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哥！真的有七八个民警，排队追求吕菲？”云拧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话。
“嗯！确有其事。我们大队是五六个，只不过徐副大队长不好意思说出口，要面子，对外宣称是三个人追求过吕菲。”
“吕菲要有身高有身高，要有工作有工作，要有脸蛋有脸蛋，人家什么方面都优秀。肯定不找系统内部的人了？还有，覃哥！如今的女人未必一定结婚。”
“你们年轻人的习惯，我就不懂了。只不过，昨天饭局上，她和你喝酒真是一个热闹。和一位男同事喝酒，她喝得高兴，我是第一次看见。”
“覃哥！”云拧扭头看看他，“不会吧？”
“没有骗你。每次参加饭局，和男同事喝酒，吕菲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昨天晚上，我看出来了，吕菲的确是心甘情愿的喝酒。
你得相信我们警察的眼睛还是可行的。至于黄致的眼睛，不是可行，而是毒辣。他也提过吕菲和他们派出所的那几位喝酒，是不冷不热态度，跟你就不一样了，吕菲真的是开心。
其实，昨天饭局上阎所长和徐副大队长玩笑开得溜溜地，是看出吕菲一点都不反感和你喝酒，就口无遮拦了。”
“覃哥！我觉得族花喝得开心，是多方面的原因！一是在你们交警队、派出所，她实在受不了单身狗的追求，所以找了我一个替罪羊，让大家知道她想谈远点的人，不想他们再烦人了。
二是我是茶城市的交警，来到烟草市是客人，她是主人，主人欢迎客人肯定热情了。
三是她可能有心事，比如说大学毕业了，失恋了，我长得像她的初恋爱人，想起了他和男朋友的点点滴滴。”
覃如松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觉得吧！你应该是入了她法眼。”
“覃哥！我哈尼小王子一枚，入了小姑娘的法眼是必然的局面。但是吕菲肯定不是众人中的一个，她是族花，有颜值、才干、工作，什么都不缺。”
“大话西游看过吧？”
“周星驰演的那两部电影？”
“嗯！”
“孙悟空是不是说了一段话？”
“那句——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对！对！想不到你们九零后，接近00后的年轻人也看过。”
“星爷耶！戏剧界的一座丰碑。”
“抓住机会，不想后悔的话。”
“覃哥！我是三位人员，无背景，无权势，无家底，自己有几两，心里明白得很。认识认识就可以了。
再说，两个人在同一个系统的不同州市，谈在一起了，两地分居呀！双警家庭，已经照顾不了家。如果我和吕菲成为一家，双警，又是夸地州地单位，日子没法过了。覃哥！你……”
覃如松没有回答，云拧扭头看，见到他盯着窗子外面。
覃如松和云拧现在坐在一家奶茶店，选择靠窗口的位置。
9月28日分工后，云拧和覃如松每天到这片叫王家营的城中村，坐在这家“妈咪奶茶店”。
妈咪奶茶店……云拧想想这个店名，心里佩服老板的取名。不过，奶茶店的环境不错，两位服务员的态度也好。
连续来了三天，覃如松、云拧与两位服务员都熟悉了。
两位服务员知道这两位是外出采风的文人，老的那一位是编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小伙子是作家。
起初，两位服务员怀疑这两个是诈骗分子，还特意跟他们聊天，偷偷看了一眼打开的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的Word文档显示着：《书店旅馆》，第一个章节名称——雨一直下。
后面是一段又一段描写下雨的细节。
两位服务员不再怀疑。她们知道如今这个时代，作家到处流浪好像挺正常的行为。
再看看覃如松和云拧，她们断定这两位不是写网络小说的人，应该是出版社或者报社的人，但是也不敢非常确定。
几次与两位交谈中，她们得知负责写小说的年轻男子，在网上也连载着小说。
偶尔听到两位服务员说着写网络小说挣钱，出版的道路越来越窄的话语。
云拧和覃如松都笑了。
写不写小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盯梢起效果了。
云拧顺着覃如松的视线，一同注视着外面小巷的场面，尽量捕捉着外面巷子中一位光头男和黑脸男的谈话。
{虎哥！这个月联系到的人很少。}黑脸男一脸的愁苦。
{太艰难了，大家努力点。业务越来越难做。}光头男猛吸烟。
{电子科技时代，狗头们的摄像头遍布大街小巷。卖出了，车辆跑到路面上，也被狗头们逮住。}
{前几天，抖音、快手上有几个视频，视频中牌号好像是我们这边出的业务。}
{我们的技术非常先进了，为何还被发现？}
{也许是瞎猫遇上死老鼠。}
{查着就查着了，你何时见过狗头们打击上游？从来没有，我们正常开展业务即可。}
两个男子好像习惯了，讲话的声音一点都不掩饰。
覃如松起身，走了出去。
云拧想跟着出去，但是看看外面，看看覃如松的背影，没有出去，继续呆在店里。
不出去，云拧开始找事做。
“两位美女！外面那两个男人住在村子里吗？”云拧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架，“他们说的狗头是什么？”
叫孔莲的服务员坐在收银台打什么“王者农药”的游戏。
年龄更小的服务员钟冷花靠着椅子，刷着短视频。
刷短视频的钟冷花，不仅刷短视频，时不时拿起手机，偷偷的录下云拧打字的场面，上传在抖音的账号中。
标题是：“现实生活中，我遇到了作家。”“这个作家，好帅帅。”“有人想签名，赶快来找我，这个作家好帅的哦，等会儿我去找他的签名”……
听到云拧喊他们，刷短视频的服务员钟冷花抬起头，“作家！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云拧指指窗外，“外面两个人，你见过吗？”
钟冷花摇摇头，随即又点头，“好像见过，不过又记不得。作家帅哥！这儿是城中村，大部分房子都是出租。你知道的，租房的人经常性换，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不过这个光头，我好像有点印象，就是记不起来。”
有印象就可以了。
证明这个光头一直在王家营。不经常在的人，不会给别人留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