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两媳妇以及沈家三位媳妇也忙凑过来,等着听这令人震撼的消息。
沈如溪淡定地点了下头,“是啊,这不就邀你们过来了嘛。快些收拾收拾,入住吧。”
“欸~”张大娘和关家两媳妇应下之后就兴奋地往里头收拾东西去。
沈家的三位媳妇面面相觑,心中止不住的激动和感慨,以往她们最看不起的人现倒反而是最出息的,幸是她们及时回头,要不然指定要在那窝子里呆一辈子。
沈如溪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微笑地讪了讪身子,就朝沈老头子和秦氏的方向去,一见他们在搬东西,就立马迎上去接住,“阿爹阿娘,这重的就让宅上的男丁搬去。”
“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就不好意思,月宇月怀你们俩过来帮忙。”
“是的夫人。”
秦氏慢慢放下后就担心地问道:“溪儿,那何家可有对你使绊子?你大姐可有出狱?出了是又回到何家还是到哪里去?”
沈如溪圈住秦氏的手臂,撒娇似的黏在她的身上,“阿娘,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复的过来?”
秦氏轻轻地戳向这人的小脑袋,“小滑头,快且与阿娘说说。”
“嗯...那何文才可是送大姐入狱时就已经签了休妻书,于沈家无瓜葛又岂会轻易放过我?大姐还要过些时日才要出狱...”
“怕是出狱后又是一场风波,溪儿你得小心。”
沈如溪点了点头,抿笑道:“知道了阿娘。”
安顿好关家和沈家之后,有着他们带来的肉和米,一大家子人得以吃个挺不错的晚饭。
次日,沈如溪和桃茗就到外头酒楼去谈价,这刚走进一间说是来瞧瞧,周邻的店家也忙不溜秋地跑了过来推荐。
“小娘子,我那间宽敞明亮,阴天和入夜能省不少的蜡烛,就在这头数过去第三间。”
“得了吧你,光是大有什么用,被砸的破破烂烂的,修缮还需要钱呢,小娘子,来看我这间。”
“呵,你们这一个个别说这些虚的,小娘子,我就在你看过的第一间,一口价八百两怎么样?”
“......”
沈如溪往那间八百两的看去,虽是小了点,但也有两层高,里头偏干净,应是打理过的,这倒是不错。
只不过她若现在就拍了板,一来对她后续要买的四间酒楼不大好,容易被提价,二来未免让他们这班人觉得她好拿捏。
“我瞧着这第一间的是不错,八百两...可有价格相似又或是格局大一点的?”
“我,我那间大一些,也是八百两,就在拐弯处。”
“我也是,我的位置偏好,只要九百两。”
“还有我,还有我。”
“......”
沈如溪一一跟随这些人去看,只有一间太小不大符合之外,其他的都能看得上眼,性价比也高,所以就一次性用四千二百两买上五间。
交接过后,沈如溪就带着桃茗又去了另一条街上的铺子,商行,她可是想着捡漏,将来留作钟浩文的聘礼也好,钟思思的嫁妆也罢,都有面子。
经过一番交谈,用二千两买下两间地段不错的铺子和一个大商行,算是收获满满。
次日,沈如溪和钟习川到府衙去将商队拉回来的大米和小麦给要大半,然后再将张大娘一家和沈家一大家子拆开,分散到各个酒楼去行施粥之事。
与此同时,廖询集结了厉家,陆家和独孤家的男丁小厮,纷纷投入到灾后修缮的活计去,于兴安内和外同步进行。
难民的住处得以解决,日常也有温饱,就定下心来认真打理田里的东西。
而兴安没有逃走的商户也接踵派商队到南边去采购,货物售卖逐步恢复到正常的轨道。
沈如溪的施粥档渐渐也派不上用场,就只留下川溪酒楼旁边的,其他的人负责到酒楼各处去修缮收拾。
转眼间,即到秋天收获季,兴安的经济渐渐跑上正轨。
廖询逐一登门拜访道谢,最后才来到川溪酒楼,这一进门,就放下大老爷的面子,直往沈如溪而来。
“真真是谢过小娘子一大家子的帮助,要不然此次的洪灾,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沈如溪微笑道:“廖四爷且先快落座,勿说帮不帮的话,我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不想着法摆脱困境,那自己定也是不能善存。”
廖询落座后赞赏道:“虽是这般说,但关键时候站出来的,还是屈指可数,这些我心里有数,听说你们是买了五间酒楼施粥?”
“额...我们的钱是正当手段赚的,铺子也是正当买的。”
“诶,小娘子别急,你们这赚钱的本事我是知晓的,就连皇帝陛下也是知晓的。”
“什么?”沈如溪惊的差点从凳子上滑了下来,连皇上也知道她买酒楼的事?这下可糟糕了,该不会是责怪她趁这种时候买吧?糟糕糟糕,该不会将酒楼给收回去吧?
廖询看着沈如溪突然变白的脸色,先是一愣,而后又笑了起来,“小娘子且先别怕,是我的启奏书上写的,已经衡量过利弊,无妨。”
“那...那我们还是可以营业的是吧?”沈如溪咕噜地咽下口水,缓缓将身子给坐正。
“这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在此之前,你和钟郎要随我到京城一趟面圣。”
“面圣?”沈如溪这下可真被吓得从凳子上滑下来。
廖询起身将她给扶起,笑道:“小娘子无需过于紧张,此次洪灾得以解困,小娘子的法子尤关重要,故陛下想着见一见,瞧瞧是何方人物。”
沈如溪立马后退一步,拱手作揖道:“这法子于民妇关系不大,全是靠大人提点才想出来的,至于施粥一事,也是由大人果断派商队运送食材才能够施行。
大人亲力亲为,给咱们兴安的老百姓树立了一个极好的榜样,大人居首功。”
廖询半眯起双眸,低沉地问道:“在你的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