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很少说这种酸溜溜的话的。
金叶洲听了就是一愣。
随即绽开了一个笑,他五官立体,高鼻黑眸,眉毛修长,眼睛不笑时严肃又冷峻,一笑便如同春暖花开。
长长的睫毛垂下,形成一片阴影。
江娜坐在他的腿上,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顿时就来了,等她回过神来时,双唇就贴在他的眼睛上,睫毛颤微微的刷在她的唇上。
小姑娘主动献吻的时候不多。
他对江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江娜喜欢他什么他也清楚的紧。
一举一动都刻意的彰显着自己的魅力。
果然江娜就被吸引住了,金叶洲很得意。
一个抬头,熟稔的两片唇相贴,环紧了江娜的腰,反客为主回吻了去。
江娜脸红心跳,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营造的温柔里。
江娜觉得宋澈说的不对,什么窒息,怎么会窒息?
她盼了快一辈子,盼的就是这样的金叶洲啊。
世上美好的事情有很多。
你发自内心的喜欢一个人,而他也恰好喜欢你!
这便是其中之一。
金叶洲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闹她,转动着桌子喂她吃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
吃了一顿情意绵绵的饭,两人就接到了白薇薇的电话。
江东河的婚礼举行完后,江家一大家子就匆匆的往阳县赶。
阳县的规矩,哪怕你外面混的再好,只要家里没有举办酒席,那就是不认你结婚的。
更何况,江爷爷和江奶奶这次因为身体愿意就没来。
两家的孩子快三个月了,还没有见过太爷爷太奶奶。
白薇薇过来送发冠,江娜自然不愿意去的。
她在海市参加婚礼,还可以说是白薇薇的朋友,如果回去了阳县,她要以什么名头?
所以海市的婚礼她可以参加,而阳县的不行。
黄雪娇也明白江娜的顾虑,舍不得她回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拎住金叶洲,耳提面命的说了半天,才被江二叔给塞进车里去。
带着四个奶娃娃,坐了两辆保姆车,就赶了回去。
这下子所有的阻碍都没有了,金叶洲还没有高兴半天。
江娜就款款的收拾了小包,要去白姑姑家。
金叶洲抱着她的小腰,将她揽在怀里,暗淡的转移话题。
“宝,我们就不能自己待着吗?要不,衣服都先放下,等去给姑姑打个招呼我们再回来?”
“洲哥哥,我们在海市本就待不了几天,委屈你了,白姑姑一个人在海市,她多孤单啊!”
白父白母忙的很,就连白薇薇的婚礼也没有让她们多停留一天,就匆匆的连夜赶回去了。
白薇薇倒没有什么感觉,她从小便跟着到处飞,十一岁便自己坐飞机海市海外的飞,早已经习惯了独立的生活。
金叶洲将江娜送去白姑姑那里,便驾车离去。
白姑姑挽留不了他,他只说自己在海市有点产业,也要打理终是辞去了。
江娜前脚到了白家,卓婉君带着穆志友就来了。
“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让娜娜当我的儿媳妇呢,终究是白想了一场,哎,都是我家老四不争气啊,哎!”
连续哎了几声,穆志友白皙的脸上,羞愧的通红。
和江娜招招手,两人套了厚衣服,就去了院子里。
“妹妹,你手里的那几块丝巾可出手了?让给哥哥一块呗!”
穆志友搓着手,缩着脖子,贱兮兮的。
江娜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吊他的口味:“穆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志友有求于她,只是难以开口。
“让给我一条呗,我出这个数!”
穆志友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万?”
穆志友一听,就瞪大了眼睛,急了:“妹妹,妹妹,哪里是二百万,我妈现在管我管得严,我的藏品又轻易出不得,哥哥我现在穷的很,二十万,二十万!”
江娜干脆的很:“不卖,楼兰时期的保存完好的真丝丝巾,怕现在全世界就我手里有了,干嘛便宜卖给你!留着升值多好!不卖!”
江娜不肯,穆志友一心求,屁颠屁颠的跟在江娜身后,小心翼翼的赔了半天的小心。
江娜仍然不改初衷。
卓婉君告辞的时候,穆志友就一脸的黑灰色,仿佛天都要塌了一样。
卓婉君斜眼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多看一眼都嫌烦。
明明在她肚子里乖巧无比的小囡囡,怎么会就变成了臭儿子的呢!
穆志友坐在卓婉君旁边,垂头丧气。
卓婉君实在看不得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往他怀里丢了一个木盒子。
“妈,你砸到我了!”
穆志友有气无力的瘫在后座。
卓婉君气的不行,果然儿子都是来讨债的,多生一个就要少活几年!
她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强哥,你过来接我,娜娜送我一条丝巾,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分享!”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卓婉君娇羞的笑,像小女孩一样的连连点头:“嗯嗯嗯,不带他们几个,就咱们俩,好!”
对于他妈和他爸的秀恩爱日常,穆志友表示他已经麻木了。
不对,妈妈上一句话是什么?
娜娜送的丝巾?
丝巾!
丝巾怎么装?
砸他的木盒子!
他赶紧拿起个扁平的盒子,盒子一上手,便知道是上好的香木做的,专门用来保存贵重的物品。
啪啪啪,打开几个扣,一条丝巾映入眼帘!
“妈妈妈,我的好妈咪,这条丝巾给我吧,我送你一百条花色的好不好!”
卓婉君连个白眼都没有给她一个,下车晚上矮胖的穆强,献上一个香吻,上了另一辆车。
这边江娜娇中带柔,嘟着粉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白姑姑。
白姑姑空有一副慈母心肠,奈何白薇薇是个女汉子级别的人物,半点不给白姑姑机会。
如今面对着一个娇娃娃一样的江娜,白姑姑顿时觉得自己满腔的母爱泛滥了。
看着饭桌上的江娜,因为要多吃一只蟹,就这么可怜兮兮的小女儿模样望着她。
顿时心软成一摊水,“好好好,明时,再给她一只,最后一只了哦,蟹寒,小金也说了,你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