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的后柴房里,油烟从锅中冒起…绿女亲自下厨,做着几样拿手菜。
秋霞在一旁打下手,帮她切菜洗菜备料。
不一会的功夫,几道像模像样的菜出锅上盘。肉沫茄子,粉蒸五花肉,清水煮鱼散发出馋人的香味。现代人的菜谱,古代人的口福。
俩人将菜打包好,往二丫家送过去。
二丫家破旧又窄小的堂中,她手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正对着自己额面上的伤疤,左看右看着不太开心撅嘴。
虽是脑子有点傻,但她还是爱美的。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
“二丫,照镜子呢。瞧瞧,给你带来了啥。”秋霞提着装菜的布包,笑着在前先踏进门。绿女随后跟了进来。
二丫扭过头看向秋霞手中的布包,放下了手中的铜镜兴奋跑上前,接过布包迫不及待打开来。
秋霞帮她将菜摆上了桌,二丫小馋猫般弯身闭眼闻着,发出了连连的赞叹声,“好香啊…真香…真香…”
她笑着坐在桌子前,拿起桌上的竹筷夹菜,桌上地上撒了好些的菜,如同三岁的孩童般。
绿女俩人温暖的眼神,在一旁望着她的吃相,露出了疼爱的笑意。
“二丫,你爹呢?”绿女放眼屋中环视,问着狼吞虎咽的二丫。
二丫小嘴鼓得像包子,嘴边沾着满满的菜油,看也没看绿女含糊回道,“爹…爹上哪去了?…二,二丫也不知呢。”
绿女脑中想起一事,她在二丫对面坐下来。
“二丫吃了姐姐做的好东西,问你个事…可要好好的想,好好的答哟。”
二丫依然不抬头不抬眼,只扫着盘中最后的残菜。吃得许是高兴,嘴里顺着道,“医师姐姐,二丫好好的想,好好的答…”
绿女往前勾了勾身,轻声轻语的,小心试探着问,“二丫额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桌面上一扫而空的空盘,显示了二丫小吃货的本色,伴随着连串的饱嗝声。二丫心不在焉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伤疤?…哪来的?…不,不记得了。”
“二丫好好的想想啊,这个对姐姐来说很重要…”绿女望着她,鼓励的眼神道,“唤起了你的意识,对病愈有用啊。”
二丫与绿女眼睛对视,她的眼神开始了滞呆…那神情,仿佛回到了某个时刻…
好久好久之后,她突然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拚命摇晃着道,“好疼,头好疼…二丫不要想,不要想…难受,好难受啊…”
绿女和秋霞俩人被吓住了,绿女慌忙上前抱住二丫,轻声的安抚着,“好啦,不要想,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
在绿女尽力的安抚之下,二丫慢慢的恢复了安静…但她的傻乐不再现面。
夜里的破屋,如往常宁静。
灯影之下,一纤细的身端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下颌望着窗外,她的面上是一片迷濛……
一件外衣从她的身后披上,秋霞细细的声腔问,“小姐,为何要问二丫伤疤的来历?…这事过去几年了…一个傻了的人,还能忆起么?”
“咱也不是探案的,没必要去追查过往啊。”秋霞始终不明白的样,一直望着绿女的背身。
“二丫的伤疤,定不是撞树上弄成这般,我现今很是肯定…当时发生了什么…对受伤的二丫来说,许是一场恶梦…之所以要弄清此事,对她恢复记忆是有好处的。”绿女望着窗外很远,目光好想透过时空,发现那曾经的秘密。
绿女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认真道,“咱虽不是查案的…但治好一个人,是我作为医师的天职。”
这话有道理,秋霞无法反驳,只同意的点头。
夜风起了,天渐浑沉,而绿女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三年前的二丫,究竟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