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早上看到小元宝的时候,她的大拇指上挂着一个圈圈。
像冰糖那么大的颗粒,折射出璀璨的光线来。
她正想多看几眼,小石头却一把拽住小元宝的手,将人搂在怀里,一把带走了。
远远地丢下一句话,“江阿姨,小元宝要去拉臭臭,我带她去!”
江娜心头的疑惑越来越盛,这个疑惑随着午餐的到来,到达了巅峰。
虾仁炒青豆,炸蟹块,清蒸海鲈鱼,素炒茭白,黄澄澄的板栗猪肚鸡汤。
她放下筷子,径直去了厨房。
白白胖胖的阿姨,依然坐在小桌子上,看到她过来,有一点慌乱。
“贾阿姨,今天的菜很难吃,你是怎么烧的?”
江娜佯怒,小脸一抬,一副我很不满意的样子。
贾阿姨搓搓手,怎么会,菜明明看起来就好吃啊。
“我.....那就是我发挥失常了,太太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可以吗?”
“那道青豆虾仁,虾仁不太新鲜,你重新烧个吧。”
说完,她也不走,抱着臂靠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贾阿姨搓搓手,去储藏室取了虾仁,飞快的处理虾线,剥虾仁,动作极为的麻利,青豆泡去外面的豆衣。
控干水。
然后对江娜道:“太太,这里油烟重,要不,我烧好再过去?”
“不用,我就想看看贾阿姨烧菜。”
得了这句话,贾阿姨有心表现,浑身都是劲。
热锅凉油,飞快的下菜,五六分钟便出了锅。
江娜尝了一个虾仁,笑道:“这味道对了,果然阿姨的手艺就是好。”
摆摆手,让贾阿姨送过去,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虽然同样的食材,但是味道却相差一大截,贾阿姨的青豆虾仁,明显的偏海市这边的风格,偏甜,而桌上的那盘更多的食材本身的清甜味道很淡。
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烧出来的菜。
夏叔曾经说过,每个师傅烧菜都是有自己的风格的,不管烧什么菜,都有自己的下调料的习惯,而且很难改变,这是根深蒂固的。
没道理上一个菜是清淡的口味,下一道同样的菜就换了味道,这是绝不可能的,除非烧焦了。
所以江娜肯定,桌上的那几道菜,根本就不是贾阿姨烧出来的。
而熟知她胃口的,知道她不喜欢太多调料味的,做菜习惯保留菜本身的味道的,只有金叶洲。
白玫瑰,王嘉禾的突然出现,菜,小石头的慌乱,小元宝手上的那枚是戒指吧?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金叶洲他回来了,也许,他就在她身边!
当晚,小元宝哇哇哇的大哭:“格格,格格,妈咪着火了。”
小石头和贾阿姨赶来的时候,江娜脸上烧的通红,人紧紧的闭着眼睛,顿时慌乱不已。
老的老小的小,偏偏江娜还胡乱的打滚,根本不要人碰。
最后江娜甩开了所有人,进了浴室,还把门关上了。
小石头擦擦泪,拨打了一个电话。
江娜躺在浴缸里,浑身都湿透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勾住匆忙赶过的人的脖子。
缓缓的睁开眼,红唇轻启:“我就知道是你!”
那人的呼吸从急促变成了慌乱,江娜一把打掉了他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贪婪的抚上,慢慢的游走,轻轻的勾勒。
“洲哥哥,你回来了!”
那人慌乱中,紧紧的闭上了眼,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让我猜猜,哪里受伤了,才让你回来了都不敢见我?”
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炙热的手指沿着他的衬衣缓缓的滑下。
一颗,两颗。
纽扣被解开,露出精瘦的胸膛来。
不安分小手轻抚而下,他全身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小人儿将他推至洗漱台旁,握住腰带的扣头,摁下。
啪嗒一声落地。
越过那蓬起的内内。
一条伤痕累累的腿跃入眼帘。
李伯年本来的打算是小小的制造一场车祸,找个由头将人弄走。
结果那车等在路口,还没有行动,就眼睁睁的看着一辆渣土车,歪歪斜斜的撞上了行驶过来的目标小车。
小秦是驾驶座,只是晕了过去。
而金叶洲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左腿膝盖以下粉碎性骨折。
当时被军区的医院的带走以后,医生给出的方案就两种,膝盖一下截肢,李伯年想也没想,直接选了第二条。
他要的是一个健全的人,截肢成了半残废,跟李修明那个东西有什么区别。
于是金叶洲被送往国外,手术后麻药褪去,痛的浑身打颤,一直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才开始允许下床复健。
尽管医术高超,还有专人照顾,在他的毅力下,慢慢的能走路了,但是小腿里打满了钢板和钢钉,一动就是揪心的痛。
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如今膝盖以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缝补过后狰狞的恐怖的疤痕。
他咬牙闭眼,不敢看江娜失望的眼神。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江娜久久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终究还是怕了吧?
怕这样狰狞的自己!
突然小腿上,炙热的感觉传来。
他猛的睁开眼睛,江娜蹲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小腿,虔诚的吻了上去。
那狰狞的,他自己看到都感觉恶心的疤痕。
江娜俯身一个个密集的吻落下,他再也无法站立下去。
慌忙的推开她,夺路而逃!
他的仙女啊,怎么可以!
不料却被脚上的裤子绊住了脚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难堪的无地自容,如果有一条地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江娜的脸烧的通红,唇被她咬的露出了红痕:“金叶洲,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人缓缓的勾住他,噙住他的唇,学了他往日的样子,一点点的描绘他的轮廓,手沿着胸膛一路向下,凡是她的唇经过的地方,都撩了一丛丛的火。
越过胸膛,小手揪起一搓腹毛,唇也紧跟着赶了过去。
金叶洲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对他做出这般的动作。
他狠狠地咬牙。
一把将作乱的小人儿揽在胸前,双脚一搓,鞋子裤子都踢在一旁。
他颤抖的捧住她火热的脸颊。
轻轻的缓缓的开口。
声音低哑颤抖的厉害:“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