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士!我们坐在这儿和你聊谈的时候,你老公毛文臻又在外面搞了一次爆炸。
你有些事情瞒着警方,没有一五一十的交代。我们都说好了,你交代毛文臻的藏身之处。
领导说了,如果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你得承担法律责任。你不想吧?
那么一大笔财产,稳稳拿在手中最好。
按目前的情况,毛文臻,警方非抓不可,并且是吃枪的那种。
如果你藏着掖着,你想要的东西,恐怕是…很难到手了。”
云拧的语气不再和蔼,变得强硬。
间隔两个小时,毛文臻搞出两次爆炸,是泥人都会火爆,何况云拧是一个热血男子。
谢萍满脸的担忧,“云警官!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我没有藏着掖着。
我从未想过毛文臻一位柔软的人,干出此等大事。
他的行为的确超出我的认知范畴。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没有骗你们,以前我认识的毛文臻,连踩死一只蚂蚁的勇气都没有。
短短几天,他为什么发狂了?为什么他变了?他变得,让我心惊肉跳。
今天他到处搞爆炸,我担心他回来,一刀子结果了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还要那么多的财产,好好的生活。
警官!我不想死,你们必须找出毛文臻。你们不找出毛文臻,我都不敢回医院。
从现在起,我不离开你们警方的队伍。我离开你们,他拿着一颗炸弹或者一把刀子,杀我。
云警官!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熬了十年,终于等到可以继承巨大财产。
我不想死……你们警方必须保护我,保护我,我不想死。
云警官!你是好警察,好男人,你得保护我……”
说着说着,谢萍又哭了。
云拧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实在不想呆在指挥车,不想听谢萍的鬼扯,望了一眼李萌萌,下了车。
李萌萌将椅子稍微的靠近谢萍,“谢女士!你知道的情况,我想不只有你讲过的这些事实,还有其他的情况你没有说。
老老实实交代,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得到全部财产,警方抓住毛文臻,挽救人民群众。”
谢萍抹掉眼泪,回望李萌萌,不讲话,又呜呜的哭泣。
“谢女士!今天那么多的专家和你交流,你都不与他们讲话。
你要求我们的云拧警官和你聊天。云拧警官来了,他好好的和你讲话。
云拧警官已经向领导争取你的权利。你提出继承毛文臻的全部财产,已经得到保证。
为了你的要求,你知道领导们的讨论吗?绝大部分领导不同意你继承全部的财产。
为什么呢?我慢慢地跟你说一起三十多年前的案子……”
蔡丘杀害宋恨荷、廖白易的案子,李萌萌全部说了。
听完,谢萍哇的大哭。
她的哭声充斥着指挥车。
车外的众人不明所以。
今天他们被车内的谢萍给整蒙圈了。
谢萍一开始是无知的物质女,慢慢地变成超越一般女人的智商,到现在又是嚎啕大哭……
众人不明所以,了解不了这个保持三十岁样貌的女人,为何情感丰富如此?情绪也是瞬息万变。
众人不解归不解,大家希望谢萍交代毛文臻的藏身之地。
目前找出毛文臻,唯一靠得住的是谢萍了。
与蔡丘妻子和儿子交谈的专家,完全放弃走谈话路线,开始研究蔡丘和毛文臻交往的所有记录。
专家想从他们的交往中找出毛文臻最可能藏身的地方,从而遏制毛文臻再引爆装置。
专家的讨论,放在往日,云拧肯定挤进去听听,但是今天没有心情。
云拧抽着烟,双手扶着石栏杆,盯着洗马河的水面,偶尔偏头望望谈论激烈的一干专家。
【遇到毛文臻和谢萍,再厉害的专家也是束手无措。
如果来一位催眠师,或许可能有用。
但是请来的十几位专家,没有一个人擅长催眠术。
毛文臻会躲藏在什么地方?他会在哪儿?】
云拧喊着香烟,吐着烟雾,香烟头的烧了一半截,他都不理烟灰。
呼呼……一阵风吹过,吹散烧过的烟灰。
“毛文臻和蔡丘相遇的地方。”一位专家的声音非常高亢,“毛文臻肯定在卫校。”
又一位专家说:“还有一种可能,毛文臻在他们第一次开房的地方。第一次,是他们终生难忘的地方。”
“我们列一个清单,找出对毛文臻和蔡丘有意义的地方。”
“……”
一位专家打开了思路,众人的热情高涨起来,列出了二十几处对毛文臻和蔡丘有意义的地方。
听着专家们的谈论和领导发出一道道的指令,云拧的思绪又飞速的旋转着。
【既然专家推测的是蔡丘和毛文臻有特殊意义的地方,那么我可以不可以考虑影响毛文臻的事件呢?】
毛文臻变成同·性·恋,源自于他成长的环境。
他小时候,面对母亲被判处流·氓·罪而杀头。从此,他和他父亲相依为命。
呸……云拧仿佛找到毛文臻的藏身之处,顾忌不了什么,将口中的香烟头吐入水中。
若是平常,他这个行为,是要被罚款。
他急速的走回指挥车,“李副局长!毛文臻可能在食品厂,或者她母亲被枪·毙的地方,或者他父亲的墓地。”
云拧解释了一番。
找到当年他母亲被枪·毙的地方,大概得花时间翻阅档案。
他父亲的墓地,问问车内的谢萍就可以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用,领导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只要有人提出想法,立即派遣人员,核实。
接近三十个可疑点,半个小时被掀翻了天,依旧没有找到毛文臻。
人没有找到,但是排除了三处安装着的爆炸装置。
又找出三个爆炸装置,算是一个小小的慰籍。
城内是公安机关遍地搜查,森林是森林公安负责。
森林公安利用高尖端的无人机,一山一山的扫描。地面是警察、护林员、民兵,搜查。
森林公安是今天参与进来寻找毛文臻。
不管怎么说?毛文臻不可能跑到外面。
疫情当前,到哪儿都必须实名制,通往外面的交通工具和数据都没有显示毛文臻外出的踪迹。
甚至在磨洱县,毛文臻的行踪记录最近也是3月份。
毛文臻一定在城内或者城外面的森林。
找到他是迟早的时间,但是警方拖不了那么长时间。
多一个小时,多一份危险。
目前为止,加上两处爆炸,总的出现六处爆炸装置。
更恐怖的是爆炸的火药来源,似乎成了一个谜团。
大概推测:毛文臻所用的火药来自境外。
来自境外的火药,很难追查。并且这可能是2020年前就偷偷买过来。
从境外购买火药,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毛文臻的计划很早很早。
可能是他妻子出轨,或者他第一次杀人后,他计划着,储备着足量的火药。
抓不到毛文臻,危险依旧在。
从领导到小警察,一个个着急万分。
回到指挥车的云拧,话都懒得说了。
哭哭啼啼的谢萍,见到情绪一直温和的云拧,变得非常沉默,停止啜泣。
李萌萌望了一眼云拧,然后下了车。
云拧扭了扭嘴巴,“谢女士!该找的我们都找了,你想想,毛文臻倒地藏在何方?”
谢萍擦干眼泪,“云拧警官!我用生命保证,我说的每句话是实话,我真的不清楚他到底藏到了哪儿?”
“你好好想想。”
云拧不想呆在指挥车,也顾不了领导的交代,下车,留下谢萍一个人在车上。
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谢萍双手抱头,大叫道:“毛文臻!你这个病态的人,为什么杀了那么多的人?
毛文臻!你拖累了我,你是人还是鬼呀?啊……”
她抱着头,弓腰,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叫。
十几米秒后,谢萍起身,拉起坐的凳子,砰砰的砸车地板。
咚咚……大型指挥车动摇动。
盯着监控视频的一干人,有人想冲进去制止谢萍的疯狂举动,被坐镇指挥的李副局长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