尽是些破烂,难道您都忘了吗?臣早晚带兵灭了他们,将吐蕃划入我大宋版图。”
“拉倒吧!你小子就吹吧!”
白了他一眼,徽宗放下手中的宝剑,整了整衣袍不顾脏乱,便在杂草堆上坐下。
“小王八蛋,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外面那些大臣可都等着看你笑话呢!
你小子犯的可是重罪,朕要是一点不罚或是罚的太轻,也说不过去,毕竟还得服众,堵住那帮大臣的嘴。”
经这小子一通忽悠,徽宗火气也消退了不少,破坏和亲这事倒是不再计较了,可对这小子染指自己宝贝女儿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嘿嘿,圣上,您舍得处罚臣吗?臣是又为您打地盘,又为您捞钱,就拿这次和亲来说,要不是臣打眼色提醒您,您也不可能从大臣们那里敲到这么多银两。”
这话倒是没毛病,徽宗也缓慢点头。
要不是这小子,自己还真捞不到这么多钱,这小子鬼点子多,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敲诈捞钱理由,而自己赚的是盆满钵满,修道玩乐也再不愁没钱了。
导致自己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没钱时就想问问这小子有啥办法。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皇帝老儿可是要脸面的,现在蔡攸与宝贝女儿的事在东京城内传的是沸沸扬扬,他要是不罚这小子一顿,那自己面上也过不去。
“你小子少在这犯贱,咱们就事论事,明日一早,朕会派人将你转到皇城司,大刑伺候,以解朕心中的火气。”
“圣上,十万两,这事就算了吧!”
蔡攸伸出两只手比划着,用老套路贿赂徽宗。
“滚蛋!多少钱都不好使,这是原则问题,碰了朕的宝贝女儿,朕没杀了你都算轻的了。”
看这小子还用老招数,徽宗上前就是一脚,对这小子是又恨又气,但要杀他的话,还真下不了手。
别看李邦彦那些人一个个进献谗言,可徽宗还真没当回事,虽然当时火气旺盛,但经这小子一忽悠,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徽宗也知道这小子于自己,于大宋的重要性,要不是他,辽国被灭那还得等到猴年马月,他的功绩徽宗也是记在心里,真是有些舍不得杀他。
这皇帝老儿只感觉自己与蔡攸的关系不同于其他臣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亦臣亦友。
“圣上,三十万两!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要是罚臣,福金也会心疼的。
要臣说啊,不如你就招臣为驸马爷,把福金许配给臣,这样大家都痛快,您说是不是,岳父大人。”
蔡攸一脸笑眯眯的凑近,大言不惭,气死人不偿命,连岳父都叫上了。
“小王八蛋,住嘴!”
徽宗暴起,一脚将这小子踹翻在地。
“做什么春秋美梦?还想娶朕的宝贝女儿,麻的没门!”
骂着,抬腿就踢。
蔡攸灵活多变,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这一大脚。
“圣上您就依了臣吧!臣对福金可是真心的。”
“放屁!没门!朕就是不许,朕的公主怎会许给你这么个流氓无赖。”
一听这话,蔡攸不乐意了,也不跑了,正视徽宗硬气道:
“圣上您现在舍不得了,当初你让福金去吐蕃和亲的时候怎么就舍得呢?一会儿行一会儿又不行的,臣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双标的人。”
“气煞朕也!气煞朕也!”
徽宗再也不顾身份,怪叫一声直接便是扑了上去。
将蔡攸扑倒在地,这皇帝老儿照着这小子的俊脸是又挠又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