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敖冬睁大眼珠子,向江桓竖起大拇指,“大条!你的脑袋越来越灵光了。”
江桓一脸的困惑,“三哥!你可别开玩笑,我就是一个埋头苦干的命。
你们说上,我就上。我属于体力型的人,所以在这个队伍我感觉自己的角色有点低下。”
啪啪……白敖冬拍拍江桓的肩膀。
“大条!你可别妄自菲薄,刚刚提到甘漪,这又是一条小小的思路。
这几天大家围绕着农忆案发生地人员开展侦查。大伙儿的脑袋都往这个方向拥挤。
你提到甘漪,我突然想到与甘漪最接接近的人。我们可以走访甘漪的父母亲,还有她的亲戚朋友。”
甘漪复制案发现场,那来源是不是离她最近的人呢?
“哎呦!对呀!”江桓也欢呼起来,“既然甘漪掌握农忆的案子,她的朋友可能有人知道的,或者其他什么的。”
白敖冬点头,“恩恩!我们向催老提提,走访走访甘漪的父母亲和她的亲戚朋友。”
“对对!”
得知白敖冬和江桓想走访甘漪的父母亲、亲人、朋友,崔仕赞成。
但是他给两个人的回复是目前暂时排查暂停的名单,和筛选出甘漪的亲朋友好友当天夜晚出现城南湿地公园。
“城南湿地公园,甘漪的亲朋好友,关注气象的人……”挂断电话,崔仕口中念念不停,“三个条件了。”
“师父!你低估什么?”云拧刚好到崔仕办公室拿点茶叶。
崔仕说了白熬冬和江桓提出到甘漪家走访,“他们说的这条思路,可能性也有。”
“师父!这个可以呀,筛选嫌疑人的条件又多了一条。”
筛选的条件越多,越能锁定嫌疑人。
三千多人是基础,气象局和气象协会缩减了一部分,甘漪的这条又缩减一部分。
云拧拿了一纸张,画了一个大圆圈(填写三千多人);画了个气象局和气象协会的成员的圆圈在大圆圈里;画第三个圆圈在大圆圈,这个圆圈的一部分与第二个圆圈的部分交叉。
“嗯!师父你的意思是查重合的最小部分?”
崔仕拿起纸张盯着重合的部分。
“如果重合的部分中有人与农忆或者其家属有接触,我们可以重点关注。”
崔仕说着话,加上“与农忆或者家属认识的人”。
“师父!为什么觉得作案人认识农忆?”
云拧内心深处认为农忆案的凶手是陌生人临时起歹意。
温念梦**·杀,是甘特意为止,是蓄谋作案,借鉴了农忆案的案发现场。
如果农忆案是认识受害者的人所为,或者计划实施,那么太恐怖了。
假若农忆案是策划所为,从警方角度而言侦查起来相对有利。
毕竟甘漪的家庭在市区,她本人生活轨迹可查行。
最有利的条件:甘漪的父母亲没有失踪,亲朋好友一大队群。
从这方面而言,农忆案若是蓄谋的案子,破案的概率更大。
假如路人起歹意,太难查了。由于天气的缘故,现场痕迹破坏得太严重。
可以说,农忆的死亡现场根本没有提取到有用的痕迹物证。寻找路人太艰苦了。
“之前我认为是路人临时起歹意,但是自大条提出作案的人可能关注过气象,我想了想,可能是蓄谋策划的人,或者是认识农忆的人。”
“老师!假如农忆案是策划,动机是什么?”
“一条是追求者得不到农忆,而使出的魔鬼手段。一条是她父母亲有仇家。”
“师父!这样子的话我们侦查的方向越来越多。”
“恩恩!侦查思路越来越多,对我们的好处大过于坏处。我担忧的是没有想法,有了想法付出行动。否定一条,也是进步。”
“师父!走访三千多人,我们五个人都忙不过来。不如我们缩小范围,从交集最多的人员着手。”
“嗯!是该这么做。”崔仕翻开打印出来的人员名单,“全部整理完毕了吧?有没有挑选出气象方面的人?”
“已经好了。”
“今天之内筛选出甘漪的亲朋友好当天到过城南湿地公园,又对气象方面有牵连的人。”
“没有问题。师父!”
第二天,云拧和黄洁将筛选好的人员名单交给崔仕。
拿到人员名单,崔仕召开简短会议,确定最新侦查方向:走访甘漪的亲朋友好友,且这些人当天出现在城南湿地公园。
崔仕最后打气道:“重点关注与农忆父母亲有关系的人。积案的办理不是一触而就。
关于农忆案的确是无计可行。除了甘漪复制当年的案发现场,我们没有其他路径可行。
必须抓住甘漪这条线,死磕到底,找出凶手。”
听着崔仕师父的话,云拧又回想起前几天在春城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那位女子。
那个女子的眼神与甘漪的太相似了。
“云拧!从今天起,你也不用坐办公室了,可以外出执勤。”崔仕打断缅想中的云拧,“你们分成两组。”
按着火力均衡的原则:白敖冬和云拧一组;江桓和黄洁一组。
两组人各自负责二十多个人,出发前往各处,走访,核实。
“三哥!我们两个人分开行动,可能效率高点。”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云拧提议。
破除农忆案,不可能将全部希望寄托筛选出的五十多个人。
白敖冬盯着手中名单,“人手太少了。催老相信人员搭配的迷信,没有向组织要人,害得我们每个人变成了三头六臂。”
“三哥!你内心深处恐怕赞成师父的最发。”
白敖冬不赞成崔仕的理念,早理论了,不可能等到现在发发几句牢骚。
“呵呵……瞒不过你。”白敖冬望了望头顶的艳阳,“好吧!我们两个人分开行动。
又不是询问、盘问,我们是核实核实,探探口风,两个人走在一起效率确实不高,分头行动。”
“好的。”
云拧挑选的第一家是甘漪的父母亲。
“小伙子!你们公安局的人没有找到我那不孝之女,我们也没有办法。”
甘漪的父亲苍老了不少,头发都半百了。
“小伙子!自从甘漪策划那起奸·杀小时候的伙伴,我心里非常难受。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的女儿,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杀手?
话说国土存在刺客类的组织,这是怎么搞的?
相关部门坚决铲除毒瘤,我女儿不会被蛊惑,从事刀尖舔血的生活。
从她坠地那一刻起,我们花尽心血培养她。可是到头来,她成为一个刺客,我心痛呀!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变成杀人者。国家的相关部门管控的不到位,必须坚决取缔这类组织,杜绝再有人走我女儿的老路。
小伙子!我女儿变成这样的人,我们家庭是无法的,是社会的问题。”
这个话讲得不对劲呀!
你女儿成为国外公司的职员,从而成为一名刺客,与国家何干?
你作为家长,又是一位即将退休的公职人员,不是应该反省自己吗?
“小伙子!我们做父母亲,尽到了职责。”甘漪的母亲脸孔皱起,眼眶仿佛想掉眼泪,“我们不想她变成那个样子。
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大学生,在一家跨国公司当职员,为何变成一名刺客?
如果奸·杀温念梦的那个男人不说,她又无缘无故的消失,我恐怕无法想象她变成我不认识的人。
小伙子!你们找得如何?我们脸上无关,太想知道她在哪儿?我想当面问她,为何做出伤天害理的行为?
为了什么?她缺钱吗?应该缺吧!然而为了钱,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行为,我着实心里……”
甘漪的母亲抚摸-胸口。
“我的心很痛。过去几个月,在单位抬不起头,也无脸面面对同事,更是无法面对温念梦的父母亲。”
“你不用担心。”甘漪的父亲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路自己选择,她长大了,我们两个人可以做什么?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她放下的罪孽,早晚她自己还。”
甘漪的父母亲说着自己的苦衷。
云拧没有打断他们的诉苦。
走访的第一要素:倾听当事人的诉苦。
什么都不用做,安安静静地坐着,听他们讲话。
即便听到甘漪父亲将责任归罪到社会的因素,没有反思自家和女儿的客观原因,云拧也得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