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伴随着打雷声,月溪吼道,面色却是出奇的愤怒。
陈箔疑惑,难道月溪忘记是他把他击飞的吗?!
这样想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月溪将他当做亲弟弟看待,若真是有心杀他,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无妨,昨夜我……我不小心掉落山崖,造成的。”陈箔难得说谎,他不想告知原委,月溪是他的哥哥,这几日的情谊,陈箔在了解不过。
月溪脸色忽然变换,惊道:“这……这怎么可能是跌落山崖造成的,昨晚我们都在一起的,你都不曾离开我。”
“那为何月溪哥哥还会今日登门问我如何?既然整晚都在一起,为何我会受伤?”陈箔实在是不想在继续瞒下去,但若是告知他自己是被他打伤的,怕是日后见面多有尴尬。
“这……”月溪一脸焦急,他昨晚明明和陈箔在一起,而且,陈箔甚至主动与他亲吻。难道都是假的么?
气味,脸庞都一样,除非……
“哼!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利用我,利用我的精气来为你提高灵力!”月溪居然大怒,继而大吼,宛如孩童一般。
“什么?!”陈箔怒意猛然飞升上来,他厌恶别人把他当成他们的至亲或者是别人的影子。
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做自己!自幼是生活在别人身边的影子,难道这一切都离不开了吗?!
“喝,休想在骗我,为了你,我做了这么多,究竟你还想怎么样,怎么样才会答应我!”月溪猛然站起身,白皙的脸庞青筋暴起,面色绯红。
“我……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月溪,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那个谁!”陈箔吼道。
血液涌出,心房忽然抖动不安,动荡疼痛。
陈箔疼痛的捂住心口,眼泪被疼的流了下来。
“对,你说的没错,你和他完全不能比,你只是一个与他相像的废物,他岂是你能比的!”月溪冷眼怒道,转身离开屋内。
床沿,有他留下的药物。
陈箔顿时感到无助,为何,为何?要如此对他。
月溪淋着雨离开,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慢悠的动荡。
哪里雨势大,他就往哪里走去。
远处,一身黑色锦袍的墨羽,他身边缓缓浮出无名少年。
少年面无血色,但是面容却和陈箔有些相像。
“看来他们已经产生矛盾,你怕是不能继续使用麝香迷惑他了,现在的他,急需心灵上的安慰,若是此时有人……呵,你知道怎么做了吧!”墨羽邪魅笑道。
“明白。”无名少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脸上有一道短短的伤疤,是哪天被注有剑气的石头所伤。
内心,精神,都是满满的被欺骗。
月溪回顾过往,忽然,他跪倒在地,面容精致的他,宛如落魄汤鸡。
抬头看去,雨消失了?
不是,面前的是他,无名少年。
淡黄色的羊皮伞举,为他抵挡风雨。
“呵,哈哈……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月溪苦笑道。
“不是,只是见你如此悲愤,可否倾心诉说?”无名少年淡淡道。
周围花香弥漫,大雨冲破了这朵朵彼岸花……
“想要吗?我可以满足你!”月溪站起身,恢复以往的贵族气质,宛如皇帝一般。
不等无名少年回答,月溪一把横抱住他,朝西方的宿院走去。
……
是夜,雨势略微停却。
玄远缓缓归来,进入屋内。
“你还没有安寝?”玄远道。
陈箔摇摇头,他的心,他的身体,都是剧痛。
“我去后山找到了治疗你伤痛的草药了,我等下为你熬制好,喝下便睡了吧。”玄远淡淡的看着他,并使用灵力将草药洗漱干净。
陈箔依旧保持方才一样的姿势,靠在后面的墙壁上。
玄远深叹一气,神色难移。
喝过汤药,二人睡在一张床上。
一个转身,玄远察觉他的身子异常冰冷。
“你这是……心脉怎么会……”玄远不在言语,忽然抱紧他。
玄远知道,他的伤口现在已经痊愈。
陈箔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他窝在玄远的怀里,沉重睡去……