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这家。”
崔仕带着四个手下人,走到城北郊区的一栋别墅前。
“我后悔当年没有买一块地皮。二十多年前,四万块钱可以在这个地方购买一亩地。
一亩地,够我盖一栋豪华别墅了。易老可真会享受,在这个地方颐养天年。”
“催老!”白敖冬指了指北部区新开发的地方,“当年北部区连片的菜地。”
他又指了指易良朋的别墅,“实际而言,这套别墅最多是别野,也就是我们说的乡下的小洋楼。
我猜!易老当年修建这栋房子,早于十年前开发的北部区吧?
他盖这栋房子,这儿是十足的乡村,什么都不便利,除了安静。”
“你个白三。”崔仕摇了摇头,“凡事都和我抬杠。”
白敖冬呵呵的笑了。
“师父!易老可能不在家吧?”云拧感觉前面的房子太过于安静。
李萌萌深有同感:“催老!好像有点不对劲。过于安静了,似乎哪儿不对劲不对劲的。”
“嗯!太安静了。房子修得如此好,又是城边,起码有一条狗吧?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不正常。”江桓砸吧着嘴。
崔仕和白敖冬的注意力在买地皮盖别墅,另外三个人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云拧、江桓、李萌萌三个人的经济实力,也不允许他们考虑买地皮(再者如今买一块小产权的地基,没有了)。
此地又是离城十五公里,于年轻的三个而言,有一套房子也不方便,不如在城内购房。
崔仕收敛观赏的心,“似乎有点不对劲。”
出奇的安静,是给人不安全。
“催老!你殿后。”白敖冬第一个冲到前面。
“三哥!我来。”江桓走到第一个位置,“你们跟紧我。”
前一秒中谈论着地皮,这一秒人人操起武器和警械。
江桓双手端着79微冲,崔仕、白敖冬、云拧各自握着一把92式手枪,李萌萌手中攒着一根电-击击-棒。
走了几步,崔仕小声道:“房屋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不能全部人冲进去。”
崔仕嘀嘀咕咕了几句话。
白敖冬带着李萌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另外的门,但是他们没有回到大门,留在房屋背后戒备。
哆哆……云拧使劲地锤了锤大铁门。
“有人吗?”开口讲话的是江桓。
云拧和崔仕接触毛文臻的次数多,江桓相对而言少,由他来喊声。
即便屋里有毛文臻也,他也可能认不出江桓的音色。
来易良朋家前,他们去过赵俊风的家。
赵老家没有人,据说全家回乡下上坟,祭祖。
赵老家和易老家位于北部区,侦查三队也就先来这两家,看看情况。
哆哆……云拧加重锤门力道。
“有人吗?”
哆哆……
“来了,来了……”一道老人的回答。
“大妈!是这样的,我们是疾控中心的人,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打疫苗?”
哐啷……大铁门上的一道小门打开。
“你们……”开门的是一位精神萎靡的大妈,“你们……我家打了疫苗。”
她将一纸条放下,“你们到别家问问,我家全部打了。谢谢你们!”
哐啷!大铁门关上。
云拧捡起纸条:
【毛文臻挟持了我老公。】
迈着沉重步子的老大妈关上大铁门,深呼吸几口气,走回屋子。
“大妈!对不起了。”毛文臻一脸的淡然,“事情弄成这个造型,全是大爹他们所导致。
三十多年前,没有侦查清楚事实,也没有给个死-刑缓之类的判罚,我妈早早上了断头台。”
毛文臻嘴上如是说,但是神态可没有一点的悲伤。
大妈一脸的哀求,“毛医生!你是当地百姓中有名气的医生,当年我老乖(丈夫)没少看望你和你父亲。
我们也到你的诊所看病,你能不能……”
毛文臻摇了摇手指,“大妈!我妈和我爸好几年没有同床,她罪不至死。流氓罪!这个罪是死-刑吗?
我爸爸告诉我,我妈妈想和他离婚,是我爸爸不同意。
哎!不提了。今天的我变成这样子,是大爹和几位大爹他们将我母亲送上断头台。
嘭嘭……那几响老火杆枪的枪声,一直萦绕在我耳畔,还有我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那时我十三四岁,记得住很多的场面,我忘记不了。”
毛文臻面孔稍微有了些痛苦。
“毛医生!你从事的是救人的职业,你不能这么做下去。”大妈哀求道,“你解开我老乖身上的炸药,让他睡个觉。”
双手双脚被捆绑着的九十左右的古稀老人,一双眼睛盯着毛文臻,“婆娘!你跟他罗嗦什么,婆娘家懂什么。你别说话。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兔崽子,能把我怎么样?
毛文臻!你是条汉子的话,也不会干出此等龌蹉的行动。
有本事来单挑。我非凑死你不可。小兔崽子!四肢长粗了,长本事了。”
毛文臻耸了耸肩膀,露出温和的笑容。
大妈走到古稀老人身后,“老头子!你一辈子的脾气这么犟,跟毛医生求个饶。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是到过他的诊所看过病吗?他小时候,你也看望过她。求饶一次又能怎么样?”
古稀老人扭头,瞪了妻子一眼。
“婆娘家懂得什么,你去做饭,我肚子饿了。”老头子很强硬,“每吨饭收他一百块,他是有钱人,伙食费收高点。
哪有白吃白住的道理。一笔是一笔,他吃了我们家的饭菜,必须出钱。”
这几天,毛文臻到了这栋别墅,老两口大门不得出。
只要大门一出,老头子的身上的炸药滴滴嘟嘟的响起。
“哈哈……”毛文臻禁不住笑出声,“大爷!我这几天的饭钱,等我做到了想要的结果,你拿着我写的纸条,到诊所取钱。”
毛文臻完全没有怀疑敲门的是警察。
这栋别墅在郊外,他非常有把握警方不可能找到自己。
而且,他在城内也有烟雾弹。
这枚烟雾弹就是盛世嘉园的爆炸装置。
“别动。”
“别动。”
打开门的松明博的妻子没有反应过来,眨眼被两块厚厚的盾牌抵住,动荡不得。
“别动,警察。”
“别动,警察。”
十多个警察鱼贯入如,瞬间控制了屋子的另外两个人:松明博和他们的未成年儿子。
松明博大喊:“领导!领导!我们是被胁迫的,我们是被胁迫的……”
松明博的妻子和儿子同样大喊他们家被胁迫。
“松明博!你有机会报警,为什么包庇?”局长的语气非常威严。
“领导!我爹被毛文臻控制了,而且我家里有一枚炸弹。”
“什么?”
“炸弹。”
“撤。”
局长来不及多想,命令众人带着三个人撤出屋子,到下面。
“炸弹在哪个位置?”
“我儿子的卧室。”松明博抖成筛子。
“通知排爆手。”
“领导!使不得,我爹在毛文臻手中。他说遥控炸弹,一旦炸弹被拆除,我爹有生命危险。”
“狗屁。”局长愤怒的瞪着他。
“领导!我爹是宋向文。”
“叫什么名字?”
“检察院的宋向文,已经退休十五六年了。”
“什么情况?详细说来。”
事情是这样:
19日那天夜晚,毛文臻控制了宋向文,来到松明博的家。
宋向文身上背捆绑着炸弹,松明博一家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听从我的指挥,等到我事情办好了,你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老爷子也会平安。
你们不用怀疑我的炸弹技术,我制造的炸弹,想什么时候让它爆炸,我都可以做得到。
一句话,配合我做好一件事,你们将安然无恙。否则,你家老头子先死。
至于你们死不死,看你们自己了。一旦搞砸,我引爆房屋的炸弹。】
“他有没有说你父亲在哪儿?”
“没有。”
“他什么时候指示你播放那句话?”
“昨夜我父亲打电话来,告诉我,今日城内发生两次爆炸后,让我到中心商务区播放这套广告词语。”
“该死的毛文臻……”局长一脸的铁青。
“领导!没有找到我父亲,你们不可以拆除屋里的炸弹,否则我父亲命不保。”
“将他们带去做询问笔录。”局长命令道。
预审人员带着一家三口人上了指挥车,问话。
排爆手赶到之际,局长接到崔仕的电话。
“崔老!”
“局长!我这边有情况。”
“有进展了?”
“我们可能找到毛文臻了。”
“在哪儿?”
“易良朋的家。”
“哪个易良朋?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你来本市任职,易老退休了。易老是法-院的人,当年审判毛文臻母亲的主审人员。”
“为什么又搞出一个法-院的老人?这是什么情况?毛文臻到底想干什么?”
崔仕解释了一番毛文臻的行动。
“局长!赵俊风全家回老家祭祖,必须派人核实核实,确定他家没事。”
“我的天呀!”局长的后背麻凉麻凉的,“你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崔仕介绍了一番掌握的线索。
“好!支援队伍立马到。”
崔仕带着手下四个人远离别墅,在五个方位躲着,关注别墅中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