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眼道:“一伙从北方来的商队,要进城,守城官兵许是看他们是外地人,就要收钱,他们怕是不乐意,在那吵起来了。两方争执不下,边上的其他人,也都被闹得进不去城。”
这样啊?
刘月瑶身体探出了车厢,前后四下一瞟。
这会子进进出出城门的人马很多,就刘月瑶和张大眼的马车听着一会儿的当口,后面又堵了好几辆,跟排长龙似的。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
“我去前面看看。”刘月瑶道,随即跳下了马车朝前走去,径直来到前面的城门口,挤了进去。
果真如张大眼说的那样,守城的官兵以公谋私,不给钱不让进。而那伙北方来的汉子,一个个也是火爆脾气,就是不给。
两边争执不下,眼瞅着就要动起手来。
见状,刘月瑶赶紧过来,找了其中一个看穿着像是这伙守城官兵头头的男人到一旁。拿出吕氏给她的一块玉佩,让那官兵头头看了一下。
官兵头头立马露出恭敬的样子。
“小姐有何差遣?”他朝刘月瑶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问。
刘月瑶收了令牌,又从身上取出一些碎银子来给那首领。微笑着道:“这六月伏天的,大家都赶着办事儿,城门堵这么久也不是个事儿,给我个面子,行个方便……”
官兵头头收了那银子,又看刘月瑶出示了玉佩,立马笑逐颜开,过来下令放行了。
堵塞的车队如长龙般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刘月瑶回到自己的马车这边,旁边车队尾部一辆静静停在那里的马车帘子开了。从里面下来一个年逾古稀,穿戴,跟车队里的汉子们一样风格的老者。
老者虽然头发,胡子,眉毛,都白了。但是,除了背有点驼,身板看起来还是很硬朗。
老者朝刘月瑶这微笑着着打招呼:“姑娘,方才多谢你为我们解围。”
老者这一开口,口音俨然不是这一带的。
刘月瑶也同样微笑着回道:“老伯客气了,六月伏天,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老者听到这话,只觉这女孩子年纪不大,说话却大方得体,“小姑娘,老朽姓严,来自大穗北面的邻国蒙国,是个做皮草的商人。”
“哦!”刘月瑶再次微笑点头。
一老一少沿着缓缓进城的车队,徒步穿过了城门,来到城内的大街边上,再次站定。
老者对杨若晴道:“请恕老朽冒昧问一下,方才听姑娘说话的口音,莫非是江阳镇木家村一带人氏?”
刘月瑶睁大了眼:“不错,我是木家村的,老伯您晓得我们木家村?”
严姓老者颔首一笑,饱经风霜的脸上仿佛浮起一丝追忆。他抚着白须轻轻点头:“早年我们那边闹饥荒,我曾流落来此处。”
“原来如此。”刘月瑶也点头。
“几十年没去过木家村了,记忆模糊怕是已找不到去路,想要请教下姑娘如何过去?”老者又问。
刘月瑶道:“刚巧我今日也要回村,老伯若是愿意,可以与我同行。”
老者道:“我等车队长途跋涉刚踏进贵方城镇,打算在这歇息几日,稍作整顿。拜访下本镇的官员,再动身去木家村。”
刘月瑶想了下,“那我给老伯你讲一下大概路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