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你怎么突然来了?”
蛋挞先打破了僵局。
她看秦漫漫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瞒着宁远归。
你这小丫头又想干什么?看到你们家宁总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像一个被大灰狼发现了的小兔子。
“我就是没事过来看看。”
秦漫漫笑嘻嘻地看着宁远归,主动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你上午不忙吗?”
秦漫漫这招反客为主让蛋挞看呆了。
本来是宁远归问她上午忙不忙,现在变成了她问宁远归。
“工作上的事。你上午有课。”
宁远归当然知道工作室自从建立以来秦漫漫根本没来过几次。
她一开始不是很支持宁远归建立工作室,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秦漫漫今天突然来了,而且是下课就赶过来,那就说明一定有事。
小奶猫,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心血来潮过来看看。”
秦漫漫觉得所有的借口都可以用“心血来潮”来解释,这样就不用再纠缠下去了。
但是她想了想,如果一条鱼真的来了这里,以后也难免会碰到宁远归,到时候她怎么解释呢?
要不再给一条鱼重新找一个地方吧!
可惜她刚刚白收拾了那个房间。
“那正好一起吃饭。”
宁远归当着蛋挞的面不想逼秦漫漫坦白,但晚上回家那就免不了了。
“好啊!”
秦漫漫乖乖点头,她就在楼下坐着,宁远归和蛋挞上去谈事了。
宁远归叫她一起上来,她非不上,说什么公司高层的事情她不能听,听了就是违反了合同。
合同上有什么她自己都忘了,当初签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怎么认真看合同。
合同都是蛋挞帮她把关的,她又那么信任蛋挞,签合同的时候寥寥翻了几页就再也没看过。
秦漫漫关于这个合同就记住了一点:合同是签的书,她是驻站作者,慰风尘有优先选择下一本签约的权利,版权是十五年。
十五年已经很人性了,好多网站都是作者死后的很多年。作者死后很难再维护这个版权了吧!
秦漫漫坐在楼下思考如何才能帮助到一条鱼,反正住在菜市场是很不理想的,她一定要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
要不然让她去书店吧!
书店现在虽然没有开业,但是也需要一个打杂的。让一条鱼去,可以打杂,也以此来抵消部分的住宿费。
如果她自己介绍的话,一条鱼应该会答应吧!
秦漫漫决定放手试一试,但是这边会有一定的违约金,那就她现在付了,付的多一点就没问题了。
秦漫漫直接给那个新房的老板打了2000元,让他自己想一个办法拒绝一条鱼。
一条鱼没有办法,就只能暂时先住到她的书店了。
秦漫漫忽然觉得自己有一些霸总行为,她现在也能理解宁远归了。
有的时候确实来不及商量,只能通知。
一条鱼东西不多,坐着搬家公司的车到了新房,却被告知这个房已经租出去了。
她已经想哭死了。
搬家公司的车钱又不是免费的,那现在这个人要赔她钱了吧!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今天晚上去哪里住,还有这些东西,她应该往哪里放?
她今天晚上该不会要住到大桥底下了吧?早知道就不该那么作死了。
现在谁能帮帮她,可以找秦书大大吗?可是秦书可能根本就不在A市生活。
她以后再也不作死了。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新房东不仅给她退了定金,还给她付了损失的搬家钱。
司机大哥看她可怜,但是也没办法。
“姑娘,咱们这东西往哪里搬?”
“啊……我也不知道啊!”
一条鱼愁得都快把头发拔光了。
她已经“山重水复疑无路”了,现在能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就看上辈子的造化了。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一条鱼,我朋友的书店缺一个打杂的人,包住不包吃,你去吗?”
秦漫漫变了御姐的声音,上来就开门见山,一条鱼都惊呆了。
“秦书……大大?”
我的妈呀!这是秦书大大吗?秦书大大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嗯。他现在挺着急的,今天就要这个人过去。我想你最近应该除了码字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来问一下你。”
秦漫漫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了,脱口而出。
“可以啊,当然可以!我一定会把这份工作做好的,我以前在酒店打过很多工!我马上就过去!”
一条鱼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司机大哥看她这副样子应该是有着落了,暗自感叹。
来A市漂的年轻人很多,租不起房子,经常突然收到通知被房东赶出来,在大街上呆一宿,有钱的话窝在网吧里。
家里大人知道该有多心疼,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回去。
总觉得在这个神秘又魔幻的城市,会寻找到一处自己落脚的地方。
“我给你发地址,你去了就说我介绍的,对我的电话号码就可以。”
秦漫漫已经都安排好了,等她叮嘱完一条鱼,忽然发现宁远归站在她的身后。
“妈呀!”
她吓得一激灵,差点扔掉手机。
完了,该不会听到了吧!我死定了!
“远哥,你听我解释,就是这样……我……”
秦漫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生怕宁远归责怪她。
宁远归摸了摸她的头。
“傻瓜,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当然可以自己做决定。”
原来宁远归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揭穿她。
有这么一个爱你的人,陪你一起闹,一起笑,你做了什么他都依着你,真好。
秦漫漫的眼眶忽然红润了。
她以前觉得,她和宁远归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宁远归总是给她规划一些事情。
她在做某些决定的时候宁远归不同意,就会想方设法阻拦。
宁远归变了,变得更加尊重她了。
秦漫漫站起来,勾住了宁远归的脖子,踮起脚尖。
她的脸一寸一寸靠近宁远归。
已经全然忘了现在在工作室里,周围还有其他人。
直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靠!是谁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