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急忙抱住沈如溪的大腿,哭喊道:“夫人,我真的是错了,可是我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不会了。”
沈如溪的心中亦憋着气,若是钟习河一开始的目标是钟思思,那后果还能设想吗?
“若一开始你就将此计谋告知于我,咱们有商有量,你猜阿英现在会在哪里?可你偏不,偏偏就选了一条挑战我底线的走,你是觉得我没骂过你,身子痒是吧?”
“不是的夫人,他们威胁我,若是我将事情告诉你,就将阿英给杀了。”
沈如溪狠狠地将琪儿的手掰开,站起身说道:“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桃茗,进来将人给看好,勿要让人逃了。”
说罢,便转身提步离去。
“夫人,夫人...”琪儿想要追上去,可惜被桃茗一把拦下缚住了手脚,眼见毫无余地可转,顿时哭得失了声,晕倒过去。
翌日,琪儿作为棋子出现在恒丰酒楼的后门,一见阿英露面,沈如溪立马带人将她给拿下。
钟习河听着声音往外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沈如溪一脚给踢倒在地。他见着如此大阵势,便连忙嚷嚷着将酒楼的打手给喊出来。
须臾间,整个后院变得挤哄哄的。
“大嫂这是何意?莫不是将王法置之度外了?”
“何意?你还有脸问?强迫我的人给你这破酒楼说方子,教唆她行偷窃之事时,你又将王法置于何处?瞎逼逼的臭婊-汉,还挺能装。”
钟习河重哼一声,“你的人做了何事与我何干,莫不是看不惯你这副指手画脚,赚点小钱就以为能上天的模样而施行的报复吧。”
“老娘是什么样子你管得着吗?若是看不惯就将双眼给抠瞎,也好为社会做贡献。”沈如溪挥手示意桃茗将人带上来,“你就是阿英?琪儿的好友?嗯?”
小英怯怯地点了下头。
“钟习河这个狗东西威迫你做什么了?尽管与我说说。”
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小英闭口难言。
沈如溪蹲下身子微笑道:“你别害怕,今日我就是来带你走的,以后你不必担心再落到这禽兽,猪狗不如的人手上。”
“沈如溪!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现在既然闯进来了,就一个也别想逃出去。听令,抄家伙。”
冷一冷二以及牙子行的打手纷纷也掏出刀棍来迎战,一声之下,冷一这边势如破竹,不到一刻钟功夫就将恒丰打手全部撂倒在地,更是将钟习河给擒住。
“哟,这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下次装逼前记得瞧瞧对方是什么实力。”
“贱妇!”
沈如溪示意冷一赏他一巴掌,再转向小英说道:“你可看到了?我能护你周全,还不打算说吗?”
小英捂着手臂哭说道:“他知道我与琪儿关系甚好,所以就强迫我去套川溪酒楼汤底的秘方,若是要不到,就打我,还要杀-我,我实在是...”
“在场的这么多双耳朵都听到了,这恒丰酒楼所弄出的东西乃未经他人同意偷窃而得的,咱们川溪宅心仁厚,念在亲戚的份上就不告到官府上去。
但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为,来人,将这恒丰所有的锅勺、土灶、汤炉都给老娘砸个稀巴烂。”
“是!”
钟习河看着一把把小锤子从他身旁拖过,浑身的血液如滚烫的开水一般刺的他卯足了劲挣扎,他怎么可以让这个疯女人将他倾注的心血给毁了?
只不过他刚挣开半会,就又被冷一给擒住,双手被牢牢地锁在身后。
“你疯了!你怎么能够因为这人一句话就拆了酒楼?”
沈如溪慢悠悠地站起身,抱臂来到钟习河的跟前,“她是你的人,说的话自是可信,莫不是看不惯你这副指手画脚,赚点小钱就以为能上天的模样而施行的报复吧。”
“疯婆子!我大哥如此憨厚,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荡妇贱妇,我定会让他休了你。”
“上次说这话的人已经在乡下祠堂面壁思过,你若去了也好,估计你们钟家的祖先会被你这背信弃义,不念亲情,倒插门的好举动给感动地活过来了吧。”
“你、”
“夫人,拆好了。”/“夫人,卖身契找到了。”
沈如溪点点头,“我警告你,若是你还敢打我酒楼的主意,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就带着人离去,只留下一个狂抓耳暴怒的钟习河。
回到酒楼后,牙子便来将打手以及琪儿和小英带走。
琪儿这事过后,川溪酒楼的人也纷纷提起心来做事,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琪儿走后,钟思思便闷了下来,有时还有呆愣地哭起小豆子来。
沈如溪也想着再寻一人来陪着,只不过害怕钟习河会从中作梗,就将吕然给接了过来。
“思思,你看是谁来了?”
“吕哥哥,”钟思思激动地站起身冲过来牵住吕然的手,“阿娘,吕哥哥是会住下吗?”
“那当然,只不过你们俩可不能随意外出,万一有事还得寻桃茗姐姐陪你们出去。”
沈清冉现下与陈咚走得近,想必有时候不方便带着吕然,所以沈如溪干脆就将人给接过来,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也能陪着思思。
两人高呼一声就转头跑着玩耍。
失去炉灶的恒丰酒楼只能另行再建,沈如溪不作理会,自上次花朝节后,二楼刚有的人烟气随着时间也慢慢消失了。
她得趁着这悠悠槐花香将那些钱袋子们重新引进来,毕竟上一次二楼一天能挣五六十两的高昂利润让沈如溪心动了。
“溪,你瞧瞧,这帖子可还要补充哪些内容?”
沈如溪凑过脑袋来瞧,“额...不如将菜品名字也写上去?”
“好,你说。”钟习川重新提起笔。
“樱花水信藏玄饼,槐花酒酿三千香,梨花一落碗中拌,雪中藏梅称媚娘。蓑衣一刀肉中烤,横来飞鸭入烤窑,松瓤偷的鹅油卷,茶面暗透果仁香。”
钟习川将最后一个香字写完,赞赏道:“可以啊溪,你当初怎么就选了个理科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