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忆案的后续处置,米芮丽自-杀等等,是重案队的人负责。
陈年积案组彻底不再插手奸杀案的一切后续工作。
这是罗副局长正式向他们宣布的决定。
“你们五个人,特别是崔老您劳苦功高。
带领后辈,一次又一次攻坚克难,是我们的好榜样。”
罗副局长一脸的满意,“多少年的积案,隔应在一届又一届的领导心中。
终于在2021年的上半年,成功的破除了四起积案。
如此佳绩,放到任何时代任何其他公安局,从来没有过。
这是辉煌的成绩,同时也是你们五个人的荣耀。
告破了积压多年的四起死人案,我们公安局的人走出去,面上有光,胸挺得直直的。”
啪啪……崔仕鼓掌。
呱呱……四个年轻人跟着鼓掌。
“局长明示,陈年积案组破获了多起积案,必须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我记得不错的话,从年初奸·杀的案子起,到现在,你们没有舒舒服服的休息过一天。
如今剩下的那一起案子,留存有DNA、足迹、指纹等生物检材。
这起案子的基础工作已经非常完善,我们耐心等待即可。”
禄玲案发现场是采取痕迹物证最多的一起,却成为最令人头疼的一起案子。
一个巴女死在出租房屋,居住地方又是鱼龙混杂,任何人都有作案的可疑性。
特别是案件发生的年代久远,也许有凶手死了的情况。
“局长亲口告诉我,让你们休整半个月,调整调整疲劳的身体,绷紧的思想。”
“嗯嗯!局长终于舍得让我这头老黄牛,休整休整了。”崔仕打趣道,“再不给我休息,我担忧着自己会不会牺牲在岗位上。”
“哎呦!崔老你真会开玩笑,局长不休息,你都可以休息。”
“呵呵……”
“哦!对了!”罗副局长望向四个年轻人,“我和崔老说一件事情,你们四个去忙别的吧。”
四个年轻人离开崔仕的办公室,到了隔壁资料室。
“罗副局长要跟崔老商量什么重大事情?”黄洁抓了抓脑袋。
白熬冬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大事情吧!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见到罗副局长的眼神在云拧和江桓的身上。
我猜测罗副局长准备安排什么任务吧?
唉!你们两个人……”
他爱莫能助的眼神落在云拧和江桓面孔。
“你们两个是壮丁,领导和崔仕安排额外的工作,只考虑你们两个人。”
江桓无所谓的点头,“有事情做就可以。半个月的休息天,我都不知道去哪儿?”
云拧笑了笑,没有出声。他也注意到了罗副的神态。
“你还想到哪儿?”黄洁瞪了他一眼,“你将李萌萌追到手,就不想管她了。
现在你们是热恋期间,你都想着一个人出去玩,以后怎么不知道你如何对待她?
大条!我警告你哦!你辜负了李萌萌,全实验室的人都是你敌人……”
黄洁教育着江桓。
崔仕和罗副局长仍旧进行着重要的谈话。
的确是事关云拧和江桓。
“崔老!你向局党委提交的神情调令书,党委会讨论了。”罗副局长发烟,“党委委员的意见是一致的,站在你这边。”
崔仕露出欣慰地笑容。
“云拧和江桓,查案的运气真不错。
自从他们来到刑侦支队,积案是一起接一起的破除。
年轻人做出了贡献,组织必须给予他们关怀。
现在时期,奖励钱财是不可能。
按一般程序走,人事关系的调整符合规定。
多亏崔老提交的申请书,提醒了局领导,解决他们的人事关系。”
云拧的人事关系在交警支队下属的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队。
江桓的人事组织关系在区公安分局派出所。
他们两个人加入刑侦队伍,接连破获积案,组织考虑考虑人事关系,一点都不为过。
“这么说……”崔仕弯腰,抖了抖烟灰,“两个人的人事关系没有问题了?”
崔仕离退休还有三四年,晚年收了两个徒弟。
晚年的两个徒弟,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好运,崔仕总觉得必须替他们做点事情。
思考了十几天,他认为人事关系的理顺,是关心关爱两个徒弟的最佳途径。
在刑侦岗位上,他呆了很长很长时间,带过的徒弟不少。
以前带的徒弟,他们编制就在刑侦支队。
徒弟们出息了,任职到各个公安机关部门,他们的人事关系跟着到新的单位部门。
唯独云拧和江桓,二人是以菜鸟的角色,编制又不在刑侦支队的身份,加入办案队伍。
不管从个人情感,还是组织上而言,他们两个人的功劳可不小。
“局党委会通过了,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现在就等着市组织部的批复。
市组织大笔一挥,写下同意两个字,云拧和江桓留在刑侦支队没有问题。”
“同意就好了,同意就好了。组织这么做,也就不寒人心。
特别是云拧,别看他的人事关系在交警支队,其实人每天都在山里的高速公路执勤。
人在外面执勤,结婚生子了,哪有时间顾家?
我们刑警同样顾不了家,但是刑警起码晚上回家睡觉的次数比高速公路的交巡警多。
回家睡觉,可以和妻子孩子老人说上几句话,家庭方面有了交流交流,减少矛盾。
一个家庭没有了交流,矛盾将集中突出。
我听说在高速公路的交巡警,十天半月回不了家,和妻子当面交流的机会少,导致感情出现问题,矛盾越来越深,离婚的人不少。”
罗副局长笑了,“崔老!做警察的人,不管在哪个部门,都不容易,值班备勤,和家人聚少离多。
就拿刑侦支队来说吧,重案队的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照顾不了家。
其他几个部门,也不是忙这个教育整顿、专项学习等等,也就是忙着和相关单位的业务交流。
从穿上警服那一刻起,我们头顶上的加班两个字从来没有熄灭过。”
两个人说着说着,说偏题了。
一个是大领导,一个是即将退休的人,唠叨起来,和市井小民没有任何的差别。
四个年轻人不清楚罗副局长和崔仕谈什么。
他们打闹了一下,又不自觉的研究起案子。
江桓主动打开投影仪,投放着禄伶案的照片:
“禄伶案发生于1994年4月1日……”
大家的精力集中于前面破获的案子,很久没有翻阅这起案子,记不得发生案件的具体时间,模糊有印象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死者现场照片……”
三十多平方米的单间,一张简陋的木床紧靠着里面的墙体,床上的被子是那个时代的碎花型。
一具浑身是血的女子尸体仰卧床上,身体与床成十字交叉,上半身子躺在床上,两只腿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血液和花花绿绿的床单混杂在一起。
屋子里凌乱不堪:鞋子、衣服、锅碗瓢盆、发结、纸…
江桓播放另外一张局部照片:
禄伶的腹部中了五刀,胸部是四刀,颈部是四刀,脑门壳是三刀。
从腹部到头部,总的十九刀,就差没有将人刺成窟窿。
“太凶残了。”黄洁是法医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仍旧感叹道,“这不是人做得出来的行为。”
“我也赞同,这个凶手是魔鬼。
这种凶手不被枪毙,都说不过去了。
杀人用了这么多刀,是不是有多大的怨仇?
杀死人,你几刀下去,死了,就死了,还动这么多的刀子。
他简直不是非人类。”白熬冬瞪大眼睛。
云拧也开口骂道:“这种人,晚上做梦会不会被厉鬼索命。
门不关,锁不上,他恐怕是不敢睡觉。
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将他送上刑场。”
“嗯嗯!必须送上刑场,吃一颗子弹。”
“难呀!可能凶手都不在世了。”
“我们还是得努力查案。”
四个人发着感慨的语言。
其实他们心里有点预感——这个凶手真的可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