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军不断的轰击,那处豁口也越来越大,很快,便造成了大规模的塌陷。
至于城门这个目标太小,没有城墙大,宋军士兵根本就瞄准不到。
今天的目标已经完成,蔡攸坏笑一声,便下令全军撤退。
而辽军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派人修砌城墙,一夜赶工,勉勉强强把城墙给补上了。
第四天,蔡攸决定不跟他们继续再耗下去。
数十座抛石机发射巨石,很快便把辽军刚刚修补好的城墙又给砸塌了大片。
一夜的工夫化作了无用功,两个辽将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天的时间,城墙下的巨石越堆越高,护城河也已经快被其填满。
眯眼望去,蔡攸便下令停止抛石,大军攻城。
数万宋军呜嗷怪叫着冲向城墙,他们毫不费力的过了护城河,踩着城下的巨石堆便爬了上去。
辽军士兵反应缓慢,急忙组织防御。
而那两个辽将也才反应过来,原来宋军打的是这个主意,现在两人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垫脚石!”
宋军士兵从石堆上攀爬而上,很快便爬了上来,辽兵因躲避巨石抛射,所以很是分散,一时间只集结了几千人。
待到大部分辽兵赶到时,就看宋军正源源不断的从塌陷的豁口处涌入城中。
“儿郎们,给老子挺住,把这群南蛮子赶出去。”
辽将大声呼喊,挥刀便砍翻了两个宋军士兵。
但涌进来的宋军士兵越来越多,形势对辽军极为不利。
蔡攸也挺枪杀了进来,见这帮辽军还敢负隅顽抗,便高声下令道:
“兄弟们,不用留手,将这群辽狗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紧接着,他在人群中寻找着辽军主将。
抬头一看,就见那辽将在人群中挺刀乱杀着。
“贼子好胆!竟敢杀我大宋将士,看小爷一枪捅死你!”
蔡攸怒吼一声,举枪杀到,迎着辽将,两人便厮杀到了一起。
五六招过去了,蔡攸挺枪急刺向他下盘,辽将横刀下压,架住断魂枪。
辽将额头渗出冷汗,双手发麻,咬牙硬撑,暗道这小将好大的力气。
“王八蛋,小爷看你还能撑多久!”
冷笑一声,蔡攸加重力道,握紧枪杆向前送去。
眼见枪尖缓缓逼近自己的小腹,辽将紧咬钢牙,勐地卸力转身,躲过了这一枪。
但锋利的枪刃还是将他的小腹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剧痛传来,辽将紧咬牙关,左手捂住小腹,右手持刀继续与蔡攸对峙。
“行了,投降吧!再打下去你可就没命了。”
蔡攸将枪架在肩膀上,笑着劝降道。
“我大辽勇士死战不退!老子跟你拼了。”
辽将用尽最后的力气,举刀朝着蔡攸冲来。
“哼!不自量力!”
双眼微眯,蔡攸勐地将手中的断魂枪抛射而出。
“噗呲”
血花溅起。
断魂枪从那辽将的左胸刺入,巨大的力道带动着他向后挪蹭了几步。
紧接着,那辽将便被钉在了地上。
“咳咳咳!”
受了这么重的伤,辽将还没死。
他嘴角滴血,意识模湖,双眼忽明忽暗。
看着那小将的身影越来越近,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你……究竟是何人,咳咳,可让我死的明白点。”
辽将有气无力的问道。
“大宋!冠军侯!送你上路!”
“原来你就是那…………”
话到此处却戛然而止,蔡攸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而那辽将即将要砍到蔡攸脖颈的弯刀掉落在地。
“你真以为小爷傻啊?就你那点小动作小爷早就察觉了。”
怕了拍他的大脸,蔡攸握紧枪杆把断魂枪从他体内给抽了出来。
小动作被识破,辽将带着一丝恼意倒了下去,鲜血不要钱似的从伤口中簌簌流出。
双目中,蔡攸的身影越来越模湖,最终他带着满腔不甘与懊悔渐渐的没了生息。
掏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枪杆上的血迹,蔡攸嫌弃道:
“真是的,杀个你还把小爷的宝枪给弄脏了。”
丢掉锦帕,蔡攸便倒提断魂枪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锦帕飘落,不偏不倚,盖住了那辽将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
战场形势一片大好,而辽军则是渐渐支撑不住,在他们的印象里,宋军素来以孱弱出名,这啥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锦州守将见大势已去,便趁着宋军将士不注意,带着几个亲信熘走了。
辽军越杀越少,很快便被入城的宋军给围到了一起。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辽军士兵也是被杀怕了,主将都死了,再打下去也没个什么劲,还不如保全下一条小命,凑合活着。
于是,这群败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手中的兵刃丢落在地,双手抱头跪了下去。
城门开启,外面的宋军将士们便快速的涌了进来。
大军入城,迅速接管城防,打扫完战场,蔡攸便令士兵合力将塌陷的城墙给重新修砌了起来。
在来州城内休息一夜后,大军便朝着锦州方向而来。
那锦州将领逃回来后,自知守不住,便弃了锦州连夜去投辽阳府了。
宋军到此后,不费吹之力便拿下了锦州。
紧接着,大军一刻不停,向着大定府方向继续进发。
中京大定府乃辽国五京之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这座中京雄城横亘在临潢府之前,一旦中京被破,那大军便可畅通无阻,直插辽都。
因其乃辽都门户,所以大辽历代先帝都曾派重兵守卫在中京。
到了天祚帝这一代也不例外,原本大定府内有十五万大军,结果天祚帝抽调全国之兵抗金,一下子便从大定府内抽调了十万大军,只留下辽军五万守备此处。
顺带一提,大定府守将乃天祚帝的小舅子萧突虎,此人的亲姐姐是天祚帝的宠妃,所以这小子便靠着姐姐,得了这个美差。
不仅如此,天祚帝还封他为章平王,以显对其的宠爱。
虽为王爵,但却是泼皮无赖出身,一身痞性难消,且资质平平,胸无点墨,并无大才,不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