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都这样了?你还能笑的出来?小爷看你还是欠亲!”
蔡攸一把拉过赵福金,温香软玉入怀,令他心头一荡。
少女靠在他怀中娇嗔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咳咳,谁让你把小爷挠了个满脸花,你得给小爷赔罪。”
不等赵福金说话,他便低头印了下去。
这次的时间明显更长,少女的唇都有些红肿了。
分开后,赵福金伸手轻轻点了点微微肿起的樱唇。
“哼,登徒子,你亲都亲了,日后看你敢不对本姑娘负责!”
蔡攸翘着二郎腿,躺在河畔的草地上,嘴里还叼着根草。
“放心,虽然你脾气不好了点,体重沉了点,饭量大了点,但小爷说话算话,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蔡大宝,我看你是活腻了!”
赵福金怒气冲冲的扑了过去,两人随即闹作一团。
半晌,这一男一女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的繁星怔怔出神。
少女突然一个翻身,上上下下打量了蔡攸一番。
“本姑娘得从你这收取个信物,万一日后你赖账怎么办?”
在他身上瞧了半天,她的视线落在了蔡攸脖子上挂着的一柄碧绿的玉刀。
“这个,本姑娘要了。”
说完,不等蔡攸答应,便直接拽了下来。
把玩了一番,顿觉不错,一股清凉之意从玉刀上传来。
这柄小玉刀正是蔡攸在攻克幽州时,在耶律洪亮的将军府中搜出来的宝贝。
因见它品质不凡,冰凉清爽,所以便挂了个红绳,随身携带。
却不想今日被赵福金认作信物,给拿了过去。
不过,既然她喜欢,那送给她又有何妨?
“你的小刀本姑娘收下了,日后有时间,本姑娘就在通文殿等你。”
言下之意就是在宫中私会。
“嗯?偷偷摸摸吗?小爷喜欢。”
这小子在想,明日要不要跟徽宗说说,放这小宫女出宫,然后自己给娶回家。
但话说这后宫的女人都是徽宗的,包括宫女。
自己在皇帝老儿的后宫撬走了一个姑娘,还是美的冒泡这种级别的,估计徽宗不会同意。
还有,自己在山上可是答应过师姐周暮雪的,在外绝不沾花惹草,第一个要娶的也一定是师姐。
可下了山,这小子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唉,算了,不想了,头疼!日后跟师姐再好好解释吧!”
两人约定,一有时间便在通文殿内相会……
夜色渐浓,残月当空,繁星相伴。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汴河流水发出的哗哗声。
夜晚的河边,气温骤降,蔡攸脱下外袍,披在了少女那柔弱的香躯上。
赵福金目光如水,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为自己披衣。
“喂!你今天大展文采,做了那么多首诗,要不你也给本姑娘作一首如何?”
少女说完,便一脸希冀的望着蔡攸。
“这……”
蔡攸今天作了好几首,已经快要诗穷了。
本想拒绝,但看到少女那希冀的小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抱紧了怀中的少女,蔡攸想了片刻脱口道: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少女闻言娇羞不已,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
“真是的,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实则欢喜的紧。
自己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他还真就作出来了,还作的这么好。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赋诗,还将自己描写的如此美好。
少女抬头凑近他的侧脸,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然后便起身指着汴河兴奋道:“大宝你快来看,从那边飘过来好多纸船。”
蔡攸闻声望去,果然见从上游处飘来许多闪闪发亮的纸船。
待到这些纸船飘过,他还分明看见了河水上飘着的一块木板,上面摆放着笔与砚台。
这时,赵福金将木板上的笔与砚台拿了上来,又从河里捞起两个小纸船。
蔡攸很是好奇,这姑娘究竟想干嘛!
“大宝,你有所不知,每年这时,许多才子佳人便将愿望与爱意写在纸船上。
插上小蜡烛,然后放入汴河,顺流而飘。
据说花神会拾起幸运之人的纸船,帮助他实现愿望。
不如咱们两个也试试,怎么样?”
蔡攸笑了笑,这不就是图个好寓意么,什么花神不花神的。
既然赵福金想试试,那他没有理由不同意。
少女提笔先写,想了想,她将蔡攸送给她的那首诗写在了纸船上。
还在后面加了四个字:此生不负!
写完捂在怀里不让蔡攸看,然后小心翼翼插上小蜡烛,放入了河中。
看着逐渐飘远的纸船,少女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好了,现在到你了!”
少女挪动着小碎步,移步至蔡攸身侧,想看看他要写什么。
“小妞你好意思?刚才你都不让小爷看,现在小爷也不让你看。”
蔡攸捂住纸船转过身去,并快速的写下十四个小字。
少女拽着他连连轻跳,想要看看他写了什么。
“哎呀,你就让本姑娘看看嘛!”
蔡攸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看了看纸船上的小字。
少女定眼望去,只见那纸船上清楚的写着:一轮明月寄相思,长情唯有岁月知。
“好啊!原来你是在思念别的姑娘,看本姑娘挠死你。”
“哎,哎!疼疼疼,小爷思念你还来不及呢!”
嬉笑声与打闹声回荡不绝,飘向了宁静的夜空。
最后,蔡攸也将小纸船放入了河中。
两人又重新坐了下去,既然已经定情,少女便放开了许多。
她慵懒的靠在蔡攸怀里,听着小情郎给她讲述着后世的小故事。
渐渐地,少女便忍不住困意,熟睡了过去。
她是睡过去了,可蔡攸却犯了难。
两人不可能在这坐一宿,冻也冻死了。
是时候考验这小子的臂力了!
只见蔡攸一个公主抱,将少女横抱起身。
没地方去,只能是去了樊楼。
这一路,差点没把蔡攸给累死。
将赵福金安置在樊楼三楼的包间里,为她掖好被褥,转身便走。
“大宝,蔡大宝!”
睡梦中的少女发出一阵呓语声,蔡攸只得回身柔声哄着。
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蔡攸悄声的出了房间。
临走前,这小子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范庸,无论这姑娘问起什么,都不要说。
赵福金在软榻上暖暖的被窝里睡的美滋滋,可蔡攸却像苦逼一样又回到了李师师的绣楼。
“娘的,狗日的皇帝老儿,你出来泡个妞,小爷还得候着你,要不是你事多,小爷今日就能抱着姑娘睡觉了。”
蔡攸一边走,一边骂,脑海里又回味起了少女娇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