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一阵阵朝着陈箔袭来,室内温度骤然间降至更低。
陈箔本身衣着单薄,又是聚寒体质,此时他已冰冷的颓坐在地下。
忽然间,陈箔上方出现数条细丝,一根根又粗又长。
体力透支的似乎有些厉害,陈箔已经站不起来,寒冷使他的力气皆化为乌有。
银丝忽然间缠住床榻上的南宫逸,陈箔见状,欲要上前挣脱那条条银丝。
微微颤动,却是无力。
“快放开他……”陈箔看着床榻上的那只蜘蛛,方才他已经猜到那是蜘蛛精。
只是他从未见过妖魔鬼怪,更是没有遇到过今日之事,那蜘蛛陈箔早已看见。
蜘蛛精竟然会隐藏自己的身体,使他的身体呈现透明状。
若不是陈箔会有通灵之眼他根本看不见那只巨型蜘蛛。正在吐着银丝包裹着南宫逸。
看着南宫逸的身躯逐渐要被裹成茧,陈箔大吼:“放开他!”
殊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陈箔有些气急。但是下一幕陈箔却傻了眼。蜘蛛精却停止吐丝,一双墨绿色的眼眸闪烁着绿光,深深的看着陈箔,如同看到猎物一般。
陈箔被看的有些发冷,甚至是在颤栗。
忽然间,蜘蛛精突出一条黑色的场丝,朝陈箔飞快的移动。
陈箔却是没有闭上双眼,两道光束飞来,穿透了那条黑丝。
黑丝掉落下去,化为一摊污水,将地板穿透。
陈箔看得有些惊心,转眼间看去,是玄远与南宫慕发出灵力。
只见南宫慕的身体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屋内温度忽然间上升许多。
陈箔看此微微叹口气,酥松了许多。
蜘蛛精却是如临大敌,方才蜘蛛的身体一下子又多出一颗头。
——蚕!
陈箔一惊,那是冰蚕的头,只是为何会在蜘蛛的身体里分出。显得格外恶心。
“这么大的胆子,还敢跑来这里吸取魂魄!今日便是你的四期!”玄远的气势一直都是居高临下的,没想到蜘蛛精却是被他震住了。
蜘蛛精想要逃走,正要跳上房顶时却被玄远一道光束打落在地。
“等等,我不杀你,快把你的冰蚕丹吐出来!”玄远狠狠的说道。
蜘蛛精的腿却被玄远打断几条,“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能够听得出,蜘蛛精似乎是有些在哽咽。
“你的道行这么浅,不潜心修炼,却想要吸人魂魄修炼成精,怎能饶你!”玄远说道,但却是有着另一番蕴意。
陈箔隐约明白了一点,师傅幼时曾经告诉过他,一个人被吸取魂魄就会面色发黑发紫。这是自然征兆。
但若是每天持续发黑发紫,那应该是被小妖汲取魂魄来炼化,虽然时间有些缓慢,但也却是最为致命的。
难怪玄远不能饶他,“看你这样子,不仅吸取凡人魂魄,还弑杀同类妖物来汲取法力。”南宫慕说道。
忽然,南宫慕一把抱起颓坐在地下,冰冷的陈箔,拥入怀中。
一股暖意在身上流窜,陈箔却有些想要入睡,困意袭来,逐渐进入睡眠。
南宫慕的神情为何如此深情?陈箔眯着眼睛,他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却在入睡中,看到了南宫慕的神情。
他们以前认识么……?
忽然间倒入南宫慕怀中,昏昏睡去。
玄远一瞥陈箔,眼神逐渐放宽,一把符剑忽然穿透蜘蛛精的身体。
方才蜘蛛精又想要逃走,玄远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谢道长不杀之恩……谢道长不杀之恩……”蜘蛛精倒在地下饮泣。
原来,他只是被冰蚕控制心神了,放才那冰蚕竟然飞快的逃走了。
玄远有些分心了,不过这蜘蛛精倒也没什么大错。略微有些心软的他,竟然只是杀掉了蜘蛛精体内是蚕蛊。
“你把灵魂吐出来吧!”玄远冷冷道。
蜘蛛精停下饮泣,忽然间,他的身体变成荧光色,体内一颗蓝色的光球缓缓飞出他的体内。
飞出口腔,落入玄远手中。
光球里正是南宫逸的魂魄,玄远看着手中光球。还好只是半部分魂魄。
既然他已经答应救治南宫逸,那他就不会食言。
动用灵力,指尖灵力注入进去,光球飞快进入南宫逸体内。
猛然间,南宫逸的身体出现一道白色光芒。缓缓,南宫逸脸上逐渐出现血色面容。
南宫慕看着玄远“多谢!”
“不必谢我,我只是答应某人。”玄远简单说道,他并不想与南宫慕有过多的的交流。
此时屋外风和日丽,云淡风轻。
屋内也恢复一切原状,南宫慕笑而不语。
“你好好照顾他。”玄远说罢,正要离开时却被南宫慕一语所停留。缓缓,玄远目露狠色道:“那就看着吧!”
随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玄关之处。
南宫慕微笑,看着怀里的人儿,他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傍晚时分,陈箔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家。
脑子一醒,想到了他昏睡在南宫慕怀中。又想到那蜘蛛精,思绪开始混乱起来。
但是他现在却是安然无恙,想着,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吧……
头有些疼痛,身子却异常的暖和,他平日里哪怕是站在日光下,还有些寒冷之意,但是现在却是温暖无比,他有些不解。
刚要起身时,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陈箔侧身看去,却被一惊。
面前温热的脸庞却是南宫慕,不知是不是巧合,陈箔明明感觉到身旁只有他一人,什么时候南宫慕却出现在床上,他更是不解。
但是他却转身吻住了南宫慕的嘴唇,这是巧合么?
被吓得猛然坐起,方才嘴唇之处竟然有一丝甘甜。
陈箔脸色绯红,心跳不已。却不知该如何安放那颗跳动的心。
起身下床,却被一把拉住,拥入怀中。
只听见身后一语道:“上了我的床,为何要走?!”
声音有些酥软,陈箔哪里经过这种事情,更是要挣脱南宫慕。他觉得这样成何体统!
哪知南宫慕力气非常,以陈箔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陈箔摇头叹息:“南宫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已无心知道南宫慕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现在陈箔觉得自己像是被玩弄一般。
“你想知道么?”南宫慕颇有兴趣的撩拨着他的背。
陈箔忽然惊到,他的衣服竟然也被褪去。
而刚刚南宫慕似乎也是**着身体,陈箔脑袋空白,甚至恐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