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拧!今晚你和我一同听听教.徒的忏悔,净化净化心灵。”
即将下班,白敖冬匆匆赶回办公室,当面和云拧商量。
昨夜与五金店的美女导购员喝了一通冷饮,得到了消息,白敖冬选择主动出击。
或者说前往虎穴,探探风口。
“听忏悔?”云拧抬起昏沉沉的脑袋,“三哥!你被宗教人士策反了?
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别往唯心主义的火坑里跳,到时候灵魂都不属于你自己。
进入唯心主义的火坑,灵魂就交给没有存在的上帝了。”
白敖冬散烟,“你想多了。我是坚定的唯物历史主义者,以事实为根据,开展侦查。
然而有些时候,唯物主义者遇到唯心主义者,是两头强劲地马匹搏斗,分不出胜负。
回到蔡丘和毛文臻的案子,我愿意到火坑里走一遭,看看能不能火中取栗。
哎呦!不扯淡了,今晚你有没有时间?即便没有时间,你都跟我走一遭。”
白敖冬的口气很重,并不像似开玩笑,云拧收起开玩笑的心。
“三哥!你找到消弭密会的总部了?”
除了这个,云拧想不到白熬冬强制他要求参与行动。
“不清楚,不过是与消弭密会有关。”白敖冬翻出胖女人的相片,“看看她脖子上,明明显显的菱形铁,与消弭密会有密切的关联。”
云拧露出吃惊的眼神,“三哥!厉害呀!你到教堂听忏悔,找到了线索。下次,我也去教堂听听祈祷。”
“只能说摸到一些,不敢确定。我一个人前往,担心安全问题。两个人一同行动,有保障。”
消弭密会一个属于轻微心理有问题的组织,没有熟人介绍,你贸然出现,恐怕对自身的安全有威胁。
“三哥!到这种组织,我们是不是应该向领导反应?万一搞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到时候,我们侦查员反而变成坏人,得不偿失。我们抓坏人的同时,也得保护我们自己。”
“我们又不是抓人,去听听而已。”
“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得向上面说说。”
“跟催老说吧。”
找到崔仕,白敖冬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为了打听胖女人的行踪,‘勾引’漂亮的销售员环节,也一五一十的讲了。
听着白敖冬的讲诉,云拧感觉三哥是人才,工作和泡·妞两不误,同时进行,是祖师爷呀!
“白三!按你所得到的信息,案情确实需要进一步核实。”崔仕咂巴着嘴,“这样吧!
我跟副局长说一声,让他通知管教会这块的一个民警和你们一同前往。
不进行抓捕,三个人单是打听信息,人手应该够了。
行动中,你们必须时刻注意安全。
这样的组织,没有登记在册,它内部具体什么情况,谁清楚呢?
行动中,以自身安全为首要任务。”
“明白了!催老!”白敖冬看向云拧,“云拧!这第二段赛跑,催老胜利一局。”
“呵呵……我怎么敢与老师较量呢?三哥!别开玩笑了。”
“你们两个准备准备,等我电话通知。另外一个人到了,你们出发。”
听到白敖冬的话,崔仕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继续呆在眼前。
他们在面前的一分钟,不清楚白敖冬又要搞出什么样的话。
一个即将退休的老侦查员与一位菜鸟比赛办案的进度,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说出来,那可不是啪啪打老侦查员的脸吗?
夜间九点多钟,白敖冬、云拧和另外一个民警史元风,三个人一身休闲服装的出现在江南国际商业区。
在白敖冬的带领下,三个人很快找到消弭密会经常集-会的地点。
消弭密会真不亏是当地稍微有钱人组织起来的一个协会,集-会的地方不说最好路段,起码地段不便宜。
租用的房屋面积足够大,门口挂着“心理治疗协会”。
玛德!挂羊头卖狗肉。
三位干警心里都一同想到这句话。
心理治疗协会,真是一个好名字。
云拧和另外一个民警史元风到了隔壁的房间,白敖冬按响‘心理治疗协会’的大门。
“请问会长在吗?”
开门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望了望打扮得时髦的白敖冬。
“你是……”
白敖冬指了指牌子,“听说这儿有心理治疗师,我最近满脑子都是想掐死女朋友的画面。”
“帅哥!我们是自助的心理协会,你病得这么严重,最好到省城找一家心理治疗机构,找专业的心理医生看看。”
“我也想去来着。可是我分不开身,工作有点忙。”白敖冬一脸的愁苦,“你知道的,我肩负着这地州的总业务,不能让同事们知道我心理有病。”
“协会得由熟人介绍,没有熟人,协会接纳不了你。介绍你的熟人呢?”
“美女!我叫钱安南,加个微信,我们多聊聊,下次你当我的介绍人。”
“这个……”美女皱了皱眉头,“我们……”
“一回生,二回熟嘛!”
美女见到白敖冬想找法子套近乎,心里多了一道考虑。
凡是一个陌生人跑到心理治疗协会,表现出非常强烈的加入协会的愿意。
一是这个人心理有病,如协会内的众人。
二是这个人有其他目的,比如警察身份,记者身份等,总之是抱有打击协会的目的而来。
眼前这位高高的帅哥身上没有警察那种犀利的眼神、想控场的氛围。
难不成他是一位记者,准备曝光协会吗?
心理治疗协会不怕被曝光,只是被众人知道,难免有不少人登门。
登门的人要不是赶时髦,要不是感新鲜,或者是心理没有病也想治病的人。
总之心理治疗协会被曝光,麻烦不少,好处不多。
“什么人在外面?”从屋里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小梅!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跟往常一样,有人想进来听听。”
以前也有人时不时到门口按响门铃,询问可不可以加入协会,听听导师的讲座。
没有熟人介绍,所有来的人,全部都不得入内。
美女是第一次遇见没有人介绍的陌生人,被阻挡后,陌生人和自己攀谈起来,还要加微信,沟通交流的第一人。
“美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没有办法。”白敖冬露出忧郁的脸色,“这家协会极少有人知道。
我来这儿,下面的人不了解。
我到春城治疗心理疾病,那不是宣扬我这个人有病吗?
我不想让其他知道我心理有病。
有病的人,不能继续胜任工作。
你也知道的,疫情不减,我被公司辞退,没有后路了。
拜托了!我听听,说不定听了老师的心理辅导课程知识,心理的疾病减轻了,那你们是救了我一命。”
白敖冬舔了舔嘴皮。
“如果你们不让我加入协会,或者不准我进入协会,聆听你们的课程。
我举报你们。举报你们挂着心理治疗师的牌子,在干电信诈骗。
我都听见了,屋里有人打电话,好像是推销什么产品的内容。
你是知道的,公安机关,尤其是靠近国界线的边疆城市,打击电信诈骗的手段不弱。
美女!你可别不相信哦!我是心理有病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们这儿是心理治疗协会。心理治疗协会不接受心理有病的人,说不过去吧?
你让我进去,加入你们协会,我好,你好,大家好。”
美女的眼睛扑棱扑棱的闪烁,那好像是说:
【你心理病得不轻松,到这儿没有任何的作用,还是去春城找专业的心理治疗师……】
美女不敢说出心理话,万一激怒这个人。
他拍段短视频,发在抖音、微信朋友圈,起个“心理治疗协会是电信诈骗窝点”“心理治疗协会是挂羊头卖”“心理治疗协会是邪·教组织”……
那可是完蛋了,社会上的网红涌入此地,赶时髦的人前来,相关管理部门登门查证……
“帅哥!你稍等。”
“多谢了。”
白熬冬说的话是一套一套,搬出不少让协会的人有想法的话。
隔壁房间的云拧和民警史元风,认为白敖冬可以当演员。
尤其是管理教会方面的史元风,心中想的是白敖冬富家子弟,像办理这类案件的确有一手,换做他,根本找不出弯弯曲曲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